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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羽繼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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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一百七十九 章 聯手御敵

  面對這樣的敵人,黎詩也只施展了“金羽流星”而已。

  所謂的“七殺四雄”,其實力也不過是大星境三四階的君使而已,黎詩已然是小天境元使,輕松拿下四人自然不在話下。

  可笑的是,“七殺四雄”剛開始對黎詩還有些瞧不上眼。

  四人本欲正面搶攻,卻不料身形剛剛躍起,就被黎詩抓住機會,連續施放了兩波金羽流星,兩個大塊頭的實沈、降(jiàng)婁瞬間被金羽流星擊中,慘叫一聲飛出兩丈開外,重重摔落在地,不能動彈,可惜那號稱出神入化的成名絕技“雙刀合璧”連使出來的機會都沒有。

  娵訾(jū zī)和析木的實力顯然要比實沈、降(jiàng)婁要高一些,能接下連續兩波金羽流星的攻擊,不過也有些勉強。

  析木仗著自己身形在“七殺四雄”中最為敏捷,連連搶攻數次,卻始終未沾到黎詩衣袂半分。

  娵訾(jū zī)伺機而動,總在析木出手攻擊、黎詩或閃避或接招時,再發動第二擊。不過,他的修為太低了一些,黎詩隨意分出一手就可將其攻擊輕松化解。他見一時半會兒對黎詩無可奈何,便沖析木暗中使了個眼色,兩個人突然身形移動,一前一后站于同一直線,將黎詩夾在中間,二人豎起匕首掩面,匕尖朝天,口中念念有詞,身上散發出一股藍瑩瑩的古怪靈氣,而后不約而同將匕首向前突然刺出,兩個身影以疾風般的速度穿過黎詩所處的位置,施展攻擊,在眨眼之間完成了移形換位。

  事有湊巧,物有偶然。可惜,他們遇到的不是別人,而是會分身術的黎詩。

  說時遲,那時快,黎詩察覺有異樣,瞬間施展出分身術,在電光火石之間真身化出三個分身,猶如四道倏忽而逝的金光,向四個角落分身飛去,驟停,而后就在娵訾(jū zī)和析木同時到達黎詩所處位置,兩者即將側身擦肩而過時,四個身影突然與對面交叉換位,快若閃電迅影,金羽劍浩然劍氣也在身形交匯之際連續擊出四劍。

  娵訾(jū zī)和析木交換了位置后,面無表情的站著。黎詩站在一個分身的位置,也一動也不動,另外三個分身隨風化作縷縷靈氣飄散而去。

  未幾,娵訾(jū zī)和析木睜大了眼睛,流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嘴巴張了張。

  “怎么可能……”

  話音未落,兩人口中不斷涌出殷紅的鮮血,在始終無法相信的眼神中,身體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而另一邊,刀疤臉與忠堯的對決就更有意思了。

  刀疤臉見忠堯手中帶著兩團烈火欺身上前,近身纏斗,先是左右騰挪,試圖拉開距離。隨后,伺機時不時朝著忠堯扔出一個個霹靂彈。

  可惜扔出去的霹靂彈爆是爆了,卻對忠堯半點傷害都沒有,因為刀疤臉每每扔出一枚霹靂彈,忠堯就用火靈氣將之包裹起來,形成一個個漂浮在空中的泡泡,所以任霹靂彈如何爆炸都不能傷及四周無辜,也不對周圍的房屋樓宇造成半點損害。

  “我告訴你,千萬別玩火啊,玩火,玩火……自焚!”刀疤臉見自己的拿手絕技竟不能奏效,飄身落下,急得指著忠堯警告道。

  “哎呀,你還真是對我一無所知啊,我這個人平素也沒什么嗜好,沒事就喜歡玩玩火,燒燒房子什么的……”忠堯嘻嘻笑道,也跟著停下腳步。

  “那你別燒我啊,我是人哪,不是房子啊,我身上都著火了,都是火星子!”刀疤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趕緊撲打起來。

  “可誰要惹我不高興,我偶爾也會燒燒人什么的,尤其是讓我討厭的人!”忠堯戲謔地說道,語氣帶著威脅。話音甫落,又迅速飛奔,沖了過去。

  刀疤臉見狀不妙,一邊逃,一邊摸摸自己的臉,作出一副天真可愛的模樣,說道:“你看我長得這般純良無害溫良謙恭,分明是人見人愛的模樣,又怎會令人討厭呢!”

