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事情理清后不得不感嘆,這個燕二娘真是個癡情之人,只可惜最后瘋魔,以偷小孩并且殺了為樂。
不然的話,還真有可能和她情夫一直白頭偕老。
想到這里又不對啊!
我記得是蕭遠山把他們的孩子偷走,又放入少林寺之中扶養,讓他們父子整天相見又不知情,以此來懲罰玄慈。
這么說的話,這蕭遠山應該早就知道玄慈是帶頭大哥才對。
可是事情又有些不對啊!
以蕭遠山那么想復仇的性格,既然知道玄慈是他的大仇人,絕不會就這么輕易的放過他才對。
現在我就像被一團亂麻團團包圍一般,自己都理不清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了。
直到段延慶追著我的腳步趕了過來,才把我從這一團亂麻般的思緒中驚醒。
我對著段延慶說到:“我是怕江湖上,再出現幾個有機會學他們武功的惡人出現。
所以我來把他們身上的一些東西收起來,免得到時候遺害江湖。”
說完不給段延慶說話的機會,轉身繼續往集市那邊趕去。
在路上我只說過一句話。
那就是,你現在應該好好想想用什么來和我交換,不然你的事情我不會參與進去,只會告訴你那白衣觀音在哪。
段延慶聽見我的問話后,這一路上都一言不發,只是木納的追著我的腳步。
看樣子,是在思考我給他提的問題,到底有什么東西,能值得我出手顛覆他大理的統治,讓他的兒子成功當上大理皇帝。
這就是信息不對等的差別,在他看來也許很難完成的事。
其實只要保證段譽不死,就一定能成為大理皇帝,根本沒有段延慶想的那么困難。
不過這樣也好,段延慶想的越復雜,就越不知道拿什么來和我交換。
而我就可以漫天要價,非得讓他段延慶大出血不可。
只不過當段延慶知道真相后,不知道會是怎樣一副表情,反正一定很精彩。
其實說到底我還是幫助了段延慶。
不然按照原劇情來演的話,他最后到死前才知道自己有兒子。
更不用說親眼見到兒子登上皇位,完成他那扭曲的愿望。
對了,說了這么久,都不知道段延慶到底做過什么壞事。
四大惡人里的老二老三老四我都清楚,唯獨這老大段延慶的壞事還真不清楚。
除了復仇時對段正淳的孩子出手外,就沒見他對其它武林人士怎么動過手。
其實說到底這還算是他段家的家務事,我也不好品論他的好壞。
到現在我才發現,我對這個段延慶的了解得非常少。
而且由于電視劇中出現的場次也少,使得我不好推測他的為人與人品。
這讓我很是苦惱,畢竟不知道其為人,又怎么決定是殺是留。
以他這種身體狀況,只要把他內力吸光,他自己也就挺個十天半月的時間就會死去。
我和段延慶就這樣,帶著各自的心事埋頭趕路。
不知不覺間,我們一同來到了集市的門口。
我們直到聽見集市中鼎沸的交談聲,才回過神來。
我找了家還算高大上的酒樓,招呼小二把好酒好菜全都上一遍先。
跟在身后的段延慶,就跟個傀儡似的,悄無聲息的跟在我身后。
直到我請他入坐時,他才像活過來一般來到一旁坐下。
這次不等段延慶開口詢問,我先對段延慶問道:“老段啊,你想好了沒?”
