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敵人的規模有數了嗎？”
“只有南域的一半。”女將拄著下巴，臉色陰沉。“這樣的涼州，一時半會兒恐怕是平息不了這個問題了。”
“向云京上報如何。”數以千計的死人，聽起來只是一個數字。但二十一世紀，爆發轟動全球的大災大難時，死者也就這個數。
就算這次災難不是因他而起，他也想盡快平息下去。
“云京已經知曉了知道此事，掌握的線索說不好比我們還多。我們再主動去提及并不合適。”
“那云京沒動作嗎？”沒道理吧。
“正在增派人手，可能有好幾個通玄修士會過來。能起多大作用，還得說不好，敵人太過零散了。”
“嗯。”江流心里也算輕松了一些。
“如何平息這場災難，已經不是我們該關心的事兒了。我們的目標，是在他們退走之前，找出他們背后的組織，以及做這一切的意圖。”
江流無奈地點點頭，看來在女將眼中，這里終究不是南域，戰爭的走向也不會因她的意志而變化。
“你不是想練劍嗎？”
“嗯……”怎么了，突然說起這件事？
“這兩天先看書。如果敵人還沒撤走，我帶你去殺人。”
“是！”不知為何，江流心中沒有恐慌，反倒有種血脈噴張的感覺。是的，殺人，這些人一定要殺，自己也可以拿他們祭劍了。
這天晚上，女將還是走了。
……
“那啥，域主她天天晚上出去，都沒有休息的嗎？”這也太頂了吧，連續多天的高強度工作，反正江流是吃不消的。
“通玄強者的精力應該比我們強很多，不過這樣的消耗，對域主來說也不太好受吧。”水玉柳的臉上帶著一絲欽佩之情。“也難怪南域這二十多年來，逐漸地富裕、繁榮，域主的境界遠飛我等可比呀！”
那么問題來了，“域主她會一直待在南域嗎？”
“不清楚，但我想不會。域主的未來肯定是在浩渺大道，而非這一隅之地。”
“不說那些了，你聽沒聽過什么兇器需要用普通人的生命來祭祀的？”
“祭祀？”水玉柳搖了搖頭，“沒聽過這種說法，民間的志怪小說里才有吧？這種事情毫無根據。就和你說的‘輻射之神’一樣。”
“什么我的‘輻射之神’就沒有根據了？”你好好說話，“‘輻射之神’是我的信仰好吧？輻射之神創造了普通話，創造了現代物理，發現了世界本質，創造了手機，星河戰艦，二向箔，火鍋，百事可樂……”
“嗯嗯。”水玉柳很敷衍的點了點頭。“可是和我有什么關系呢？”
江流無語，沒道理所有人都對‘輻射之神’的存在不屑一顧啊，一定是受了女將的耳濡目染，才對‘輻射之神’如此的有偏見。
“對了，你帶上這個，”江流從耳朵里掏出‘助聽器’，“有沒有聽見附近有女子的哭泣？”
“沒有。你是聽到了什么特殊動靜嗎？”
“很奇怪，幾天看書的時候，除了偶爾經過的腳步聲變得明顯外，我老聽到有奇怪的聲音，有點像少女的哭泣，我也不太確定。”
“嚶嚶嚶”江流模仿了一遍，“不太像，不過大概是這種節奏。”
“一直都有？我從未遇到這種情況，這石頭只會增強聽力，不會讓人產生幻覺。”
“離開藏書閣又沒有了。”
“藏書樓在哪個位置？離這兒多遠？”
“幾百米吧，靠近涼王的院邸了。”
“那我沒法聽那么遠。”撩開耳際青絲，水玉柳擦了擦‘助聽石’，將其貼在耳垂下方。過了好一會兒，“沒有發現你說的聲音。”
“可能真有人在哭了？你覺得府上有丫鬟夫人哭泣，這情況正常嗎？”
“也沒什么不尋常的吧。這么大的府院群，有些丫鬟受了委屈，哭一哭的情況也好解釋。”水玉柳把‘助聽石’遞回江流手心。“不過，如果你明天還聽到那兒有哭聲，那就不太好說清了。”
“好，我明天再去看看。”水玉柳說的有道理，聽到哭聲就神經繃緊，有些反應過激了。不過連著兩天有人在哭，出現問題的可能性就大了。
“注意安全，不要刻意去探查。”
“嗯。”水玉柳的好意他感受到了，“我的目的還是看書，不會有什么冒進的舉動。還有一個問題，你們這兒的強者很喜歡給自己留墓，然后藏很多寶藏在里邊？”
江流一只不太明白小說和歷史里修筑墓葬究竟有何實際意義，找書苑 www.zhaoｓhｕyuan.com立個碑，挖座墳還好理解。留那么多東西，給后人考古，還是給后人盜墓？
按江流的價值觀，好東西最好死之前都花光，不好的東西又沒有留在身邊的必要。有工夫修筑龐大的墓葬，沒工夫好好交待后事，為那些帶不走的珍寶尋個好出路？
就算死后要把喜歡的東西帶在身邊，長眠地下。那也修個封死的墓穴啊，非得留下機關鑰匙給人破解嗎？
是想被后人發現嗎？不直想辦法接傳承，埋進墓里是什么心理呢？
“這倒不一定，看哪個時代，不同時代有不同的背景和特征。云海就沒有這樣的風俗，散修死后，其財物要么贈予他人，要么就和他一起，歸于塵土，化為虛無。有家族，有組織的，就留給后人了。
“至于墓地，不過是一個形式，有個牌位有個碑就行。修筑大型墓葬，現在沒怎么聽說。上萬年前還比較盛行，那時的修士眾多，門派林立。有的強者舍不得自己搜集一生的珍寶就此埋葬世間，但又不愿被人輕易占有。
“就會在生命開始衰落之后，設計一些巧妙的墓穴。既不會讓人隨意攻破，便宜了敵人，也不會讓珍寶消失、蒙塵。有的會留下些信物和考核，等著后世之人發現，所謂留待有緣人。
“有的則會等待千萬年，主人家感覺自己的痕跡、氣息徹底消散于天地之間，那些瑰寶成了無主之物，墓穴便會浮現與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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