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開學,俊介到班上感覺都不一樣了,這就是有錢人,甚至很多同學知道俊介擁有一個月打工資的巨款以后,也紛紛投來羨慕的眼神。
(他們家里再有錢也是家里的自己可支配的其實很少)
俊介甚至閃過拿錢去找一些暴走族把小柳打一頓的沖動,但是也只停留在想法階段了,畢竟六萬島幣可以請幾個人?又能打幾次架呢?
說不定錢花光了就被小柳瘋狂報復,毆打。
沒有什么要買的衣服,也沒有什么特別喜歡的東?,呀,真是讓人傷腦筋啊,怎么花這筆錢呢?
最后俊介到新宿的一個購物中心,買了最新款的游戲機,一下子就把一個月工資花得只剩一半,真是讓人肉疼啊。
沒有給父母姐姐買任何東?,俊介覺得自己一共就賺這點錢,也不夠分了,索性就算了。
俊介其實一直暗戀班里一位叫做友子的姑娘,甚至有點饞她的身子,
于是一天午后打算拿著錢約友子去咖啡廳喝上幾杯咖啡,俊介紅著臉畏畏縮縮地問起友子能不能一起去喝一杯咖啡時。
友子則用一個“想約我就直說扭扭捏捏的像個姑娘“的眼神回了俊介一眼,說“好呀,什么時候?”
“明天下午吧”友子就像她的母親一樣,昭和時代的女性,成熟,優雅,大方,知性。
沒有歐米那樣女權的咄咄逼人,也沒有東asia獨生女那樣的自我中心。到了第二天下午,俊介便很早到了一家星巴克等友子,友子穿了一身白色連衣裙,白絲,小皮鞋上
有點依稀可?的污垢。主要是頭發上還有一點點白色不可描述。
其實人哪怕早上洗完澡,到了晚上參加party難免油頭垢面,顯而易?的是友子雖然穿了美麗動人的白色連衣裙,但是卻沒有洗得干干凈凈香香。
“人之常情吧,哪怕早上洗了澡,到了晚上也會這樣啊”俊介這么想
說話友子便又大方地點了一杯蜂蜜柚子茶,還有一張兩個人都吃不完的披薩,這就幾千島幣了,俊介心里很想給友子一個過肩摔,但是卻也無奈地硬著頭皮點了一杯巧克力,和小餅干。
“我很喜歡吃這種小餅干”俊介笑了笑,掩飾自己的尷尬,
“你平時都喜歡干什么?”
“打打游戲,看看漫畫吧”俊介清楚地認識到兩人其實話不投機,看似輕松的談話,其實全靠友子的收放自如。
俊介覺得整個過程很累,過了一會兒,也以友子的一句”那好吧,差不多差不多時間了,我先走了“結尾。
離開咖啡廳,俊介覺得心里空蕩蕩的,心里被掏空,錢包也被掏空的感覺。于是俊介一個人失魂落魄的走在池袋的街,夜幕降臨,襲來,干脆也把身體掏空吧,于是便掏出手機里尋找一個便宜的“一小時愛情”
兩萬多島幣,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了,只不過付了房費就不到兩萬了,實在是沒有合適的,漂亮一點就成了可達鴨,想起自己給林叔叔累死累活一個假期換可達鴨一小時蹬腿劃水,于是俊介想了又想。
只是突然一個有些嬌小,膚白貌美的女孩子用奇怪的島國語叫住了俊介“你好呀”可能是意識到她是外國人的緣故,也有可能是女孩子太好看,太干凈,俊介放松了警惕,說了句
“你好”“來上樓吃飯嗎?”
俊介居然上去了。
按道理島國江戶本地出生的他又怎么會被這種簡單的騙術欺騙,?過了各式各樣拉皮條方式,早就對這樣的男男女女麻木了。
只不過此時的俊介不再是那個一堆硬幣叮當的俊介了,而是手握一萬余島幣的俊介,兜里幾張可憐的紙幣象征著一個月辛勤勞動的總生產。
帶著一種,”你是托,最多是飯托,吃頓飯我還是付得起的”的情緒,俊介上了樓。
“我叫菲菲,很高興認識你”
“我叫俊介”雖然說著別國的語言,但是菲菲看起來卻和友子一樣開朗大方,還有幾分大大咧咧的幽默感雖然說著自己的母語,但是俊介卻有些羞澀。
“我可以多點一杯飲料嗎?或者多一杯酒”說到這里,俊介已經斷定對方是酒托飯托了。只不過卻沒有明說
“好啊,但是不能太貴的“
”那真是太好了,兩份?島啤酒“
島國出生的俊介早就知道,在這個地方,很多類似的討論
男性消費要錢,女性不要錢。
或者女性就壓根是店里的員工,點的費用按比例拿提成。
有的支付一定的錢可以選擇女孩,然后有一定的最低消費,聊好了,兩個出去店外面,自己商量價格。
俊介只是覺得,這女孩哪怕就是這家華人酒吧的托,那又怎么樣呢?明明比友子更好看,而且兩份?島啤酒的價格也只不過是友子點的披薩的一半而已。
幾杯酒下肚,俊介覺得頭昏昏的,平時不敢做的事情,平時不敢說的話,都一下子涌了出來。“友子那個家伙啊,真實壞死了,狡猾死了”
菲菲認真的聽著,沒有說什么“我明明為了她做了這么多,簡直是,”俊介覺得這酒喝得真值,心里覺得托又怎么樣呢?錢花得真的很值
其實菲菲話術很低級,
無非是一些“對啊”“她很壞”“咱不理她”之類的負荷,只不過顏值高,皮膚白,硬件好加之胸大,不停得往俊介身上蹭,各種性暗示,擊潰了俊介年幼的心。
有時候復雜的事情往往會被簡單低級的方式解決。菲菲就這么用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俊介,在稍微上下其手,來點肢體接觸。俊介頓時就覺得“什么狗屁友子,有什么意思呢?”
