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她看了我之后還會讓你留下來?”江流自己都覺得自己不靠譜。
“那你好好表現嘛!”宓蘿雙眼水汪汪地看著江流,“幫人幫到底,好不好嘛?”
“好好,沒問題!能不能先把刀放下,我們好好說話?”
“你說的喲,說話算數?如果搞砸了,我一定會打你一頓再回國。”
“算算。”江流心中告訴自己,這是感恩,是好意。并非是屈服于暴力的淫威之下。
“咚咚咚~山外大哥在嗎?”門外突然想起一個少年稚氣的聲音。
“云恕!”江流有些詫異,說曹操曹操到。“喂,你要不要避一下?”
“不要,它一個小孩,怕什么?”
“?”這話怎么聽起來怪怪的?“他已經不是小孩了。”
“我們又沒干什么,和他是不是小孩有什么關系?”宓蘿嘟嘴道。
“……皇子稍等,來了!”江流選擇坦蕩相迎。
“山外大哥,我可終于把你等來了,你等得我好苦啊!嗚嗚嗚……嗯?宓蘿大姐?”云恕一臉狐疑。“那個,我等會兒在來?”
“皇子請慢!”
“站住。”
兩人同時叫住他。
江流像宓蘿靠近了一步,小聲道;“人家是皇子,你語氣客氣點。”
“怕什么,云海那么多皇子,陸后只有我一個妹妹。”
“……”江流懶得去搭理宓蘿,笑著相迎,“四皇子殿下快請坐,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江流順勢給云恕倒了杯水,這是他和云恕間特有的禮儀,兩人習慣了互相倒水。
云恕坐下后,江流則不像以往那么隨意,而是恭恭敬敬,低頭站在一旁。
“山外大哥這是怎么回事?坐啊!”
江流朝云恕使了個眼色,示意宓蘿還在旁邊。“皇子殿下坐就好了,我們下人站著。”
“哦~”云恕點頭頭,似乎明白了什么。“沒事,山外大哥見外了,我和宓蘿姐認識的,不用像外人那么拘禮。”
靠,你還為你有點眼力勁兒,沒救了。你肯定當不上皇帝。
你和我耍得這么熟,認旁邊這女人知道了,指不定要搞出些什么問題,提些什么莫名其妙的要求。
宓蘿撇了江流一眼,很自然地靠著石桌坐了下來。“坐吧,他知道我的身份。”
“?”江流一臉懵逼。
“什么,山外大哥也知道宓蘿大姐的身份?”云恕捂著嘴,大為震驚。
“前些年陸后登基,小云恕作為云海的代表來賀,擅闖了內宮,當時我們就認識了。瞞不過的。”宓蘿只向江流解釋為什么云恕會知道自己的身份。
至于江流為什么又知道自己身份,宓蘿沒必要給云恕解釋。
“既然大家都認識,那就更好了,快坐啊。”云恕拍了拍旁邊的石凳。
居然有這么巧合的事,江流凌亂了。本來還想說借云恕這邊拖延拖延,回轉回轉,現在看來,有這層關系在,很快就要見到陸后了。
“別出去亂說哈。”宓蘿提醒道。
“肯定肯定,你們今天的事,我一定守口如瓶。”云水喝了一大口水,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個,宓蘿大人是督軍,來找我只是為了安排和督促部隊里的工作,啥都沒干,你想說就說,又不是什么秘密。至于身份的事,咱們各論各的,守住自己的秘密就好了。”江流怕云恕誤會,趕緊解釋道。
“懂的,懂的。”云恕嘴角微微翹起。“你們剛才在聊什么?這么起勁,半天才開門?”
“不是說了嗎?安排軍隊里的工作。”
宓蘿這毫不隱瞞,“正好你來了,我們剛聊到你,陸后悄悄來南域了,我們想要去新南城見她一面。他說他出不去,要你幫忙。你趕緊幫我們想想辦法,去一趟新南城。”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云恕拍了拍胸口。“我也正好要請山外大哥進一趟城,已經向皇姐請示過了,明天就有機會。”
“……”江流徹底無語了。
“當然,請山外大哥進城都是次要的,主要目的還是敘敘舊,關心關心,哈哈!”云恕干笑兩聲,表明自己是因為交情來的,而不是請人辦事來的。
“對了,你和他說一下,我是不是陸后的妹妹,他一直不信,覺得我要害他。”
“我可沒這樣說哈,你自己聯想的,我一開始就信了。”雖然有那么點懷疑,但江流是不會承認的。
“山外大哥這點就不用懷疑,宓蘿姐和陸后關系很親的,就算不是姐妹,也是母女。她都和你表明身份了,一定是非常信任你才說的,不會坑你的。”云恕朝著宓蘿眨了眨眼,怎么樣?我說得好吧?是不是神助攻?
“額,是的,我怎么會懷疑宓蘿大人的用心呢?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去,明天一定去。”跑都跑不掉了。
“那你們繼續?我先溜了?”說完云恕灰溜溜地跑了,出門時帶著一臉古怪的笑意,還輕輕把門掩上了。
“怎么樣?這樣沒理由推辭了吧?”
“嗯~”江流的回答及不樂意。“不過我很好奇,你和云恕這么熟的嗎?你這么信任他,你就不怕這小子長得變壞了?把你賣了。我給你說,這小子現在可不簡單的。他……”
江流看了看門外,“他小子想當皇帝。所謂帝王心術,一定要防著點才行。”
“既然如此,你就保護好我呀。”宓蘿眨了眨眼,“他是你教出來來的,害了我可是你的責任。”
“什么叫他是我教出來的?皇室一族,輪得到我做老師?我就是個伴讀小跟班而已。”
“哼,不是你教,他知道什么萬物互聯、知道大數據?知道安排人去雙陣國偷師‘科技進步之道’?之道資本主義、共產主義?知道信息戰爭、輿論戰爭?”
“……我都隨便說說的,又不會讓他變壞。他也就是一時興起,非要問。我給他說的那些在這個世界又行不通,掀不起什么大濤大浪的。等他遭了社會的毒打就老實了。”
“哼!”宓蘿笑了笑,“我當然知道那小家伙不簡單。但是不是壞蛋,現在應該還看得出來。再說了,他想做皇帝這事兒還用你說,他小時候就天天把這句掛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