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龍賽館,江水流辦公室外的沙發上。
張云虎已經喝了五杯咖啡,秘書正在續第六杯。
從自家賽館出發前,他就與江水流說好,約在他的辦公室見面。
對方也同意了。
可是,等他到了這里后,江水流的秘書卻不讓他進,說辦公室里有重量級客人,讓他在一旁先等一會。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
最后張云虎實在不想等下去,就對秘書小姐進去催一催,因為他今天必須解決殺手的問題。
否則今晚肯定睡的不踏實。
秘書被催的沒有辦法,只能說去試一試。
然后,對方推開辦公室的門,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看著對方進去,張云虎還沒來得及喘口氣,便聽見里面傳出一道刺耳的尖叫聲。
張云虎立馬沖了進去。
卻看見江水流慘死在自己辦公室內!
沒等他看清周圍一切,后脖頸處突然遭到重擊,眼睛一黑,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張云虎緩緩恢復了意識。
好似想到了什么,整個人猛的翻起。
摸了摸全身,完好無損。
只有在右拳以及手臂的衣服上,有一灘血跡。
張云虎眉頭微皺,抬頭,開始打量周圍。
看清周圍情形后,神情驟然一變。
這里依舊是江水流的辦公室,江水流依舊橫死在沙發椅上,不同是的,之前一起進來的秘書倒在地上。
上前細看,對方雙目暴睜,一臉驚恐。
整個胸口完全凹陷下去,顯然是胸腔遭到重物撞擊而死。
看胸腔破碎的模樣,非常像是被人正面轟擊了一拳。
轟擊一拳?
張云虎猛地看向自己的手臂。
右手握拳,緩緩的放在秘書的胸口前。
完全重合!
無論是手臂上的血跡還是胸腔碎裂的狀態,都和對方身上的形態完全重合!
沒等他緩過神時,門外突然沖出一幫執法者,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馬將其給制服。
張云虎有心想要反抗,但他剛清醒,意識還未完全恢復,根本無法調動體內的血氣,只能被執法者暴力擒住。
張云虎喊冤,想要說明情況,可惜對方嫌他吵,直接將其打暈。
…………
徐碩這一覺睡的不是很舒服。
原本還是很舒服的,好像自己躺在一個柔軟的東西上,一股特有的幽香撲鼻,令他沉醉其中,不愿醒來。
可是后來,他的腦袋好像被誰給托了起來,然后咣當一聲仍在了一旁。
應該是砸在了地面上,又硬又涼,讓他很不舒服。
雖然很想醒來,可是紅酒后勁太大,讓他的腦袋昏昏沉沉,根本不愿睜開眼睛。
這特么是什么紅酒,后勁怎么這么大?
算了,天大地大,還是睡覺最大。
什么事等我睡醒了再說吧!
迷迷糊糊中,徐碩感覺有人在喊自己。
嘴里嘟囔了幾句,徐碩翻個身,繼續睡。
看著依舊熟睡不醒的小師弟,宋長運沒有辦法,只能找來一盆冷水,“噗”的一聲澆在了對方臉上。
徐碩瞬間驚醒。
看清眼前人之后,徐碩晃了晃迷糊的腦袋,問道:“大師兄,漾姨呢?”
宋長運道:“漾姨已經回去了,你趕緊收拾一下,我送你去競技場,三千米沖刺賽就要開始,再不去就趕不上了!”
徐碩迷糊道:“已經第二天了?我睡了這么長時間嗎?”
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換衣服徐碩一邊道:“昨晚發生的事情你們知道了嗎?”
“昨晚發生了事情?發生什么了?”
“呃?”
看宋長運模樣,好像不是在裝。
昨晚那么大的動靜,難道他們一點都沒有察覺?
宋長運繼續道:“昨晚我和你其余的師哥師姐們累的不行,早早就睡著了,要不是今天師父發消息給我,我就睡過了。”
“師父發消息給你了?”
“嗯,他說他有事,暫時無法回來,讓我把你先送到競技場參加今天的競賽。”
說這句話的時候,宋長運的臉色有些不自然。
可惜,徐碩醉酒狀態還沒有褪去,腦袋依舊模糊,所以并沒有發現這一點。
一邊穿著衣服,心中一邊想著其他的事情。
既然師父傳消息給大師兄,那是不是說明昨天殺手的事情已經解決?
應該是了,否則師父不可能現在還不回來。
既然如此,那就不把昨晚遇見的事情告訴大師兄,免得對方擔心。
想通這一點后,徐碩也就沒有什么好擔心的,收拾一下,立馬跟著宋長運離開賽館,向競技場而去。
送徐碩去競技場的不是宋長運,而是大師姐沈婉。
看著而來開車離去后,宋長運立馬回到賽館,進入到師父的辦公室內。
辦公桌后,漾姨坐在椅子上,姣好的面容全是嚴肅。
“人送走了?”
“送走了漾姨!”
“告訴沈婉,千萬別透露你師父的事情。”
“嗯,我對她千叮嚀萬囑咐,放心漾姨,不會出錯的。”
說完這一句,宋長運迫不及待道:“漾姨,我師父他究竟發生了什么,為什么執法辦的人說我師父殺人了?”