很快夜幕降臨兩人也該說再?了,俊介卻始終沒辦法說出那句,“我們交換一下line吧”俊介想的是對方先開口,畢竟自己開口難免還會被拒絕吧。自己畢竟是一個小孩子,喝完這頓酒什么時候能夠有錢再喝下一頓真的不好說。菲菲這樣的酒托又怎么會把心思放在自己心上呢?于是用一種你怎么還沒和我交換line的語氣對菲菲說“那我就走了喲”心里著了急,“趕緊和我交換line啊”俊介狠狠地想
終于菲菲開了口,只?她精致的嘴唇一張一合,蹦出了幾個字“交換一下聯系方式”
“啊”故作姿態的俊介樂開了花
拿到菲菲聯系方式的俊介,像手握糖果玩具的小孩,覺得今天真是一個非常值得高興的一天,心里也有種幸福的不安。
?春里的愛情,不是在教室的座位前后,不是在咖啡館的茶香之中,卻是烏煙瘴氣華人酒吧里的風塵濃妝。
雖然俊介有些難過,但是還是抱著菲菲是良家的僥幸心理,拿著對方的line,心里同樣是忐忑不安,只不過不知道是因為菲菲的年紀,還是菲菲的國籍,或是菲菲的職業,讓俊介覺得其實距離感沒有那么大。
我想是由于菲菲的性格占據了大多數可能性吧,這讓俊介覺得自己是有可能的,而且也沒有因為過分開朗和靠近而減少喜歡。
女人,太熱情了,容易被當作 b 不被珍惜,不熱情,太漂亮高冷,又讓縱男人覺得自己其實并沒有可能。
恰到好處的相處,讓俊介一下子淪陷了。
就像對待絕大多數女孩子那樣,俊介害羞又緊張。
俊介在床踱來踱去,最后憋出了一句“晚安”甚至不敢在后面加一句寶貝
菲菲則中規中矩禮貌地回了一個“晚安”兩人的對話就戛然而止
有了菲菲的俊介(雖然并沒有在一起)變了許多,看見班里有錢人家的孩子穿著aj 用著新款的翻蓋手機也有一種略無慕羨意的高傲,一個人的時候甚至也不那么孤獨了,最主要的是看見友子,俊介有勇氣去面對自己被嫌棄的過往。
過了幾日,菲菲找俊介聊聊天,兩人說來說去大多都是俊介自己的事情,聊了許多,俊介還是沒能獲取很多關于菲菲的信息。
“你把友子的照片發給我看看“
俊介翻了翻電腦發了過去
過了半晌加載出來
“挺好看的”
“周末你有空嗎出來呀”
“好呀我們去哪?你想吃什么我給你帶”
“草莓牛奶”
一整個星期俊介沒有花自己的零花錢,
到了周末也加上之前打工的錢一共也有小一萬島幣,這一萬就是俊介的底氣啊,于是洗了洗劉海換了內褲就出門找菲菲。
兩人約好在之前見面的池袋見面,池袋廣場上人流混雜,各種亂七八糟的人,這里比起新宿少幾分高級感,比起原宿又沒有那么正式和時尚,總之雞肋一樣的歡樂街。
菲菲稍微遲到了一點,按理說俊介不應該生氣,只不過等待菲菲的時間度日如年,自然是有些不滿的。
越好的晚上七點,從6點50到7點整的這十分鐘,俊介每一分鐘都會看一次時間,甚至是盯著屏幕等時間跳轉,這十分鐘何其漫長,就像做了十分鐘的平板支撐,聽了十分鐘解析幾何,
到了7點02 7點03時,不太自信的俊介甚至開始對于見到菲菲這件事情都有些絕望了,所以當7點05菲菲真正出現時,俊介小嘴想上,說
“你遲到了”
“就遲到了五分鐘”
菲菲還是那樣大方熱情,俊介便沒有再多說什么。還是和一個星期以前同樣的衣服,俊介難免有些審美疲勞,不過疲勞是疲勞,美還是美,人不會因為吃了兩頓紅燒肉就討厭紅燒肉,膩是有點膩,好吃是真好吃。
菲菲穿著白色毛衣,外面套著淺藍色外套,連衣帽上是有些調皮的絨毛,
“先去逛逛街吧”菲菲精致的嘴唇里吐出幾行字
俊介則盯著菲菲的鼻子看,心里暗自感嘆,就好像雕刻出來的一樣,當然這不是什么半島國整容高科技。而且菲菲好白啊。
想到這里,俊介難免心理和生理都有些反應。