也許是他真的沒想好,又或者是他怕這里人多眼雜,會把我們之間的談話泄露出去。
所以段延慶只是說還沒想好,還要在斟酌一番。
不一會,一桌酒菜就這樣上齊了。
我看見這一桌子的美味,顧不得其它,雙手并用的抓起一只烤鴨就是一頓猛啃。
我這吃相都把段延慶嚇壞了。
畢竟在路上的時候,我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怎么到了酒桌上,居然比之大部分的綠林中人還要豪邁。
我這哪里是豪邁啊,跟本就是餓死鬼投胎好不。
其實這也不能怪我,這段時間還是跟個快遞小哥似的。
一會加急跑到馬大元家銷毀前任汪幫主的信件,一會又得馬不停蹄的趕往少林寺,使得自己好長時間沒有好好吃一頓像樣的了。
所以見到這一桌子美酒佳肴,自然顯得有些像餓死鬼一般的吃相。
雖然空間有美食,但那是救急用的。
比如困在一個絕地之類的地方,又或者悠然自得的時候品嘗一番。
在急沖沖趕路的時候,哪有心情和時間品嘗美酒佳肴,也怕因此壞了大事。
君不見那洪七公就是貪吃誤事,最后還砍掉一根手指作為懲罰,我可得引以為鑒。
我見段延慶一下都沒有動過,邀請他一起來品嘗這美酒佳肴。
有道是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我一個人在這里吃的話,也略顯得尷尬。
畢竟旁邊還有一個人在,我卻這么海吃胡塞,的確有些不像樣。
等我回過神來時,才發現桌上酒菜都亂糟糟的,難怪段延慶不好意思下口。
畢竟這些東西都基本被我用手抓過了,段延慶好似有些潔癖,剛才都好像有點干嘔的樣子。
我招呼店小二在換桌上好的酒菜之后,就慢慢的品嘗起來。
這時候才沒有像剛上桌時那樣,像個餓死鬼一般,又變成一個翩翩佳公子的形象。
額!如果省去我手上和衣服與臉上的油漬外,就又是一個翩翩佳公子。
現在嘛!就像一個豬鼻子插蔥,在一旁裝象的既視感,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直到店小二把酒菜換過后,段延慶才開始動筷子。
只不過看著段延慶吃東西的樣子,很是奇葩無比。
居然是強行把下巴扳下來,直接把食物放進嘴巴里,然后靠著手拖著下巴一上一下的咀嚼著飯菜。
這樣子很像九品芝麻官里面的那位主角,簡直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一樣。
只不過段延慶好像損傷得更徹底一些,因為我見他臉色一直沒有變過。
從見面到現在都是一個表情,好像一個面癱一樣,不是好像,根本就是一個面癱。
這時我才記起,前世在看天龍八部品論的時候。
有一些極特別的人,不去討論主角的劇情光環那些。
專門為段延慶開了個小的評論區,里面都是品論段延慶的一生。
但是由于段延慶不是什么主要人物,出場次數又不是很多,所以我也只是無聊時去看了看。
而且那時候因為無聊,也沒太怎么關注的閱讀,只是一目十行的一閱而過。
所以對于段延慶的事情只記得一部分,而且還只是因為覺得不太可能會這樣發展,才會記憶深刻。
里面說段延慶大難之后,把雙腿砸折的同時,臉也被大石壓了一晚。
雖然最后被救起,但是當時的太醫診斷之后。
覺得太子雖然還未斃命,但是以他們的手段已經回天乏術了。
而且因為事關皇室臉面,所以當時的皇帝就下令草草的將其掩埋。
畢竟以當時的傳統,皇位傳長不傳幼。
就算當時能醫治好,大理的皇帝也絕對不會要一個既殘廢又面癱,還加上口不能言的人,來當大理的皇帝。
所以就有些人議論,就是這些種種原因。
才使得當初的大理皇帝,將還是太子的段延慶活埋。
最后使得段延慶帶著非人的怨氣,非要拿回自己的皇位不可,就和當初的慕容家一樣,犯了魔怔一般。
我當時看見這些神品論之后,一點都不相信會這樣,就為了這個非本人之過的原因,就把自己的親兒子活埋掉。