漾姨輕撫額頭,一臉疲憊道:“具體情況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你師父昨晚去找江水流,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江水流和他的秘書死在了辦公室中,而你師父就呆在現場,被執法辦的人逮個正著。
最關鍵的是,江水流與秘書的尸體上有你師父的DNA和血跡,尤其是秘書死亡的攻擊,與你師父的虎賁拳別無二致,所以,你師父是殺死他們兩人最大的嫌疑人。”
“不可能,我師父怎么可能殺人?他一定是冤枉的,漾姨,請你一定要救救我師父!”
宋長運也是急病亂投醫。
且不說漾姨與張云虎沒有關系,就算有關系,也不可能因為一個男人而去得罪官方勢力。
不過他也沒有辦法,他與徐碩一樣,都是張云虎從孤兒院中收養的孩子,不僅他兩,剩下的四位師兄師姐中,全都是張云虎收養的。
他們平時只知道修煉與打理賽館,一切事情唯張云虎馬首是瞻,張云虎就是他們的頂梁柱。
現在這根頂梁柱塌了,他們頓時失去了主心骨,一時間慌亂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要不是漾姨坐鎮這里,估計他們早已將事情告知給了徐碩。
漾姨沒有理會他,而是陷入沉思中。
凌晨時分,迷幻藥失去效果后,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然后,發現徐碩躺在了自己的胸口上。
當時以為徐碩對自己做了什么,立馬將枕在自己身上的腦袋給掀了下去。
感受一番后,發現自己并沒有被侵犯,當下立馬松了一口氣。
之后,她才用個人終端聯系張云虎,想問問殺手的事情解決的如何。
卻得到了張云虎鋃鐺入獄的消息。
了解前因后果后,漾姨知道,張云虎被陷害了。
陷害的手段很簡單,但卻異常的有效。
目前,所有不利證據全都指向張云虎,想要幫其翻案很難。
最關鍵的是,江水流的某個堂哥,正是執法辦的某辦公室主任,對于這件事情極其重視。
所以,即使她想花錢將人保釋出來也做不到。
兩人簡單的溝通了一下,張云虎決定,這件事暫時不讓徐碩知曉,讓其安心的去參加競賽,先拿下三千米沖刺賽的第一名再說。
于是,便有了之前的一幕。
做完這一切,漾姨才開始思考如何解決張云虎的事情。
這件事說簡單也很簡單,說難,牽扯到江水流的堂哥,確實很困難。
不過,這僅是對于普通人而言。
漾姨是普通人嗎?
答案顯而易見。
讓宋長運出去后,漾姨打開了自己的個人終端,撥通了其中一人的聯系方式。
“嘟——嘟——”
“噠!”個人終端接通,里面傳來一道渾厚的男子聲音。
“艾漾,什么事?”
“組長,我發現了疑似武圣的傳承者!”
…………
競技場中,在疾行之靴的加持下,在萬人的歡呼聲中,徐碩毫無意外的獲得了此次競賽的第一名。
不得不說,整個淮陰市,擒龍賽館的實力確實數一數二。
沒有了擒龍賽館人的搞亂,即使不使用疾行之靴,徐碩贏的也毫不費力。
當然,為了打破紀錄,為了讓眾人記住自己,徐碩還是使用了疾行之靴。
為啥?
當然是為了人氣啊!
如果別人都記不住自己是誰,那還如何獲得人氣?
沒有人氣,拿什么抽獎?
抽不到好的卡片,怎么在這個世界上叱咤風云?
所以,當他站在終點線前,將記錄硬生生的縮短了一分多鐘,感受現場眾人的歡呼時,徐碩知道,自己這張道具卡沒有使用錯!
這里有人就要問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前文不是說,競賽中不可以使用道具嗎?
你使用了疾行之靴,別人不就看出來你穿了道具了嗎?
這么做豈不是明目張膽的破壞規則?
問題很簡單。
道具卡使用時,就像是精靈球一樣,只有徐碩一人能夠看見。
嚴格來說,徐碩也看不見,因為使用疾行之靴時,有一層看不見摸不著好似一層氣流一樣的東西裹在雙腳上。
然后在不知不覺中提升了徐碩的速度。
而且提升的很自然,根本看不出使用者是在開掛。
在外人看來,徐碩更像是在施展一種步法!
因此,對于徐碩,對于御虎賽館,眾人的好奇心更加的高漲。
等待頒獎的時候,徐碩還在感慨,師父做事果然有效率,不僅將殺手事件解決,居然連擒龍賽館也一并說服了。
你看,對方不僅沒有來搗亂,甚至就連館內的弟子都沒有過來觀看競賽。
沒有他們說著陰陽怪氣的話,還真有點不適應。
頒獎時,韓萬拍了拍徐碩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努力吧!希望你在競技圈中闖出一片天地,不要辜負你師父的犧牲!”
徐碩:“……”
犧牲?我師父犧牲啥了?
只聽韓萬繼續道:“你師父為了能夠讓你擺脫殺手,居然動手將江水流殺了!唉,你說說,解決問題的方法千千萬,為什么要走上這一條路呢!”
“什么?!”
徐碩,茫然無措,忍不住道。
“我師父居然殺了江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