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說的,你可是沒聽見?”
護衛有些不悅道。
同時在心中也有些羨慕眼前這長相有些寒磣的漢子,又釣到一個大肥羊!
這種由一兩個漢人,帶著幾個洋鬼子找巡撫大人的情況,在這幾年,可還真不少!
而且,這些洋人都是人傻錢多,特別好騙的那種。
只是,不知眼前這人能撈多少?
想到這里,護衛突然覺得,自己衣袖中的大元寶,有些不香了!
“那這位大哥,可知巡撫大人多會能回來?”漢子問道。
“哼,巡撫大人的行蹤,哪能是我等這種下人能知道的?”
護衛心中檸檬精發作,一臉倨傲。
話語中的意思,混跡市井多年的索老三再也明白不過了!
自己的元寶,果然是喂狗了!
索老三臉色有些發青,但想到自己的處境,滿心無奈,還只能是一臉的討好之色。
“哈哈,那小的就不打擾護衛大哥了,明兒老三再過來,到時候,還望護衛大哥多多引薦引薦!”
“嗯!”
護衛斜眼看了索老三一眼,鼻孔微張,發出一絲聲響,這便算是回答索老三了!
索老三……
臉色直接僵硬下來。
“羅伊先生,真是不巧,巡撫大人今天有事,暫不在府上,咱們先離開!”
轉身,拉著身邊的肥洋,便要離開!
“什么,巡撫大人不在?那可如何是好?”
司長德·羅伊聞言,一臉愁苦。
那總督交代自己的任務,可怎么完成?
“哈哈,羅伊先生放心,巡撫大人只是有事,出去一趟,明日就在府上了!”
索老三雖然打心底,也有些瞧不上面前這個對自己等人,一直都軟軟弱弱的洋人。
但是,看在銀子面子上,索老三還得裝出一副很尊重的表情!
誰讓那一千兩銀子,那么香呢!
“如此,那便是麻煩索先生了!”
羅伊滿臉誠摯的說道,但是眼中的陰晦之色,卻是一閃而過。
……
這一幕,并沒有多少人看見!
而在一仙樓里,福建水師提督王郡,也正說到了在慘案中,出力最大的荷蘭當地人事務司,司長德·羅伊!
“王爺,在爪哇慘案中,羅伊此人,是最不能饒恕一人,也是出力最多一人!”
“根據消息,在最初針對爪哇島上我大清百姓的荷蘭洋人,便是羅伊此人開始提議的!
隨后,在荷蘭總督瓦爾庚尼爾的計劃中,羅伊此人,一直都上第一執行者!在我大清近萬血債中,羅伊此人能占到一半!”
“因此,羅伊是第一劊子手,第二則是荷蘭總督瓦爾庚尼爾!”
“可有羅伊此人畫像?”
永璉是第一次聽說羅伊此人。
“回王爺,由于時間緊短,再加上爪哇島上,我大清百姓已經寥剩無幾,下官沒有得到此人的畫像!”
說完,王郡真的是有些慚愧。
“無妨,到時候,攻上爪哇島,一個一個的找!”永璉狠狠說道。
剛剛,在聽到福建水師還沒放下訓練之后,永璉就放心了!
就算是一些武器裝備可能沒有荷蘭洋人的先進,但是從京城遠遠的運過來的錘子手雷,可不是吃素的!
而且,荷蘭洋人在爪哇這些島上的軍隊,也并不是很多。
“哈哈,王爺說的正是,下官早就在等著上面的命令,率福建水師,攻上爪哇島去!讓那些洋人知道,咱們大清人,并不是世界上最膽小的人!”
福建水師提督王郡有些義憤填膺!
自從禁海令出來,海邊漁民很多都出逃國外,尋求生計!
但是,由于離開故土,遠赴他鄉,漢人在國外,都十分小心謹慎,從不主動招惹是非。
哪想到,這一忍耐,便成為了國外那些人眼中的‘世界上最膽小的人’!
而這次的爪哇島慘案,也是荷蘭洋人,仗著漢人‘膽小’,毫無顧忌的欺負,才引發的!
“王爺……”
見到僅僅只是永璉與福建水師提督王郡倆人,便是這樣隨意的下定結論,水師出海復仇,福建巡撫王恕不免有些布滿,張嘴便想要阻攔!
見狀,一旁的福州將軍策楞連忙伸腳,在王恕腳上踢了一下!
“何事?”
永璉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王恕!
“啊,哈哈哈,王爺,沒事,沒事!”
策楞連忙在一旁,打哈哈說道。
同時,使勁的跟王恕使眼色!
“哈哈,下官也贊同王爺的意思!”雖然有些不懂,但王恕還是跟著連忙說道。
“嗯,那出兵糧草,就需要王大人多多費心了!”
永璉看似十分滿意的笑道。
“是,是……”
于是,迎接永璉宴會,便是這么的在策楞與王恕的憋屈下,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結束!
天色已經漸暗,在將永璉與一眾侍衛,都安頓在巡撫王恕家的一座大宅子之后,一眾官員便開始散去!
“策將軍,剛剛你為何攔著,不讓本官阻攔!”
晚上,福建巡撫府邸!
王恕狠狠的喝了一口涼茶,將心底的火氣,降了降之后,便有些埋怨的對著福州將軍策楞問道。
“這下好了,那位小爺剛來還沒有一天的時間,便是直接要王郡出海,找爪哇土著與荷蘭洋人復仇!”
“此事,要是成功了還好,要是失敗了,不僅損兵折將,還要賠掉那么多的糧食,甚至還會被兵部與皇上責怪!”
“唉,王大人可真是為這些擔心?”
策楞玩味的看了一眼王恕,接著緩緩說道。
“剛剛,下官可是救了王大人一下,免得王大人犯糊涂!”
“那位小爺,來到這里,便是帶著出兵的旨意!咱們要是阻攔,那可就是抗旨不遵!而且,那位小王爺剛來,對于咱來的態度,可是玩味的很!剛剛,您能確定,他的話不是故意,要讓咱們去阻攔?”
王恕仔細回想了下,在一仙樓中的對話,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策獎軍,這是為何?我等平日里,并無得罪過這位小爺啊!”
“哼,這些皇子的性子,誰能猜的到呢?反正,只要他在福建一天,咱們便低調行事便是!只要抓不住咱們什么把柄,他能怎樣?
過幾天,在他走后,這福建又是咱們的了!”
“啊,哈哈哈……”
“王大人高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