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情緒低落的眾人,高煜眼底不經意間閃過抹鄙夷。
在他看來,這群滿腦子都是女人,被下半身所支配的家伙,和蒂姆那蠢貨倒是如出一轍。
果然如那句老話所說般:“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
看著這群不成氣候的手下。
高煜微微皺起眉頭,用手指輕敲著桌面,神情冷淡地訓斥道:
“我這里不養廢物,那倆僅供發泄的花瓶留著也是礙事,懂?”
“懂.....”
眾人是蔫巴巴地表示道,個個就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般。
“既然懂了,那我就先開始點名,被叫到的人上前。”
高煜拾起桌上的名冊,雖然有些麻煩,但也是難以避免的一環。
“哈倫。”
聞聲,留著亂糟糟絡腮胡,滿臉褶皺的哈倫,急忙從人堆里擠出點頭哈腰道:“老大!”
“你沒死啊?”
高煜眉毛微微上挑,捧著名冊倒是感到有些意外。
在他印象里,哈倫是被蒂姆勒斷了脖子,但現在看來似乎他那時僅是昏死了過去而已。
“嘿,全是托您的福,出手解決掉了蒂....那頭怪物。”
哈倫臉上的褶皺堆在一起,滿是諂媚的神情,宛如狗腿子般奉承道。
“行了,去墻邊站好。”
高煜懶得聽這般奉承,不耐煩地揮揮手,繼而將目光重新投向名冊。
“伊戈爾?!”
在瞥見名冊上這特殊的名字時。
高煜眼底驀然爆出一抹精芒,原本懶散的神情頓時一掃而空。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
聞言,被點到名的伊戈爾身軀一顫,頗有些僵硬地低著頭,緩緩從人堆里走出。
“就你叫伊戈爾?”
高煜面無表情地站起身,活動著脖子爆出喀嚓的脆響,語氣平淡地確認道。
“是....是的....”
看著渾身肌肉虬結的高煜,伊戈爾本能地咽了咽唾沫,只覺得有些口干舌燥。
不知為何,他隱隱有些不妙的預感。
“哈倫!”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點到,靠在墻邊的哈倫頓時一激靈,連忙是滿臉諂媚地湊近高煜身旁。
“老大,有什么吩咐?”
“我出去處理些私事,你帶著他們先散了吧。”
說罷,高煜便一把箍住錯愕的伊戈爾,態度強硬地道:“你跟我走!”
和高煜相比,瘦得跟塊排骨般的伊戈爾,就像是只小雞崽般,毫無反抗能力地被硬拽著離開。
看著逐漸消失在夜幕里的兩人,被留下的其余人紛紛是湊近哈倫,滿臉的疑惑不解。
“什么情況啊?伊戈爾那悶葫蘆啥時候惹到老大的?”
“誰知道啊,但他要是真惹了那尊煞星,嘖嘖.....”
“誒,你們說....咱們老大會不會有些特殊的癖好.....”
“很有可能!你們想啊,像南希那么水靈的妞,二話不說就給賣了,換你舍得啊?”
“就是啊,要換做我,那指定是腿軟得下不了床.....”
在眾人七嘴八舌的猜測中,高煜的形象是愈描愈黑。
..........
“到了!”
高煜微微喘著粗氣,拽著伊戈爾在鐵匠鋪前停下了腳步。
看著黑漆漆的鐵匠鋪,高煜眼眸中閃爍著寒意,是時候算算賬了。
嘎吱——
在寂靜的夜幕籠罩下,拖長的推門聲,顯得是尤為刺耳。
“誰....誰啊?”
黑漆漆的鐵匠鋪里,隨即傳出了老鐵匠醉意熏熏的聲音。
“都給我滾....滾出去,要買木炭的話....明天再來.....”
“我不買木炭。”高煜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我是來算賬的。”
“算賬?算....算什么賬?”
黑暗中,滿身酒氣的鐵匠趔趄著走出,眼神迷離地看著來人。
顯然被酒精嚴重侵蝕的他,并未能夠及時地辨認出肌肉暴增的高煜。
“嘖嘖,你可真是喝酒喝糊涂了....”高煜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連砸瘸你腿的人,都沒認得出來。”
聞言,被戳到痛點的老鐵匠,是神情駭然地僵硬在原地,渾身酒意褪散大半。
很顯然,他是認出了高煜。
“怎么會....”
鐵匠嘴唇哆嗦著,額頭滲出絲絲冷汗,仿佛在經歷一場噩夢般。
“你是不是很疑惑,為什么蝰蛇幫那群家伙沒有對我動手?”
高煜舔了舔嘴唇,頗有些遺憾地喃喃道:“因為他們都死了啊,蠢貨!”
這番話宛如盆冷水澆淋般,讓老鐵匠猶如置身于冰窟。
這也徹底擊垮了,他那本就脆弱不堪的心理防線。
滿身酒氣的老鐵匠頹然地跌坐在地上,喉嚨聳動著,卻是半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很清楚高煜的秉性,求饒根本就是項徒勞之舉。
“你去把貨架上的木炭拿下來,扔進爐子里面燒熱。”
高煜語氣平淡地吩咐道。
聞言,伊戈爾的神情一震,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絲毫不敢有忤逆之意,連忙是抱著堆木炭扔進了火爐。
微弱的火星燃起,也是給漆黑壓抑的鐵匠鋪,增添了少許暖意。
“你....你要對我做什么?!”
老鐵匠癱坐在地上,滿臉駭然地顫抖道,他的衣衫早已是被滲出的冷汗所浸透。
“沒什么,送溫暖而已。”
黑暗中高煜的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抹猙獰的弧度。
“我聽聞腿腳受損的人,到了陰雨天便會觸發后遺癥,傷損處如針刺冰敷般煎熬....”
高煜神情淡漠地說著。
并走近燃熱的炭爐旁,隨手拿起根熏得漆黑的鐵條,在燒紅的炭爐里攪了攪。
頓時滾燙透紅的木炭們,互相摩擦碰撞著,濺起少量轉瞬即逝的猩紅火星。
嗤!
高煜手腕一翻,便是從炙熱的炭爐里,刺挑出塊燒得滾燙透紅的木炭。
“別這樣.....”
無視老鐵匠聲嘶力竭的求饒,高煜攥著鐵條,狠狠捅穿了他那尚未痊愈的瘸腿。
嗤!
鐵條抵著滾燙透紅的木炭,宛如殘酷的烙刑般,將老鐵匠的瘸腿刺穿。
在滾燙木炭的高溫下,傷口邊緣的皮膚頓時被燙得焦黃,發出滋滋作響聲。
滿是劣質酒味的空氣中,也摻雜著些令人作嘔的淡淡肉香。
“啊啊啊——”
受到這般酷刑的老鐵匠,如大蝦般蜷縮著身子,歇斯底里地慘叫著。
對于他來說,今晚的遭遇無疑是墜入地獄般的噩夢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