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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危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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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的2位文秘


  他心頭狂喜,仿佛會議室里坐著的不是一個活生生的中國人,而是一團蠕動著的血肉,蘊藏著寶貴的實驗數據。
  他有些失神地走到桌邊,眼睛打一進來就盯在張豐毅身上。
  嚇得張豐毅趕緊在椅子上坐直,生怕他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古怪癖好。
  紐約黑手黨的高層陸續入座,均是年紀很大的老人。有些是和舒文滔一同創業的合作伙伴,比如萊納,姿態優雅,頗有風度。
  有些是后來入股的老人,也是面容嚴肅,輕易不發一言。
  算起來,張豐毅和舒嘉是其中年紀最小的兩個。本來容貌就清秀無比,再加上兩身極其居家的服裝,一下就把他們從紐約黑手黨的高層中區分了出來。
  只是西裝革履、氣氛鄭重的會議中出現了這么兩位無所事事的青年,就變得有些奇怪起來。
  萊納率先發言:“朗納德先生,您不遠萬里而來,我看就直接進入正題吧。
  我們是很久的合作伙伴了,這筆訂單對紐約黑手黨的擴張意義重大,希望能降些階格。”
  朗納德注視了末尾的張豐毅好一陣,眼神熾熱。不僅被關注的對象察覺到了,在這種注視之下渾身別扭起來。而且紐約黑手黨的高層們也有些疑惑,怎么這人對張豐毅如此熱切,竟達到了物我兩忘的程度。
  一名高層見朗納德的頭一直偏在張豐毅那邊,當下就有些不樂意了。他們對今天的會面可是做足了功夫,但對方竟然沒有表現出應有的重視,豈不是小瞧了他們。
  他氣憤地半卷文件夾,心里弊著怒火,用夾沿敲了一下桌子。
  這下把神色尷尬的張豐毅和一臉專注的朗納德,拉回到了現實中。
  張豐毅勉強地嘿嘿一笑,朗納德趕緊將注意力轉回會議,然后自我辯解道:“我是見這位身上有奇怪之處,因此才多看了一會兒,不知他是紐約黑手黨的什么人啊。”
  萊納應聲思索一陣,他得為張豐毅想個合理的身份,免得把弄臟了舒文滔的臉面。
  舒文滔卻出來為萊納和張豐毅解了圍,他徐徐說道:
  “,負責整理文件的。
  他們算不得什么黑道上的大人物,實是朗納德先生多慮了。咱們還是接著今天的話題,想辦法就貨物的價錢達成一致。”
  舒嘉就不樂意了,她是舒文滔的女兒,難道這也要遮遮掩掩的嗎。她一向性格爽直,心里感到別扭就說出來,從不委屈自己,于是搶聲道:
  “少信他的!我直說了,我是他女兒,旁邊的是我朋友,未來有可能是他女婿。我們倆都不是外人,你們該談什么就談什么。”
  朗納德心中訝異,張大嘴巴一時之間說不出來話了。
  這下座首的舒文滔找根地縫鉆進去的心都有了。
  他以手扶額,渾身的精氣神都泄光了,好像一下老了十歲。舒嘉擺明了是故意讓他難堪,才把張豐毅講成他的女婿的。
  別說張豐毅和他素未謀面,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就算真有了男朋友,也不能擺到桌面上啊,尤其還是在面對著紐約黑手黨的合作伙伴。
  場上比他還恐懼的是張豐毅,對舒嘉的命令他可是嚴格遵命,從未懈怠。
  怎么,她這是要借機報復,還是無意地就拖他下水了。
  舒文滔一揮手,重回正題:“別管他們了,我問你,這批貨師長的估價是多少啊。”
  見舒文滔認真起來了,自己對張豐毅的企圖也不能被人發現。
  朗納德于是從容地說道:“師長的想法是在成本價的基礎上,再加價三到四成。如果你們需要的是這個數,”
  他伸出五根手指,“就按三成算。”
  “如果只需要這個數,”他又伸出一根手指,“就按四成算。”
  這兩個個位數只有他和舒文滔明白其中的分量,后面也許有很多零。
  朗納德接著說:“之前的那個數是師長目前全部的存貨,除去已然和人達成協議不能動的,最多就是這么多。而之后的,是你們提出的。”
  舒文滔面露遲疑之色。
  朗納德接著慫恿,他只是在按照師長所授之語和舒文滔進行交涉。因此并不需要什么臨機應變的處事能力,只要把師長的目標達到就可以了。
  “我相信以紐約黑手黨的發展規模,未來會需要更多的資源投入,槍械之類的武器供應只會越來越多。
  雖然眼下對你們來說可能是一大筆錢,但以后多半會用得著。”朗納德的語速緩慢,循循善誘,而后又主動建議道:“而且錢這種事情的話,如果需要花,還是當即花掉最好。”
  舒文滔若有所思,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朗納德簡要地作總結:“簡而言之,師長認為你們會需要很多的槍支彈藥,所以事先囑咐了我一句。”
  萊納湊近舒文滔的耳邊,小聲嘀咕了一會兒,他們在討論著朗納德建議的可行性。
  “萊納,紐約黑手黨的專用帳戶里還有多少錢。”舒文滔壓低聲音問。
  萊納思慮片刻,有些不確定地回答:“約摸四千萬上下吧。”
  說罷,他又轉過頭和其他紐約黑手黨高層交流了一下。得到確切的答案后,朝舒文滔重重地點了一下頭。
  舒文滔喃喃自語:“只有四千萬啊,那可移動的資金還有多少。”
  “準備用作他途留在帳上的,手下人未支取的,以及用于紐約黑手黨老人的退休,總共加起來約摸有三千多萬。抽得再緊些,可以拿到更多。”萊納的眼神和語氣都極為肯定。
  “這樣的話,倒是可以了。”舒文滔微微頷首,“但是這相當于把咱們紐約黑手黨整個賣掉,來換取這一批軍火。”
  一旁的一位高層插話道:“咱們是否能換個供貨商。
  雖說師長的儲貨足夠,但他的要價咱們接受不了。我覺得還是穩妥為上,要么跳過他跟師長交易,要么就干脆走黑市的渠道。”
  “你是說他可能要從我們的錢里,偷偷抽掉一部分,實際價格要比他講的低得多。”另一名高層敏銳地猜出他話里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