再有幾日,百里安柔就要和南宮天翼大婚,成為他的東宮太子妃了。
看著幾乎要擺滿屋子的大大小小的東西,她忍不住看了鏡子,她竟然第一次覺得看著自己是會害羞的。
一轉眼,真的只是一轉眼,她就要嫁人了。
那個人是她一直的天翼哥哥,她的心里自然是有多高興就多高興。
“哥哥現在是不是和我一樣,心里又緊張卻也期待呢?”百里安柔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喃喃自語起來了。
她不似有些人所想的那樣,只覺得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對百里安柔來說,她做為當朝第一女太師和第一南王的女兒,人人尊敬的小郡主,已經本來就是鳳凰人生了。
所以,現在的她有的只是要嫁給心愛男子的緊張。
她不知道成親后的人生會是怎么樣的,她也不知道以后他們是不是也能夠像爹爹娘親一樣一直都好好的。
畢竟今天她在宮里,南宮天闊說的那些話,不停的在她的腦海里回蕩。
今日,她在后花園里的時候,就碰到了南宮天闊。
當時,百里安柔還覺得很奇怪:“天闊,你怎么在這兒?不用去明鏡院嗎?”
南宮天闊:“本感覺到身子有一絲不適,就告假了。”
百里安柔擔心了:“天闊哪里不舒服?找太醫了嗎?”
南宮天闊也立即笑著表示:“安柔姐姐不會擔心,我沒事了的,就是一絲絲的不舒服,便想著出來走走,沒料到竟然都好了。”
百里安柔覺得神奇無比的走到南宮天闊身邊,小聲道:“天闊不會其實是不想去上課吧?”
這些話,南宮天闊當然聽得出來,她是故意玩笑似的說出來的,他也很配合的湊近百里安柔,小聲道:“安柔姐姐可千萬不要告訴別人哦。”
百里安柔被逗笑了,也故意提高了聲量的回應:“好。”
南宮天闊看著百里安柔的笑容,心里一下子就魔怔了。
真是好看。
百里安柔笑著笑著也感受到了南宮天闊的神色,有些羞澀不好意思的輕聲問道:“不會是我臉上沾了什么東西吧?臟的嗎?丑的嗎?”
南宮天闊馬上回答:“什么臟的丑的都沒有。”
百里安柔:“那天闊怎么這樣看著姐姐呢?”
南宮天闊:“天闊就是在想安柔姐姐馬上就要嫁給大皇兄,從天闊的姐姐變成天闊的皇嫂了。”
百里安柔面容羞澀了,內心是欣喜的。
南宮天闊看到她這樣的反應還覺得心里一陣不適,眉頭不禁緊蹙。
但在百里安柔抬眸看他的那一剎那,南宮天闊非常迅速的又恢復了常態。
百里安柔:“天闊,天翼哥哥有沒有和你說什么?”就比如什么馬上要大婚了,好緊張一類的話呀。
南宮天闊笑著搖了搖頭:“安柔姐姐也知道大皇兄的,他的為人可以將喜怒哀樂都隱藏得很好,讓別人看不出來。”
百里安柔贊同的點頭:“也是。”也看得出來的是她的欣喜,只要說到了南宮天翼就油然而生的驚喜。
南宮天闊的眼眸卻散發出了不一樣的光芒:“安柔姐姐,就算到時候大皇兄身邊有其他的女人,那也一定是擺設,他也一定是只愛你一個的。”
百里安柔立馬就很奇怪的看著南宮天闊,疑惑的脫口而出的問:“其他女人?”
南宮天闊:“大皇兄可是儲君身邊的女人肯定不能只是一個而已。”
百里安柔:“……”
南宮天闊:“安柔姐姐不都應該知道的不是嗎?”
百里安柔看著南宮天闊,她應該知道嗎?她怎么可能會知道呢?
南宮天闊一臉的驚慌了:“天闊是不是說錯話了?可是天闊以為安柔姐姐都知道的。”
百里安柔:“當太子當君王,身邊就一定要有很多女人嗎?”
南宮天闊著急的再說明:“安柔姐姐,那些肯定都是擺設,哥哥是只愛你的呀!只是他那樣的身份地位,肯定身邊要多幾個人來立面子的。”
接下來南宮天闊都是不停的強調這一點。
但是百里安柔的心里卻無法變得平靜。
就是回到了太師府,在這沒有其他人的時刻,她又會想到了南宮天闊說的那些話。
腦海里不停的反反復復。
哪怕她明明已經告訴自己,南宮天翼會只愛她自己一個人,就算真的有別的人,也一定是南宮天闊所說的一樣,是擺設。
“安柔。”是南宮夢拾聲到人到。
百里安柔扭頭看去,還有南宮傾遙跟著一起來了。
“娘親,姨母。”百里安柔笑了起來。
南宮傾遙:“就知道安柔肯定睡不下,所以我就和拾拾過來看看安柔啦。”
“娘親,姨母。”百里安柔一手握住她們一個的手,“這時間好像有點太快了,安柔真的很緊張。”
南宮夢拾:“傻瓜,有什么好緊張的。”
“娘親嫁給爹爹的時候難道就不緊張嗎?安柔不信。”百里安柔看南宮傾遙,“姨母你說。”
南宮傾遙笑了:“多少是有些緊張的不是?”
百里安柔又看南宮夢拾:“娘親你看,都暴露了。”
南宮夢拾伸手摸了摸百里安柔的腦袋:“傻安柔,不緊張,那不是別人,是安柔的天翼哥哥呀,打從安柔出娘胎,他就在安柔身邊了的人啊!”
百里安柔嬌柔一笑:“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娘親,那你說天翼哥哥能像爹爹還有王上伯父一樣對自己的妻子好嗎?”
南宮夢拾:“安柔難道還不信天翼哥哥嗎?”
百里安柔:“安柔不是不信天翼哥哥,只是天翼哥哥是太子爺,身邊的女人怕是不會少的,他能抵擋住誘惑,真的只愛安柔一個人嗎?”
南宮傾遙:“安柔,圣上和王上還有你爹爹,他們身邊不都是只有一個人嗎?”
百里安柔:“可他們都是經歷過誘惑的人了,天翼哥哥從來就沒有被什么東西誘惑過,萬一有一天出現什么誘惑得了他的,他可能就容易被誘惑了呀。”
百里安柔并非這樣不依不饒的人,今天突然這樣追著問,肯定是有什么緣故。
南宮夢拾也不拐彎抹角的問了:“安柔,是不是有人和你說什么了?你聽到什么了?”
南宮傾遙訝然的看向南宮夢拾,她怎么一下子就這么認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