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手牽手,走出電影院。
任幸沒有放開手的意思。
東方潤則掙脫了任幸的手,說:“現在不會走丟了。”
任幸大怒,卻不好發作,她突然明白了,對方不喜歡她!她說:“我們去喝酒!”
“太晚了,回去吧。”東方潤說。
“不回去。”任幸很任性。
“……去哪喝?”東方潤無奈。
任幸思索了三秒鐘,又改主意,說:“我們去唱歌。”
“我們兩個?”東方潤吃驚。
“不行啊?一個人都能唱。”任幸說。
電影都看了,唱唱歌也無妨吧?東方潤勉強答應:“好的。”
兩人找了唱歌的地方,開了小包房。
任幸點了一瓶酒,不是紅酒也不是白酒更不是啤酒,她不知道什么酒,只知道不便宜,898元。
“你是來喝酒的?”東方潤說。
“唱歌,唱累了喝點,潤潤嗓子。”任幸說。
“哦。”東方潤不反對。
酒來了。
任幸倒了一杯,小口喝。
東方潤也倒了一杯,喝了一口,覺得不好喝,又掃一眼酒瓶,發現酒精度數不高,說:“能喝,喝吧。”
“你去唱歌給我聽。”任幸說。
“行。”東方潤放下杯子,唱歌。
任幸躺在沙發里,邊聽邊喝。
東方潤唱完一首歌,說:“你唱唄。”
任幸接過麥克風,坐著唱,她的歌聲比東方潤好一點。
唱完了,她問:“好聽嗎?”
“可以。”東方潤說。
兩人又唱又吃又喝,一小時后,都累了,半躺著不想起來。
任幸喝了半瓶酒,醉醺醺的。
東方潤也有些醉意。
嗤!
任幸身軀滑動,觸碰到了東方潤。
兩人肩膀靠著肩膀。
東方潤覺得氣氛不對,很曖昧,可他不想破壞這個氣氛,他想……想什么呢?想蘇弗?是啊,身邊的是蘇弗就好了!
一想到蘇弗,他鼻子很快變酸,心里頭不是痛,是悲。
任幸轉臉,在半明半暗的燈光下,近距離瞧著東方潤的側臉,她嘴里呼出的氣,直接噴在對方臉頰上。
東方潤手拿麥克風,看著前面大屏幕,發呆。
心中有股沖動,驅使著任幸,湊過去,用嘴唇碰了碰東方潤的臉。
東方潤當即有了感覺,臉龐濕濕的、滑滑的、涼涼的又暖暖的,他震驚轉頭,干什么呀?
任幸更沖動,往前一伸脖子,對上了。
兩人嘴唇碰在一起。
東方潤腦子發懵,只覺得有幾千聲“嗡——”從心頭瞬間呼嘯而過,這種情況是第二次啦!上次,花逐月還戴著口罩,而這次,任幸口罩都沒戴!
任幸閉著眼,感受著對方的嘴唇……
東方潤瞪著眼,眼神很慌,不知過了幾秒,他伸出雙手握住任幸的雙肩,把對方推開。
任幸睜眼,滿臉紅潤。
東方潤呼吸急促,轉而看大屏幕,不敢看任幸。
任幸挽住東方潤的胳膊,靠過去,頭枕著對方肩膀,低聲說:“我頭暈,讓我靠一會。”不等對方答應,她閉目休息。
東方潤不敢動,不懂該怎么辦,被任幸抱著,好像還蠻舒服的……
……
酒,還剩小半瓶。
歌,還剩很多首。
東方潤不喝了,也不唱了,他惶恐不安,莫名其妙有了負罪感,覺得對不起蘇弗……
嗯,自作多情了吧!跟蘇弗有什么關系?他跟蘇弗有關系嗎?毫無關系啊!
他又想喝酒了,緩慢移動著另一條手臂,試圖拿桌子上的酒。
任幸醒了,說:“干什么?”她以為東方潤想掙脫她。
“喝酒。”東方潤說。
“我幫你拿。”任幸坐起身,倒酒。
東方潤也坐好,身體前傾。
任幸始終挽著東方潤的胳膊,仿佛怕對方跑掉,端起杯子遞給東方潤,說:“給你。”
“好。”
東方潤接過杯子,喝了一口。
任幸將剩余的酒倒進自己的杯子,端起來一口氣喝光。
“哇!”
東方潤吃驚,忍不住贊嘆:“豪氣啊!”他也一口氣喝光自己的酒。
任幸趴過去,倚靠著東方潤,說:“我醉了,想睡覺。”
“送你回去。”東方潤說。
“我不!”任幸說。
“回去睡覺嘛!”東方潤說。
“不!”任幸說。
“剪刀。”東方潤伸出兩根手指,比出“V”的手勢,“我贏了,聽我的。”
“哈?”任幸酒喝多了,反應遲鈍。
“你出布,我出剪刀,我贏了。”東方潤解釋。
“哦——”
任幸懂了,雙手反抱住對方,笑著說:“你好滑頭!”
“走啦走啦!”
東方潤站起身,半扶半抱著任幸,不忘拿起任幸的包,出去結賬,再出門打車,坐后排。
任幸摟著東方潤的腰,依偎在對方懷里,似乎睡著了。
東方潤只好抱著任幸的肩,低聲詢問:“你家在哪里?”他沒去過任幸的家。
任幸不答,真睡著了。
麻煩了!怎么安置任幸呢?帶回家?不能吧!東方潤左思右想,要不,去開房?更不能啊!
他靈機一動,有了!丟給花逐月!
就這么辦!
回小區。
東方潤抱著任幸上樓。
三樓。
敲門,門不開。
老師不在家?東方潤大吃一驚,完了!史詩級災難片即將上演!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他何去何從?
不能帶回去啊!說都說不清!況且他家只有一室一廳一張床,怎么睡啊?只能去賓館開一間房讓任幸睡覺。
事不宜遲,已是深夜,立即去!
下樓,他打車找了好一點的賓館,開房,坐電梯上樓,找到房間,開門進去,把任幸擺在床上。
累死了!他活動著四肢,順便查看房間環境,嗯,還不賴。
“噢……”
巧的是,任幸此刻正好醒轉,她坐了起來,茫然四顧,說:“這是哪?”
東方潤詳細說明情況,臉色很正經,絲毫不猥瑣。
“我想吐……”任幸跑去洗手間嘔吐。
東方潤跟過去,蹲在一邊,伸手撫摸著任幸的背,安慰著說:“別擔心,吐啊吐啊就好了。”
任幸吐得稀里嘩啦。
東方潤出去倒了杯熱水,打算讓任幸漱口,回來一看,任幸又躺在地面睡著了。
他放下杯子,將任幸抱回床,脫掉任幸的鞋子,想了想,又脫掉任幸的外套,冬天衣服穿得多,沒事的,再幫任幸蓋好被子,然后抽幾張紙巾,為任幸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