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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月江湖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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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4章——娶親

  阿彤嘆了口氣,旋即扔掉了棒槌攤了攤手說:“不然呢,你能讓我怎么辦,我又打不過你。”

  周文軒說:“哎,這就對了,你說說你,早有這覺悟不就好了么?”

  說罷,周文軒像個勝利者一樣,大搖大擺地走進了綰院的大門,阿彤開竅之后他心情大好,以后終于可以省掉不少的麻煩事了。

  “注意一點,一會兒見到夫人和婷姐姐別忘了問好。”阿彤提醒道。

  “好嘞,謝...”周文軒話還沒說完便感覺出了不對勁,他趕忙從大門內退了出來。

  “怎么,不進去找你家娘子了?”阿彤打趣道。

  周文軒擺了擺手說:“不了不了,才想起來軍營中還有不少事內沒做呢,改天吧。”

  周文軒說完便灰溜溜地逃跑了,連一絲猶豫都沒有...

  十五號那天

  這一日的山海關可謂是無比的熱鬧,韓府二小姐出嫁,這可是韓府十幾年來都沒有的大喜事,韓氏家主親自操辦。

  整個韓府都掛滿了紅綢,家丁們也穿得格外在喜慶,韓逐流與張養這兩個老人在韓府的制高點望月臺上,看著下面年輕的小伙子在下面嬉鬧,俞媚娘和韓煜婷更抿嘴嬌笑著,全城的百姓都圍在了娶親的必經之路上。

  周文軒穿著大紅色的禮服,騎著黑鬃駿馬從關門口出發,來到了韓府的大門,廉風和一名陌生男子在身后充當伴郎的角色。

  韓府大門緊閉著,門前站著一位陌生女子,女子一見周文軒到來,便問道:“你就是新郎官兒?”

  周文軒反問道:“不像嗎?”

  女子上下打量了一番周文軒,隨后說道:“我叫韓雨菲,是瑩兒姐姐的族妹,同時也是她的伴娘哦,要想進門娶走瑩兒姐姐,就要先過了我這關。”

  周文軒問道:“哦?那你要怎么才能讓我出來呢?”

  韓雨菲拍了拍胸脯說道:“我出題你來答,答得上來就讓你過去。”

  周文軒笑了笑,他自幼熟讀各種長篇大作、名家古籍,這行這業的東西他都能說上來一二,還真不怕這小妮子。周文軒說:“好啊,那就快問吧,我還著急接親呢,可沒時間陪你玩兒。”

  小姑娘嘴角微微勾起,她問道:“既然先生出自極北,不知道有沒有見過刻在御海龍灣石牌上的那首《臨江仙》呢?”

  周文軒一愣,隨后他訕笑了一聲,“略知一點,”

  韓雨菲說道:“既然知道,那就請先生讀一遍吧。”

  這下周文軒可尷尬了,他結結巴巴地讀著,聽著好生別扭。

  周文軒繼續這樣讀著,果然沒一會兒就會韓雨菲叫停了,韓雨菲說道:“停停停,你到底會不會讀啊,能不能別結結巴巴、扭扭捏捏的,虧你還是個文人,怎么讀起詩詞來像個孩子一樣?”

  周文軒搓了搓臉,恐怕沒有什么時候比現在還尷尬了。不過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周文軒也沒有好怕的了,周文軒咬了咬牙,將整首詞都痛快的讀了一遍。

  韓雨菲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后又問道:“還不錯,那你知道這首詞的作者是誰么?”

  周文軒心里自嘲一聲,隨后說道:“有什么不知道的,就不是那個飛揚跋扈、心比天高的墨玉麒麟么。”

  《臨江仙·御海龍灣》

  怒卷滔天三尺浪,游龍撥攪春潮。遠觀御海碧濤濤,少年常自在,獨坐小漁橋。

  舀取一瓢將入硯,海鹽精予狼毫。昂揚負手看今朝。鋪開宣白紙,點墨問天驕。

  這首詞是周文軒在很久之前寫下的,當時的他自詡才華橫溢,所以便將這首詞刻在了御海龍灣的石牌上,瀟灑得很。

  韓雨菲踢了一腳周文軒的馬說道:“什么飛揚跋扈、心比天高?人家墨玉麒麟那是風流不羈、天縱驕子,是百年不遇的大才子。”

  周文軒撇了撇嘴,果然是一千個人眼中一千個哈姆雷特,以往別人對他的印象都是一個世家翹楚,或者是一個用兵奇才,沒想到今日在這丫頭的眼中竟成了一個風流才子。

  周文軒說:“瞧你這小妮子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看來是對極北之地的詩詞頗有研究嘍?”