  “我沒聽錯吧?你這長相不是兇神惡煞窮兇極惡嗎?”忠堯反唇相譏。

  “誤會、誤會!那是天大的誤會!你看我臉上的刀疤,都破了相,我要真的是兇神惡煞窮兇極惡,那就應該是在別人臉上留下刀疤了!我不是施暴者,我其實是心懷善愿的受害者啊!”刀疤臉急得辯白起來,聲音都快哭出來了。

  他臉說著說著,竟然聲淚俱下:“少俠、少俠!哦,不,大、大俠饒命!只要大俠肯給我一個機會,我疤哥,哦不,我刀疤臉從此改過不吝,從善如流,心懷期許,親小人,遠君子,如是,點滴寸進,則固所愿也!懇請大俠不要用您的大火,燒燼我心中那一棵希望的小樹苗啊!嗚嗚嗚……”

  忠堯在心中默默嘆了一口氣:“唉,人都怕死啊!”于是停下追趕的腳步,正色說道:“你真的肯改過自新?”

  刀疤臉見忠堯不再追來,轉過身來,氣喘吁吁地重重點了點頭:“嗯!”

  “七殺團要是找你麻煩怎么辦?”忠堯想了想,有些不放心,又問道。

  刀疤臉一本正經地說道:“我刀疤從此隱姓埋名,絕對不再干助紂為虐之事!其實,以前那些所謂殺人越貨的勾當,一些是身不由己,還有一些只是吹出來的而已,吹嘛,你懂的,否則江湖上不太好混吶。”

  “既如此,我便姑且饒你一回。”忠堯說著扭頭望了黎詩和子翃一眼,問道,“你們二位意下如何?”

  黎詩和子翃分別沖忠堯點了點頭,表示贊同。

  忠堯從懷中掏出一個腹大口小的青色小瓷瓶,扔給刀疤臉,淡淡說道:“涂一涂吧,對你臉上的傷疤有好處,能褪一些是一些。”

  刀疤臉接過青色的小瓷瓶,低頭看了看瓶身上的標簽,卻有些遲疑。

  忠堯見狀,冷冷一笑道:“怎么,怕是有毒?”

  “哦,不、不是。”刀疤臉連忙答道。

  “我若真想殺你,其實你早就成冰坨子了。”忠堯淡淡地說道。

  刀疤臉想想也對,便放心地打開瓷瓶,貪婪地吸了一口瓶中飄出的桂花的清香,用手指摳了一塊香膏往自己臉上涂了涂。

  待涂抹均勻后,又用掌心貼了貼自己的臉頰,他高興地說道:“風里來,雨里去,用了這大寶香膏還真對得起咱這張臉!腿不酸了,腰不疼了,氣不喘了,藍天……”說著,抬頭望了一眼澄靜的天空,繼續說道:“有白云真好!整個人神清氣爽,面貌都覺得煥然一新!有重獲新生的感覺!”

  刀疤臉此番言語,令黎詩和子翃面面相覷,目瞪口呆;忠堯更是一臉黑線,幾滴汗珠從額頭上順淌而下。

  “刀疤,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我給你的是天寶香膏好不好,你拍馬屁用不著這么肉麻吧,這又不是什么‘必治’……”忠堯沉聲說道。

  刀疤臉一驚:“天寶香膏?不是大寶嗎?”急忙定睛細看青色瓷瓶上的標簽,原來左手的大拇指正好擋住“天”字最上面那一橫,移開大拇指后果然是“天寶”二字。

  此時,一名小嘍啰趁機上前故意問道:“老大,我們不是要去天音坊嗎,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刀疤臉一聽兩眼放光,靈機一動,就坡下驢,說道:“呃,你小子說得對,好像不、不是這家,我等走錯了,叨擾了叨擾了……”

  說罷,朝忠堯三人拱了拱手,一轉身,提氣縱身而去。眨眼之間,先前還來勢洶洶的一幫嘍啰扔下手中的刀劍,爭先恐后狼狽逃竄,揚起沙塵陣陣,只一會兒工夫便跑得全不見了影蹤。

  此時,地上的“七殺四雄”醒了過來,張惶四顧,發現人都不見了,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忠堯厲聲喝道:“你們四個還杵在哪兒干嘛?還想留下來吃飯啊?還不快滾!滾——”

  “七殺四雄”見同行而來的其余人等早已不見蹤影,又經忠堯這么一吼,嚇得神色慌張,戰戰兢兢,連忙很聽話地在地上又滾了起來。

  一旁的黎詩和子翃走上前來,癟癟嘴議論起來。

  “他們怎么又開始‘滾’了?”

  “這樣‘滾’法,不是很慢嗎?得‘滾’到什么時候去啊?”

  那“七殺四雄”聞言,立馬從地上爬了起來,踉踉蹌蹌、一瘸一拐地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