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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危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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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駕到


  “你們父女間鬧矛盾,別拖我進來啊。”張豐毅滿心冤苦。
  “要不你現在走?”舒嘉白了他一眼。
  “我只是覺得,你老爹見到他女兒帶一個男人闖進他的生意,一定會大動肝火的。”張豐毅以手掩面。
  舒嘉不厭其煩道:“都說了,他不會注意到你的。”
  “你老爹不會,難免其他人不會,很丟人的啊。”
  正此時,長相文雅的侍應生進來,一下子吸引了張豐毅和舒嘉的視線。侍應生對著他們恭敬地說道:“舒老板到了,請舒小姐出去迎接。”
  舒嘉應了一聲,輕輕地一揮手,仍然坐在沙發上,舉手投足盡顯豪門大族的風范。張豐毅不禁為之訝然。
  “你先下去,我和他一會兒就到,記得通報一聲。”
  張豐毅想起自始至終舒嘉從未告訴過他,她口中的老爹是何許人也。于是有些好奇地問道:“你老爹到底是誰,做什么的。”
  舒嘉翹起脖子來,思慮了一會兒,“等下再告訴你,他的工作很復雜。”
  “道上的人而已,怎么會談得上復雜呢。”
  “你會愿意把你受雇殺人的一系列事情告訴別人嗎。”舒嘉反問。
  張豐毅啞然。他到底是很避諱這些,身為同齡人的舒嘉比他更能了解,當有人得知,她有一個收保護費的父親時其感受如何。
  他們起身,一同出了酒店的貴賓室,迎面碰上了一隊西裝革履、腳踏皮鞋的中年男子。他們并未和張豐毅起沖突,而是冷冷地忽視了。
  其留給張豐毅的第一印象便是龍精虎猛、目光冷峻如冰山,進了酒店的一樓大廳便分散成兩隊,將胸膛高高地挺起。令張豐毅有些詫異,他們這么莊重是要迎接誰。
  大廳外停著一輛豪車,漂亮的漆面反射著耀眼的光。
  一個神色莊嚴、眼角略有皺紋的男人穩步踏上臺階。
  一見舒嘉,隔著玻璃就吃了一驚,問道:“你沒在學校?怎么到這里來了,我要和客人談生意的。”
  “在大學里,我是有自由出入的權利的。”舒嘉說道。
  “教授沒課嗎。”
  舒嘉瞄了這個男人一眼,有些無奈地說:“我要畢業了,教授不用再帶我了。”
  他哦了一聲,想了想,又在臺階上留了好半天,方才叫過后面跟隨的一位老人,吩咐:“帶小姐去酒店的房間休息,安置妥當。”
  “另外,”他指了指廳里的張豐毅,“這位估計是小姐的同學,要好生照顧,不得怠慢。”
  舒嘉的父親似乎沒她說的那么死板,起碼對自己還是很重視的。
  張豐毅看了看兩旁肅立的人,膀大腰圓的多半是雇傭的保鏢。
  那老人趕緊賠著笑臉上去,對舒嘉躬身行禮。舒嘉冷冷的只是不受。
  他微躬著身子,“小姐您要不安心到上面的房間待會兒,我可以陪您聊天。舒老板他有正經事做,有重要的客人得他到場作陪,實在是脫不開身。”
  “沒事,你不用擔心我。我只要來看看,連房間你都免得訂。”
  舒嘉很直截了當地拒絕了那位老人的建議,一時之間場面有些尷尬。
  用常人的話來說,舒文滔是個很踏實的男子。除了創業時期愛酗酒,愛去紐約街區很窄的胡同嫖娼外,各方面都算是十足的好男子。尤其是黑道上的名譽日隆,為人可靠,深孚眾望。
  他的皺紋只有淺淺的一些,非但不能顯現出他真正的年紀,使他的面容透著蒼老,反而讓他有了成熟的魅力。這是一個事業有成的成功男人,精力充沛,以后還會更上層樓的。
  在舒文滔和他的女兒兩相默然之際,一輛同色的豪華轎車駛到門口,停了下來。
  從車上下來的居然是萊納,張豐毅通常認為,雇主一旦于任務結束,便再也不可能有見面的機會了。
  同時他對舒嘉父親的身份,也有了一些自己的猜測。
  萊納見到廳里有張豐毅,瞳孔一縮,滿臉訝異。他們的這次會面完全是偶然,舒文滔和他要與師長派來的人商議價錢。
  舒嘉事先沒和任何人打招呼,就自作主張地摻和了進來。屬實是這位大小姐的性情使然,萊納雖是第一次見她,卻對其行事風格早已略有耳聞。
  萊納推門而入,張豐毅趕緊上前迎著。
  他示以禮貌性的微笑,“張豐毅先生,沒想到能在這里偶遇你啊。”
  張豐毅呵呵一笑,“可能是冥冥間的緣分吧。”
  就在這個時候,舒文滔突然出聲斥責舒嘉:“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我們要跟客人談事,你不去學校,可以跟朋友上街購物。我每個月轉給你的錢,夠你買一棟樓的了。”
  “你明白我需要的是什么。”
  “如果你需要父愛,我能專門騰出一天來陪你。舊金山、阿爾卑斯山、甚至是南極,隨便你選,你不是常說要放飛自我嘛。我可以為你實現,想要什么程度你就能得到什么。但不是今天。”在最后一句話上,他加重了語氣。
  “在你們的會議上,添把椅子這么難嗎。何況身為你的女兒,我想我應該坐在與你們平等的位置上。”舒嘉話里帶刺。
  “這不只是一把椅子的事,還關系到紐約黑手黨在業界同行的顏面問題。”舒文滔厲聲斥責。
  當聽到紐約黑手黨的名號時,張豐毅心中一驚。雖然面上仍然平靜,靜靜地觀看著舒家內部的唇槍舌劍,但已然心中明了。
  不過當舒文滔親口說出的那一刻時,他依然有著難以置信的感覺。
  “我是紐約黑手黨的老板,我有能力送你去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但不能讓你任性,毀掉紐約黑手黨的聲譽等同于毀掉咱們的前途。”舒文滔語重心長地教訓著自己的女兒。
  “如果我要借著你的勢力去得到心目中的自由,恐怕不至于現在還待在紐約。”舒嘉斜了她的父親一眼,語氣中有一股逼人的寒意,“我想要的自由是獨屬于我的,我要用我自己的錢,去一個美麗的地方度過我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