  “錯了,是只對墨玉麒麟的詩詞有研究。”韓雨菲笑道。

  周文軒打趣地說:“嗐,研究他干什么,都已經是一個死人了。活著的時候狂的沒邊兒,結果把自己給玩兒死了,簡直就是罪有應得。”

  周文軒身后的陌生男子聽后皺了皺眉,他貼在周文軒耳邊說道:“老大,您這對自己也太狠了吧?”

  陌生男子長著一張白皙的臉龐,兩眼間距離微寬,嘴唇略薄,還稍稍有些下翹,頭發不長且有些蓬松,整個人比一些女生這要白上幾分。男子身著一件漆黑的長袍,與自身的皮膚有著鮮明的對比,肩膀上時長站著一只烏鴉。

  周文軒罵道:“哎呀一邊兒去,今天什么場合,我非要穿一身黑的?還有,你那只烏鴉能不能扔遠點,大喜的日子你誠心的是不是?”

  隨后周文軒朝著韓雨菲問道:“小姑娘,問題我也回答過了,要是滿意就開門吧。”

  韓雨菲攤了攤手說道:“可惜呀,這門鎖死了,我也沒辦法打開。這就是最后的問題,不知道周先生該如何作答呢?”

  “阿風,幫幫忙。”

  這一次周文軒都沒有去思索答案,他輕輕招呼了一聲,一道劍光便從他的身旁劃過,直接將韓府的大門劈得粉碎。當周文軒回頭時,廉風剛好收劍入鞘,他看向周文軒說道:“門沒了,進去吧。”

  “哇風哥,帥哦!”韓雨菲一臉花癡地看著廉風,廉風自幼就與韓家小輩們一起長大,論年齡來算確實比韓雨菲大上一些。

  遠處

  韓逐流和張養兩個老哥倆正在回憶當初年輕的時候,突然一聲巨響,韓逐流馬上朝著大門的方向望去,他喃喃了一聲:“剛剛是什么聲音...”

  這時張養掐了掐手指,過了一會兒他說道:“也沒什么,就是一個叫廉風的孩子把你們韓府的大門給拆了。”

  韓逐流聽后滿臉黑線,他大罵道:“廉風這個混小子,好端端的娶親,怎么還能把我們家的大門給拆了?依我看啊,他們才像是來搶親的。”

  “怎么了怎么了怎么了,好端端的就罵我孫子是混小子,他怎么惹著你了?就算是他真的惹著你了,他也只是個孩子,你都已經是幾十歲的人了,和一個孩子叫什么勁?”此時廉大理剛剛走上來想與兩個老友敘敘舊,聽見有人說他孫子的壞話,那還得了?

  韓逐流說:“老廉你講點兒理,你家廉風好端端的把我家大門給拆了,這還得了,以后豈不是要無法無天了?”

  廉大理說:“怎么就不得了,我家風兒不就是拆了你的門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我賠你一扇就是了。我看這事兒要怪也只能怪那是小伴娘,要不是她有意刁難周先生的話,我家風兒也不會拆你家的門。對,就怪那個小伴娘,門老子也不賠了,你找那個小伴娘要損失去吧。”

  聽了廉大理的話,韓逐流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這個人比他孫子還無法無天,怎么就能叫廉“大理”呢?

  廉大理接著說道:“老張,你也別裝什么好人,這兒離前門那么遠,我不信韓大哥他一眼就能看到,一定是你給他算的。虧老子還把你當老伙計看,你連我孫子都不認識?”

  “額...這個吧...”張養揉了揉太陽穴,隨后心生一計,他說:“這都怪老韓,我都提醒過他了,拆門的人是老廉他孫子,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結果他非要一意孤行。”

  “你看看,這不還是你不講理,老張都說了其中有誤會,你還把責任往我家風兒身上推……”廉大理拉著韓逐流接著理論道。

  韓逐流沒有再說話,任憑廉大理怎樣折騰。他將目光放在張養的身上,幽怨地盯著后者,仿佛再說“等這場親事辦完,你就死定了”一樣。

  而張養則是訕笑了兩聲:“咳咳,老廉、老韓,你們先理論著啊,沒茶了,我去叫人再段壺茶水過來,順便看看韓象他們布置的怎么樣了。”

  一旁的下人紛紛捂著嘴巴偷笑著,沒想到這三個老人聚在一起,居然像三個孩子一樣。于此同時,某些地方可就不像這邊一邊歡樂了,細心之人可以發現,如此喜慶的日子,韓家兄弟們居然一個也沒有露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