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妖的變化,落入了眾妖的眼中。
“糟了!是那招!”
“媽的!居然狂暴了,快撤!”
“我們為什么要跑?難道大王還能把我們也給殺了?”
有些新生的妖魔疑惑道。
“你不知道,大王一旦狂暴,在接下來的一夜時間里,它只會依照本能進行無意識的瘋狂殺戮!敵我不分!”
“!!!”
頓時,整個山洞炸開了鍋,無論新妖老妖,紛紛施展了各自神通朝外遁去。
狼妖的身型越漸高大,看著眼前這個眉頭緊鎖的人類,笑道:“人類,現在后悔已經來不及了,本王的氣機已經鎖定了你,接下來,無論你逃遁何處,都將會迎接本王的怒火!”
誰知,莫忘語卻是說道:“抱歉。”
“抱歉?”
“嗯,抱歉,你不該將它們都嚇跑的。”
“……”
狼妖不再說話。
此時的它,一對狼目已經轉化為血紅,獠牙間隙不斷流淌出猩紅的血沫。
莫忘語知道,它已經失去自我意識了。
“嗷!”
伴隨著一聲悠長的狼嚎,高大的狼妖在這一刻火速出擊。
閃耀著寒芒的狼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莫忘語的脖間拍去。
莫忘語不再托大,雙腳一踩,身形迅速朝后而去。
刀罡畢竟是大范圍防御手段,面對狂暴后的狼妖,恐怕無法抵御。
月色下,一大一小的身影在山間迅速掠過。
所過之處,都將這片本就光禿禿的山脈夷為平地。
莫忘語一邊后撤,一邊看著那些切口整齊的山脊,略微訝異。
毫無疑問,這狼妖的實力可見一斑。
“嗷!”
狼妖暴怒。
每一次斬擊落空,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令它難受至極。
狼爪上,那兩寸長的鋒刃在這一刻驟然發力,一陣刀風緊接著呼嘯而出。
統帥級的妖魔,各有各的特點。
先前的水魔,因為占據地利,才能使得身軀拔高數丈。
而這狼妖,雖然并不如水魔龐大,但是速度與殺傷力,比起水魔是有過之而不及。
莫忘語深知這個道理,和統帥級的妖魔對抗,決不能拖泥帶水,否則以人類的體質,和妖魔死纏爛打,必然會落得個敗北。
“嗡!”
名刀千流,在此時終于出鞘。
湛藍的刀身,在這銀月之下熠熠生輝。
瞅準時機,莫忘語趁著狼妖出招之時,終于停下腳步,返身提刀迎上。
矮身,揮刀。
一大一小的身影交錯而過。
周圍的風浪在這一刻靜止。
手握千流,莫忘語微微側首,看向肩膀處被撕出了幾道口子的黑衫,眉頭皺緊。
他一向很注意自己的儀表。
“看來,我的實力還是不夠強大。”
沉吟一聲,莫忘語回身面對止住腳步的狼妖。
面前,狼妖的身上緩緩裹上了縷縷冰霜,靜止不動。
“抱歉。”
話音剛落,狼妖壯碩的身影轟然倒下,無數刀痕,布滿了它身體各處。
“滋滋滋……”
冰霜碎落一地,無數暗黑的血液終于止不住流淌而出,點綴著這片灰蒙蒙的山脊。
耳畔,系統的提示音隨之而來:“恭喜斬殺統帥級妖魔,獲得500點正能量。”
莫忘語并沒有覺得很高興,再度看了一眼肩膀處的開線處。
剛剛,若不是有千流的極寒效果,遲緩了那只狼妖的速度,恐怕這會倒在地上的會是他自己!
“看來還得去找一處城鎮將衣服補一下。”
將千流歸鞘,莫忘語慢步走到狼妖的尸首之前。
“提示:請問是否回收狼妖的尸體?”
“回收。”
“恭喜獲得材料:狼妖的利爪,功法:狂暴。”
這次,莫忘語特意沒有使出破海,為的,便是這些珍貴的材料。
“狂暴?”
回想起狼妖突然膨脹的身軀,莫忘語恍然大悟。
能夠短暫提升自己實力的功法,那可是神技!
“查看功法狂暴。”
【功法:狂暴(可升級)】
【品階:地階下品】
【介紹:大妖疾風狼自創功法,憑此功法,可以將自身實力一躍暴漲一倍,副作用是會因此失去自主意識,淪為殺戮機器】
【效果:六個時辰】
“……”
莫忘語一陣無言。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一個效果和副作用時常同等的功法。
而且持續效果長達六個時辰,也就是十二個小時,那也太雞肋了吧?
“是學呢,還是不學呢?”
莫忘語沉思了一下,旋即得出結論。
學!為什么不學!
技多不壓身,難保自己什么時候還真會需要用到這個功法的時候!
“學習狂暴需要耗費正能量10點,是否學習?”
“學習。”
一道流光頓時從莫忘語的腳下升起,系統的聲音隨之響起:“學會功法:狂暴。”
至于狼爪,莫忘語想都沒想直接將之收入囊中。
這玩意光大小就有熊掌那么粗壯,而且還有那兩寸長的鋒刃,拿去售賣,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經過系統回收,地上狼妖的尸首已如蒸發,消散無物,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只余下了一灘散發著惡臭的暗黑血液。
莫忘語冷哼一聲,旋即頭也不回的朝著荒蕪山脈之外走去。
這三天來,他一路砍殺追蹤,才將狼妖的窩點掌握,如今那些妖魔逃竄之后,想要再尋找大妖的下落,恐怕一時半會沒那么容易。
清風吹過。
那些躲在暗處觀察的妖魔,見得那個惡魔般的身影走出荒蕪山脈,黑暗中,它們終于長呼了一口氣。
不過再看到地上那攤血跡,這些妖魔只覺得背脊發涼。
“媽的!這個人類究竟是何方神圣!”
“僅僅一招,就將咱們大王斬殺,這般實力,也太恐怖了吧!”
“什么咱們大王?現在老子就是你們的大王!”
“我靠恁娘!我虎大都沒說話,你他媽還敢自稱大王?”
“……”
莫忘語走后,本來寂靜無聲的荒蕪山脈,又開始了一番激昂討論。
……
蘆葦地,一葉扁舟緩緩流蕩。
撐船的,是一個年邁老翁。
他戴著一頂斗笠,臉上含笑,好不自在的使著手中的長竿。
這時,小船屋棚的竹簾被輕輕挽起,鉆出來了一個小腦袋。
“喂,我說劉老啊,你這船還要走多久?”
少女如黃鶯般清脆的聲音,傳入了老翁的耳中。
老翁回首,看著小丫頭,呵呵笑道:“兩位莫急,前方便到岸了。”
“哦,好的。”
竹簾垂下,少女回到屋棚內。
“小姐,我們就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