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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太平道徒

  那黃袍道士見到劉毅周身被真氣云壁所籠罩,不禁勃然變色。

  “坤珞境!”

  他咬了咬牙,隨后口中喃喃低語,將拂塵向前一揮,緊接著就是一聲大喝:

  “赦!”

  隨著他冷冽的喝聲響起,在他面前列陣的蛾賊鎧甲武器上同時亮起了微弱的黃光。

  雖然淡到幾不可見,比最基本的真氣灌注產生的光澤要暗淡許多,但確實是真氣光澤。

  咦?

  有意思,幸好沒讓其他人跟著沖。

  會放旋風,還能小范圍強化友方,確實是同武將迥異的能力。

  不過雖然看起來挺不錯,可惜樣樣都不強。

  “故弄玄虛!”

  劉毅見那黃袍道士的嘴角已經溢出鮮血,不由得冷笑一聲,如果是在突破到坤珞境之前,他或許會覺的比較棘手,但是現在么……

  這種附加微弱真氣的攻擊或許要比普通的刀劍斬擊要強不少,但是對劉毅而言,最多就是維持云壁的消耗加大,要想傷到他,必須把他的真氣消耗過半才行。

  ……至于這戰馬,這下可沒多余真氣護住它。

  劉毅左手在馬背上猛地一按,那戰馬忽然受力,前蹄一曲,長嘶一聲被按倒在地,而劉毅卻是借力騰空而起,躍向那圓陣中心。

  當躍到最高點時,他以腰腹用力帶動肩肘,把長槍一振,繼而“噗噗噗噗……”將手臂化為殘影,一連刺出十幾道槍芒!

  那些停在原地待命的漢軍騎卒,只見劉毅如同天女散花一般,撒出道道紅芒,這些紅芒帶著凌厲的殺機,攜著死亡的呼嘯,從下面的黃巾賊身軀中穿過。

  蛾賊們身上穿的盔甲,連同盔甲上附著的黯淡稀薄真氣,就好似紙糊一般,直接被紅色槍芒所洞穿。

  劉毅在刺出槍芒之后已然落地,但是他并未停手,而是弓步前沖,單手持槍,將手臂伸直得筆直,繼而扭腰發力,橫槍一掃,一條紅色匹練隨著槍擊的劃過橫斬而出,把那些嚎叫著圍上來的蛾賊來了個腰斬!

  一招橫掃千軍過后,劉毅面前還站立的黃巾賊僅剩一人。

  那人正是黃袍道士,此人已經七竅流血,面容凄厲,身形搖搖欲墜,手中的拂塵也只剩下光禿禿的桿子,現在正用怨毒的目光,盯著劉毅。

  黃袍道士見劉毅正緩步向他走來,嘶聲說道:

  “吾乃太平道徒,大賢良師座下十九弟子。”

  “蒼天已死,黃......”

  劉毅此時已經走到他面前,聽到此言不禁暗自腹誹,誰高興聽你嘰嘰歪歪的說這些,搞得像個烈士一樣,旋即不待這道士說完,就將長槍向前一遞。

  “噗嗤”一聲,直接將那黃袍道士捅個透心涼。

  收獲的時刻!

  劉毅將此人擊殺后趕緊查看系統:

  姓名:劉毅

  等級:LV9(7990/12800)。

  技能:漢魂秘典(圓融)、槍術(精通)、弓術(精通)、騎術(熟練)、刀術(入門)、盾術(未入門)、破軍訣(未入門)。

  此前一路追殺,才得到了一千五百點左右的經驗,而只是這一波黃巾,就拿到了六千多點!

  光這個道士一個人,就貢獻了四千五百點!

  那些士兵,居然都是按照一個五十點算的,那可是確實修煉出氣才有的待遇。

  這真是一波大賺!

  那道士比那黃巾頭領李紹華經驗要多,不過也是,那旋風居然能接住他這坤珞境的全力一箭,再加上這一堆附加了真氣的小兵,如果對手是李紹華,那么笑到最后的肯定是這道士。

  有如此實力,為什么在他攻城的時候沒出現呢?其中應是有什么緣故才是。如果當時那道士也在城頭,他恐怕會遇到大麻煩。

  劉毅想到這里不禁感到一陣后怕,估摸了一下自己的真氣余量,決定保守起見,停止追擊。萬一前面還有個三弟子二弟子什么的……

  他剛才那幾擊全部都用的是真氣外放,雖然看起來聲光效果極佳,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輕松寫意,但是實際上僅僅那十數息,他體內的真氣就已經十去其二,加上之前連番大戰,又是一路追擊,雖然恢復了一些,但是現在也只剩三成,已經到了他自己設置的警戒線。

  況且他帶出來的騎卒們的馬鞍旁邊也已經掛滿了人頭,再多也沒地方放了。

  該返回了!

  劉毅走到戰馬旁,那戰馬見他靠近,居然后退了幾步,似乎對他有些畏懼。

  “你這畜生!”他不禁喝罵道,“剛才是救你知道不?不然直接撞到那矛陣上,你就成漏勺了!”

  ............

  劉毅率隊返回平壽縣城的時候已是夕陽西下,落日的余暉照耀在這座剛經歷過大戰的小縣城上,反而有著一種異樣的寧靜祥和。

  劉毅見城頭上已經有漢軍布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便放下心來,就在何通的帶領下直奔縣衙而去。何通是按照何秩的吩咐,一直在城門口等待劉毅。

  到了縣衙門口,剛一通報,沒等多久,他就看到何秩迎了出來,此時的何秩已經卸下甲胄,換成了月白色的儒袍,作了一副儒生打扮。

  “軍候,毅追擊潰軍,前來復命!”

  “此次追擊,共斬首四......”

  他還沒說完,就被何秩打斷,“宏遠,此事不急,郎中已經被我喚來,就在偏廳等候,你先洗漱包扎一番。”

  也是,他現在滿身的血污,渾身散發著一股血腥味,既刺鼻,又嗆人。而且此前的一些小傷口也沒有處理,是該先收拾一下。

  等到梳洗包扎完畢,再見到何秩的時候,天色已經全暗,已是到了戌時,而何秩已經擺好宴席,正等他前來。

  “景逸兄!”

  “宏遠兄!”

  等到兩人相互一禮,分別就座后,劉毅疑聲問道:“景逸兄,為何只我二人?”

  按說大戰之后,如果是慶功宴的話,不應該就他們兩才是。

  “宏遠,慶功宴在明日,此次只是我想同你敘舊罷了。”

  也行,之前他在城門洞的時候就感覺何秩的狀態似乎有些不對,只是時機不合適,沒有能多說,現在剛好是個機會。

  “確實,你我相識也有近一年,但是一直沒有機會好好相聚,若非何兄之助,毅恐怕還只是一個小兵頭,毅敬何兄一杯。”

  說完,劉毅就舉起酒爵,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