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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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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云山之巔有幅畫

    云山,自古以來就不是一座寂寞的山。
    云山,自古以來就不是一座寂寞的山。
    一座綿延1200平方公里的大山脈,沒有多少神奇的故事,那不叫云山。
    東西長六百余公里,南北寬二百余公里,海拔數達到3000多米,這樣的山脈,若是沒有多少生動的傳說,那也不叫云山。
    云山的鳥,是云山山脈最炫目的族類,它們棲息在云山深處,自由呼吸來自松林里的香甜的空氣,隨意吮吸云山最滋養的甘霖,采擷云山最有靈氣的果實。它們不但是云山的驕傲,更是云山的魂,更是云山里面崇敬的神。
    黑鳥,總是云山最多的鳥,它們被人們叫做烏鴉,可是,它們自己不這樣認為。
    而此刻,一只五色的鳥,就傲立在云山之巔,它看起來就像是一尊神。
    五色的鳥俯視著云山山脈,山脈之下,向南,是一個安詳的城市,沒有多么繁華,沒有多么富足,卻是處處透著一股生活的氣息,那是云州,云河邊的城。
    山脈向北,一直到山脈腳下,地表也有一座城市,卻是一個躁動的城市,繁華著每一天,洶涌著江湖中的恩怨,更多的,卻是一股難以隱藏的怨怒和殺氣。
    遠遠的,五色的鳥感知到了這種氣息,它卻突然發出一聲嘆息!
    “唉!”
    這是一個人類一樣的聲音,一聲嘆息!
    只是聽到這個聲音,圍在五色鳥周圍的黑鳥們頓時驚恐地“啾啾”鳴叫起來,它們不停地抬頭尖叫,驚惶不安地尖聲叫著,像一陣疾雨一般,使得云山之間頓時有了一些悸動。
    云山的黑鳥叫聲,驚擾了這片山脈所有的鳥類,它們緊張地從鳥窩里豎起耳朵,聆聽著云山之巔的聲音。
    然而,一聲嘆息之后,在云山之巔,除了驚恐的烏鴉在嗚鳴,竟然再也沒有聽到其他的聲音。
    云山之巔的烏鴉卻是鳴叫了一個整夜,有的烏鴉嘴里淌著血,卻依然沒有停歇,有的烏鴉叫著叫著,就一頭栽倒在山崖里。
    可是鴉群,卻沒有停止,“啾啾,啾啾”的叫聲,聽起來,是那么的慘烈,那么的凄涼。
    因為鴉群們驚恐而凄涼的看見,在他們的眼前,云山之巔,那只無色的像神鴉一般的大鳥,那只剛剛還振翅高飛,俯視萬里的烏鴉眼里的神鳥,此刻,竟然變成了一張皮,一張像畫一樣的皮,深深的烙刻在云山之巔的崖壁。
    栩栩如生的,只是一幅畫,一副神鴉的畫。
    海州,在一片恐怖的氣氛過后,在一陣兇殘的殺戮過后,終于慢慢從深夜里開始蘇醒,慢慢的恢復城市最繁華的樣子。
    在海州大廈的黑色房子里,一個老人在無聲的哭泣,沒有眼淚,沒有表情,可是他心里知道,他是在哭泣。
    煙斗老人抱著一具殘缺的尸體在哭泣,他摸著尸體那一粒自己那么熟悉黑痣,撫摸著半只靴子,心里傷痛的不能自拔。
    煙斗老人原來是一個沒有多少感情的人,他只是對黑色的鳥感興趣,沒想到,正是遇見了小鷂子嗎,知道了人世間的點滴真情,才慢慢的有了一點情感,有了一點喜怒哀樂的發泄。
    可是,情感來的是這樣快,又是這么快的消弭,小鷂子就在這個晚,在云山腳下莫名其妙的被殺死了,死的是這樣的不明不白。
    “她是,被供奉給了鴉神!”一個聲音幽幽地傳出來,讓正在暗自神傷的煙斗老人,海州的城主,不由得嚇了一跳,她驚恐地抬起頭,就看見了一只黑色的鳥。
    一只鳥,小小的鳥,黑色的翅膀,黑色的嘴,黑色的爪子,全身漆黑一片的鳥,突然間出現在煙斗老人眼前。
    它站在一個鐵殼錚亮的打火機,用一種冷漠的目光冷冷的注視著煙斗老人。
    “神鴉大人!我的小鷂子,難道不是被人殘害了?”煙斗老人驚恐的跌坐在地,戰戰兢兢的問。“云山的鴉神,為什么會選擇她?”
    “她帶著火鴉的氣息,來到了云山,就成了云山之神的供奉之物!”黑鳥冷冷的回答。
    “云山有了神鴉,對我們的威脅,是不是很大?”煙斗老人立刻就緊張起來。
    “云山的神,只有形,還沒有魂!”黑色小鳥依然是冷冷的說,它的眼里確實有了一股兇狠的殺意,“他的神,在云州,要趕緊找到他,不惜一切代價毀滅它!”
    云州,也是深夜里,一個幽暗的夜,一個開著燈的房間。
    與其說它是房間,還不如說它是醫院的一間病室。
    莊紫娟靠在醫院的床,她拿起身側的筆記本,開始靜下心來,看這兩天的記【】錄。
    殺手射入自己肩膀的箭,原本也沒有多嚴重,主要是自己為了挑釁殺手,沒有及時包扎,在地滾了一會兒,流的血有點多,才導致一些并發癥。
    最主要的是,那支箭,似乎還有毒,這是差點兒要了自己老命的主要原因。
    還是眉姨搭救的及時,就在現場用嘴巴為自己咬開傷口,拔出毒箭,一口一口為自己吸出毒血,才挽救了自己。
    現在,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傷口有點化膿的肩膀還是隱隱作痛,莊紫娟不敢馬虎,只得安心地呆在這個病房里。
    病房是程紫山派人安排的,莊紫娟來的時候,醫院己然沒有單間病房,于是就特別安排了間有兩個床位但另一個床位空著的病房。
    “唉!待遇己經很高了!”手握著筆記本,莊紫娟就想著多年前母親生病住院,擠在5人床大病房的情景,自己做為陪護,只能在母親病床旁坐著睡覺。
    “可惜,還是讓殺手跑了!”莊紫娟嘆口氣,他真的感到很遺憾,在門口室門口他是那么的盡興表演,已經是吸引了殺手足夠多的注意力,牽制了殺手那么長的時間。
    竟然,沒有抓到人,還讓人搶了車,傷了人,在云都大街一路狂飆!
    那個門衛李大爺,那個勇敢的老人,輪起水果刀竟然能扎破殺手的車輪胎!他又傷得如何?他又會住在什么地方?
    胡思亂想的莊紫娟,在安靜的病房里,終究是沒有安靜下來。
    “叮”一聲,這個時候病房的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