而那理由居然只是因為要顧全自己皇室的臉面,這個可笑的理由。
我就不信這大理皇帝就不能想到折中的辦法,比如救好之后的某一年,找個借口換個太子不就好了。
說起這些品論,還有一些是品論段延慶之后傷勢的。
我當時看見之時也是醉了,就覺得他們不是作者本人,怎么好像親眼見過似的。
雖然說的入情入理,但是我也只是看看罷了。
那品論里說的是段延慶最后從土里爬了出來,出來之后不久大理皇帝就駕崩了。
而他的弟弟就這么順理成章的當上了皇帝,還把國家治理的蒸蒸日上。
段延慶當時在一個農家里養傷,等他傷俞之后去皇宮之時才發現,不但自己父親死了,就連自己也傳出死亡已久的消息。
誰都不知道段延慶那養傷的時間是怎么過的。
反正據品論區里那些大佬推測,段延慶受傷太重,不但腿不能行,口不能言,就連他那英俊的樣子都沒能保留下來。
如果還能認出他的樣子,大理又得亂上一陣。
畢竟當初是因為太子已故,所以才推舉現在的陛下登基的。
所以段延慶被這些多重打擊下,已經陷入封魔之中。
從此以后段延慶就為了復仇忍辱負重,到處尋找登上皇位的辦法。
據說段延慶就是現在這樣,吃飯都得靠手拖著下巴一上一下的咀嚼。
如果我還能回去,一定會在那品論區里回復,這些人簡直是神探啊!
居然和預言家一樣,事事都說的這么準。
段延慶雖然面無表情,但那是硬傷,并不是他的本意。
他被我這樣一直盯著,很不自在。
我這時候雖然盯著段延慶,但是心神早已回到當初品論區的那些記憶當中。
根本不知道我現在這樣子有多么的不合時宜,直到段延慶用腹語術對我說吃飽了之后,我才回過神來。
段延慶見我醒過來之后,提議找家客棧先休息休息。
畢竟不光是我趕路累,他被燕二娘帶著去救玄慈的一路上,也根本就沒停下來休息過。
所以我們兩人,都是強打著精神在這里吃飯。
雖然離天黑還有段時間,但是我們二人的確是累了,于是很愉快的一起去客棧要了兩間上房。
我和段延慶去到客房之后,各自安歇下來。
我在床上盤腿打坐,期待能快些修煉圓滿,再次進行壓縮。
畢竟天才也是需要汗水的,不然那天分也抵不過別人笨鳥先飛。
我雖然在修煉著內功,但更多的精力卻放在外面。
出門在外,修煉本來就不能太專心,更不用說身邊有段延慶這個四大惡人之首了。
我可不信他不會為了讓自己家兒子當皇帝,使出某些卑鄙無恥的下三流手段。
如果他還是皇子的話,也許還會顧及一些臉面。
可是他現在只是一個喪家之犬,有能免費讓他兒子當上皇位的機會,他會不干?
所以我盡管在打坐恢復功力的同時,也在小心防備著段延慶的突然襲擊。
如果品論區的大神沒有說錯的話,現在的段延慶雖然還有著自己的底線。
但是和他復國,成為大理皇帝相比,就什么都可以舍棄了。
更不要說我知道他最深處的秘密,算得上是唯一一個可以拿捏他的人。
畢竟以前不知道自己有兒子,可以很光棍的做自己想做的事,不必擔心有后顧之憂。
但是我現在拿捏住與他春風一度的白衣觀音的信息,更別說他兒子的生死很可能都在我的手中。
這怎么能讓他不鋌而走險的對我施以毒手。
只不過我的武功和他相當,我們是誰也拿不下誰,所以才會一直相安無事。
一個多時辰過去了,我消耗的內力已經完全恢復了。
接下來是打坐練功的階段,可是我根本不敢修煉內功。
畢竟修煉內功和恢復內力不同,修煉內功之時不能有任何打擾。
不然輕則受傷,重則直接經脈斷裂,讓人的功力發揮不出來,也許這就是段延慶所等待的機會。
我既然知道現在不能修煉內功,自然不會傻傻的在那里修煉。
而且按時間來算,段延慶的內功也已經恢復到最佳狀態。
我可不能偷雞不成蝕把米,在最后的時間里被他鉆了空子。
于是我假裝繼續運功修煉,其實也只是讓真氣自行運轉而已。
反正效果在外人看起來和自己在修煉一樣,其實只是真氣在自動運轉罷了。
這還得歸功于我在瑯環玉洞之中被莽牯朱蛤圍堵的那幾個月。
如果不是無聊到只能修煉內功來養系統,又怎么能讓內力習慣成自然的隨著走過的經脈緩慢的運轉著呢!
