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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六十一 移動廚房

摧枯拉朽、犁庭掃穴,黃金城的鐵軍戰士用了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就徹底的把沙漠中的各個小型貴族領地一掃而空。

用了兩個月的時間,多半是花在了沙民的轉移和對各個小領地的徹底性掠奪上。

這種秋風掃落葉一般的掠奪,換來的是黃金城再一次熱鬧了起來,至于這種熱鬧中有多少是罵香蒲城鐵軍的,已經無所謂了。

遵守香蒲城規矩的就有好日子過,至于不遵守規矩的,那些加入黃金城的人類傭兵,最知道該怎么讓人‘爭先恐后’的參加勞動了。埃斯特·海默是半身人海默氏族的一名半身人,不過在海默氏族的族長艾倫·海默帶著一部分族人搬到大荒原前哨的時候,他們一家并沒有跟隨,而是留在了朧月森林。

位面戰爭在即,埃斯特一家在自己的族長的勸說下,最終還是從朧月森林中搬了出來。

不過香蒲城的駐防大部分都是留給戰士和工人家屬的,他們并沒有得到香蒲城的居住名額。但這也不算什么壞事,因為沒在香蒲城長時間居住過,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香蒲城的先進性。

埃斯特一家最終搬遷到了安全性更高的雪頂山脈的香蒲城新基地,并得到了一份工作,那就是跟自己的妻子一起,在一個移動伙房的后廚幫廚。

聽著半身人廚師長腰間口袋里傳出來的銀幣碰撞的聲音,看著他穿著得體的衣服,精神飽滿的樣子,埃斯特有些羨慕。

這是一個用香蒲城退役的蒸汽戰艦改裝的船上廚房,停留在香蒲城對面的冷水江的西岸。

此時冷水江西岸的山坡上,不少的矮人和半身人工人正在開山鑿石。山坡上的樹木已經早就全都砍伐放倒,被制成了各種有用的工具,山上的土層也被扒了下來,此時的山坡上露出的是巨大的巖石山體。

埃斯特按照廚師長的吩咐,在船艙底提出了一桶被冷水江的水溫鎮有些冰手的木桶,用一塊毛巾墊著,扛著走下跳板,走到了不遠處的山坡邊上。

他把木桶放在木架上,把木架上的一只空木桶拿了下來,拎著返回了船艙。

“涼啤酒來了!”隨著矮人工頭一聲大喊,不少矮人放下手中的鐵鉗鐵錘,拿起放在一邊的水杯走了過來。

架子上一排有三個木桶,其中兩個里面是冰涼的山泉,只有一桶是啤酒。這是限量供應,每個矮人半天只能分到三輪,每輪一杯。

沒辦法,要是不限量的話,矮人們能把工地喝成露天大排檔,就著冷水江上刮來的涼風也能喝個一醉方休。

埃斯特放下空酒桶,看著老婆還在那里削著地薯,有些不開心。

“怎么了埃斯特?”半身人廚師長問了句。

“我們一家子在朧月森林開墾了一小塊地,本想著到這邊能分塊大點的田地,沒想到卻要天天造船上給矮人們搬酒做飯。”

年長的半身人廚師長放下手頭的活計,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笑著說道:“怎么,香雪米不香么?”

香雪米伴著紅燒海魚,吃得自家的小崽子撫著肚子直哼哼,怎么可能不香呢?!

“就是……就是干的不順手,還是種地順手。”

廚師長哈哈大笑:“別急,用不了多久不僅你們沒地種,那些香蒲城已經分了田的半身人也該沒地種了。”

埃斯特不解的問道:“為什么,不是說達倫大人已經把那些田分給咱們半身人了么?”

作為一個看著香蒲城成長起來的‘原著半身人’,廚師長知道的可不少。

“不是那個意思,而是現在香蒲城已經開始實驗機器種田了,前幾天放假的時候我還帶著家人們過去看熱鬧了呢。

那些機器可真厲害,都快趕上咱們的船大了,一趟下來十來壟地就種好了,哪還需要半身人吶。

以后那些有地的半身人也該搬進香蒲城城區去住了,種地的事都交給機器,我們就不用受累了。

不過也不可能都過去,畢竟機器也不是萬能的,香蒲田養殖的活機器就干不了。

其實啊,只要干順手了,還是工作輕松,每天就那么一陣子,還有休息日,錢也不少拿,也不用擔心田里的事了,這叫旱澇保收。

開了錢,你不是想買什么吃買什么吃,有魚有肉的多好啊!

你呀,就是不習慣,等習慣了就好了。

下了班別在家里窩著,分基地那邊不也建了廣場了么,帶著孩子們去溜達溜達,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按照達倫大人的說法,那才叫享受生活。”

埃斯特點了點頭,問道:“這里在干什么,為啥要把這山坡鑿平了?”

“這可不是鑿平,你上去送酒的時候,沒見到巖石上畫著的兩條白線么,這是要在這里鑿出一條水渠出來。”

埃斯特不明就里的問道:“山上鑿水渠有什么用,難道要鑿的比冷水江還深?”

“沒那么深,深度就到木架子那里。聽說是泄洪渠,至于怎么個泄洪,我就不知道了,香蒲城竟是新鮮事,誰知道又弄出什么玩意來。”

他們正說著,矮人工頭走了進來,說道:“午飯什么時候好?”

“不是才喝完一桶酒么,這就惦記吃午飯了?等著吧,還有一個小時開飯。”半身人廚師長說道。

矮人工頭也就是隨口那么一說,他就不是來看午飯的,他走到船邊,把一根吊在船舷上、一頭垂在水里的細繩拉了上來。

只見細繩沉在江水里的那頭拴著一個酒壺,被矮人工頭拉上來拿在了手里。

“唉,給那幫小子的酒水配額太少了,我都不好意思跟他們爭。噸、噸、噸!”

“這又沒外人,別整那沒用的!”半身人廚師長撇了矮人工頭一眼。

“嗝~真涼,過癮啊!”矮人打了個酒嗝,拿著空酒壺輕車熟路的跑到船艙底下,再次把酒壺中灌滿了酒,隨后蓋緊蓋子系上繩子,再次‘噗通’一聲扔進了江水里,看熟練度,這絕對不是一回兩回了。

“你們這又是打孔又是放炮的,到底在干什么?”半身人廚師長隨口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