兩人便一同往池袋深處走,逛的大多是一些中低端商城,俊介覺得沒什么,畢竟家里也好不到哪里去,只是覺得恐怕菲菲經濟狀況并不好,就像之前打工那里的華國小哥哥。畢竟菲菲也是華國人
菲菲有些熟練地說一句“俊介,你能借我點錢嗎?我一個朋友生病了“
看著說著不標準島國語地俊介,菲菲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華國人別的都好就是窮”
帶著一絲絲地由于俊介決定要把錢借給菲菲
“需要多少錢”
俊介逼著自己說出來這句話,因為這么說了以后就沒有辦法反悔了
“一兩萬吧”
“我只能借給你一萬”
“好吧”
說不心疼是假的,畢竟那一萬島幣也是俊介一次次的“歡迎光臨”喊出來的辛苦
拿給菲菲這么多,而且冒著不還錢的風險,自然是有些心疼,除了對菲菲有些喜歡,還有自己真的不知道怎么去花這筆錢,
俊介說到底還是個小孩子,就像一個小學生拿到一筆錢,總不能一個人跑去出國旅行,也不懂得去按摩啦piao啦,更別說投資理財。買了五毛的辣條以后真的就不知道干什么了
這就是為什么對于很多小孩子來說拿到十塊錢,已經是一筆巨款了。
菲菲拿到錢以后異常的高興,
”謝謝你小俊介“
對俊介的笑都甜了許多,
走路也更加輕盈了幾分。
夜幕將要降臨,池袋有一個美麗的燈塔,潔白又筆直,黃昏有烏鴉飛過,那畫面好像手機里珍藏的壁紙。
不過住在這里的人都知道,那座塔其實是一個垃圾回收站的煙囪。
池袋著實是美又有些臟的地方。
菲菲主動要求俊介去家里做客,說自己做菜可好吃了。
俊介立馬和家里說了自己要到同學家吃飯,扯得慌很爛,但是態度很堅決,
父母有些不滿,但是俊介哪里會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呢。
于是便和菲菲一起去了她家里,走的時候俊介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可以牽手嗎”
菲菲主動把手一勾
隔著衣服拉著俊介的手
摸到手的俊介瞬間露出了*的快感表情。
試探成功了以后,俊介開始大膽起來,不隔著衣服拉手,時不時的抱抱,
一句電影臺詞涌現在俊介的腦海里
“菲菲頭發上的味道。就是青春的味道”
菲菲說是大,其實也只不過比俊介大一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只不過島國的風太大,吹干了菲菲的臉,龜裂得蒼老了許多。
離車站三十分鐘的車程,兩人進了菲菲的家門。
一個one room的小小公寓,地段不是很好,但是有些許的精致。
廚房就在床的旁邊,,衛生間小得只能勉強榮幸一個一米七五的人類
緊湊得就像一只麻雀的內臟。
說是說做飯,其實菲菲一會去就躺在床上。
點了一個uber。
便玩起了手機,俊介坐在一旁發著呆
菲菲的手機里不斷發出某音或者半島國綜藝的聲音,這讓俊介有些不爽。
有些尷尬地持續不斷說著莫名其妙地話
“你覺得生命的意義在于什么”
“在于什么”
“生命其實是一個輪回,迎接新的生命,送走舊的生命,都可以稱之為生命的意義”
也許是手機玩膩了,也許是真的被俊介不知道哪里聽來的哲學道理打動
菲菲放下手機用肉色絲襪的腳去勾俊介,仿佛在說“來啊”
俊介的姿勢其實有些奇怪,但是卻不敢亂動
有一次試探地問“我來了喲”
站起身來
菲菲像一只受驚地的兔子,調皮地笑著說“啊不要”
俊介只好作罷
過了一會菲菲又開始勾俊介
俊介又問“我可以換個姿勢嗎”
“好呀”
這一次兩人陷入了不可描述之中
腥風血雨之后,門被敲響了
“您的uber到了,請簽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