現在正好可以當成很好的煙幕彈,以此來當誘餌,引段延慶上當。
我就這樣一直靜坐了大半夜,段延慶還是不肯下手,看來他的隱忍還是滿有造詣的。
如果不是系統掃描的地圖告訴我,段延慶就隱藏在門外。
我還真以為他段延慶會守約的,去想有什么東西來和我交換他想知道的信息。
只不過這段延慶比那些洞主島主們聰明多了,好似知道我在引他上鉤一般。
一直待到天將放亮,才珊珊離去。
我不知道我自己哪里露出了破綻,居然讓他發現我一直在等他上鉤。
如果段延慶昨晚動手的話,我就有充分的借口在得到六脈神劍之后將其滅口。
現在真的很不好說,畢竟我實在不知道這段延慶是好是壞,根本就決定不了是殺是留。
雖然他段延慶昨天有出手對付我的想法,但并沒有付諸行動。
這讓我很是為難,以我在江湖上的經驗來說,只要對我露出殺意,我就應該不問緣由的把任何可能的敵人都消滅在萌芽階段。
可是偏偏不知道看了哪本小說,里面說天道罰行不罰心。
如果別人只是想想就隨他去吧!
但是如果一旦付諸行動,就必定要給與對方雷霆一擊。
可是我不知道段延慶昨晚是不是行動了,因為他行動到一半就回去了,有點虎頭蛇尾。
不知道這究竟該怎么算,是心動了還是行動了?
哎呀好煩,我有些抓狂的抓了抓頭發。
我這時候的頭發才剛剛到肩,在這個時代是有些顯得不倫不類。
但是也沒辦法,從黃飛鴻世界到現在這個世界,加起來在世界里待得時間都沒上三年,這頭發實在是秀不到那么長啊!
又過了一會天已大亮,我還是決定找到段延慶。
告訴他,我再給他一天的時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一天之后我將默認他選擇第一個選項,不在幫他兒子登位。
我可沒精力長時間防備著段延慶的偷襲,長時間下來,難免有疏忽的時候,到時候誰占主動就不好說了。
如果不是可憐段延慶的遭遇,我才不會對他這么仁慈。
如果今晚他還想對我動手的話,我絕對會先下手為強。
絕不會在任由他段延慶欺負到頭上來,還當做什么事情都沒發生。
當我來到自己房門前,準備推開房門進去的時候,腳下踢中一個好看的瓷瓶。
我撿起來聞了聞,一點味道都沒有。
我拿著這個瓷瓶進入房間,把它放在桌子上若有所思。
許久后才終于確信,這個瓶子里裝著的,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悲酥清風了!
據說中此毒者,會先不自主的流淚,然后渾身酥麻,沒有一點力氣。
最最主要的是,這悲酥清風無色無味,只有在中招時才會發覺。
只不過那時候發覺也沒有用,人都已經酥軟難當,根本反抗不了了!
看來這就是段延慶離開的原因,想先用悲酥清風把我迷倒再說。
還好我吃了莽牯朱蛤,那些不劇烈的毒藥,只能成為我抗毒能力添磚加瓦,起不到它該起的作用。
更別說現在的我連劇毒都不怕,更別說悲酥清風這種只是特殊但不猛烈的毒藥了。
看來段延慶的確雞賊,見我沒中毒,就想到我對他有所防范。
如果強攻不下,只會為他兒子和心中的白衣觀音招來橫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