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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卡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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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各自的新年(4)

  死亡深淵,位于休比特城與死亡之城的交界。

  深不見底的鴻溝,一眼望不見盡頭,被無邊黑暗籠罩的無光深淵,是探索者都不曾光顧過的世界。

  受驚的蝙蝠伸展長長的羽翼漫天飛舞,發出沙啞的鳴叫,未知的毒蛇盤踞在濕漉漉的山石上,吐出長長的信子,五彩的蘑菇是最誘人的毒藥。

  深淵底部溪水潺潺,岸邊,一點昏黃的火光在黑暗中無比顯眼。

  進行完辭舊迎新的禮拜,休比特大主教悄悄出了城,大約兩小時候,他出現在了死亡深淵底部。

  主教孤身一人,手中舉著簡易的火把,面色平靜虔誠,四周惡劣的環境對他沒有造成任何影響,這是一條朝圣之路。

  穿過布滿了青苔的狹窄河谷,一條由人工鑿砌的小徑延伸向山體內部,借著閃耀的火光,隱約可見一個半圓形的洞穴。

  幽暗的洞穴口,一個長了四只手六只眼睛的人型生物匍匐在地上,背部的骨頭高高隆起,好似就要破開血肉的翅膀。

  “怪物”如同肉團一般扭曲的腦袋張開一道巨大的縫隙,發出沙啞陰翳地聲音:“嘿嘿嘿嘿,大祭司已經知道你要來了,隨我進去吧。”

  洞穴中充斥著潮濕與腐敗的味道,借著燭火閃動的光芒,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個外形難以描述的生物,他們有的長有十幾只眼睛,有的沒有四肢,狀如肉團,有的已經沒有了真正的外形,漆黑的血肉不斷滴落道地面,又慢慢蠕動與本體融合。

  休比特大主教神情不變,甚至都沒有轉頭去看,他謹慎地跟在看門人身后,不關心黑暗中出現的任何生物。

  已經拜訪過多次,大主教當然清楚他們的底細:十年前科納博士生物實驗的產物,一群可憐的怪物。

  洞穴的盡頭,熊熊燃燒地篝火照亮了四周,將身體包裹在深灰色長袍內的何塞大祭司正注視著巖壁上的一尊雕像。

  這是一尊狀似大腦的生物雕像,頭部有盤根錯節的血管和十幾只大小不一的眼睛,從大腦底部伸展出無數觸須,僅是看上一眼,就會讓人精神錯亂。

  沒有回頭,何塞大祭司已經猜到了拜訪者,開口問道:“休比特,我讓你準備的事情進展如何?”

  “請大祭司放心,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休比特以一種不敢敷衍無比恭敬的姿態道。

  “圣使的孵化已經進入了最關鍵階段,千萬不能有所懈怠。”

  圣使,休比特大主教立刻就想到了那些埋藏在礦洞中不時蠕動的巨大肉瘤,它們內部的陰影越來越大,保守估計用不了一個月,里面的生物就會破體而出。

  至今他也沒有弄明白里面的生物究竟是什么,將會帶來什么影響,不過只要能拿到圣血,再大的代價他都愿意付出。

  收斂住種種想法,休比特望向背對自己的大祭司,恭敬里隱含謙卑地說道:“我已經安排了專人將100名奴隸運到了礦洞中,他們的血肉就是圣使每日的營養來源。”

  “很好!”何塞大祭司滿意地點了下頭,往后拋出一瓶紫色的液體,“你的表現令主非常欣慰,這是主賜予你的獎勵。”

  瓶中,紫色的液體無風自動,時而翻滾氣泡,時而翻騰水花,時而聚成霧狀,形成一張惡魔的臉。

  如獲至寶般捧起地上的瓶子,休比特大主教順勢跪倒在地,面朝古怪雕像,話音哽咽:“贊美吾主!”

  幾分鐘后,送走了休比特大主教,看門人山姆重新返回洞穴。

  “大祭司,休比特體內的圣血濃度已經接近飽和,繼續注射可能會導致身體畸變。”山姆語氣擔憂的說道。

  “沒關系。”何塞大祭司沒有表情的說道,“圣使的迎接工作已經全部準備就緒,他現在唯一的利用價值就是為我們吸引足夠多的注意力。”

  “只要圣使降臨,我們就將徹底告別這片黑暗!”大主教激動地轉過身,深灰色長袍中,垂掛著兩個巨大的頭顱,數不清的眼睛中,一半寫著仇恨,一半寫著復仇。

  休比特大教堂,地下祭壇。

  圣潔的修女接過紫色的圣血,熟練地將他們分成十份,再取出其中一份,通過注射入推入休比特大主教體內。

  悠長的吐息逐漸被莫名的囈語替代,休比特大主教逐漸發出了野獸一般的低吼,表面的凝膠不隨控制的生長蠕動,五官逐漸被融化。

  肉芽瘋狂地蠕動生長,休比特大主教的身體已經擴大了一倍有余,幾乎填滿了整個法陣。

  不太對勁……原本神色平靜的修女變得緊張起來,時間已經過去了接近10分鐘,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這樣的生長還沒有結束。

  一只手臂從休比特大主教背住伸出,它沒有皮沒有肉,只有深紅的血液和累累白骨。

  白骨手掌一把抓起身旁的修女,死死捏住她的喉嚨。

  “痛,我好痛。”休比特大主教發出沙啞的嘶吼。

  伴隨著綿長的嘶吼,他的口腔一張一合,逐漸分裂成為好幾瓣,每一瓣都長出數百顆尖銳的獠牙,

  嘩啦……頭顱突然爆開,幾瓣獠牙徹底張開,如同盛放的花朵。

  生長還沒有停止,鋼鐵被血肉擠壓變形刺出體外,立刻又被新的血肉包裹,休比特大主教儼然變成了非人的怪物。

  “痛,我好痛。”花瓣的深處,悄然竄出一支花蕊,休比特大主教的上半身從血盆大口中噴出,無數扭曲的血管將其纏繞在內,鮮血直流。

  咚咚咚……

  “肉,我要吃肉!”一口吞下已經沒有生機的修女,怪物環視四周,地下祭壇中哪還有半個活物。

  它站起身來,身體幾乎就要碰到數十米高的穹頂。

  混沌的大腦已經沒有了半點理智,怪物瘋狂地揮動粗壯的手臂,一根根巨大的石柱應聲崩塌。

  地面出現了猛烈地晃動,穹頂坍塌,刺眼的眼光照入祭壇,怪物發出一聲長長的吼叫,猛然躍出地底。

  金碧輝煌的教堂裝飾豪華,各式圣人雕像栩栩如生,陽光透過馬賽克玻璃窗投射入內,發出圣潔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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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期準備提一下劇情節奏,鋪墊太久自己都覺得太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