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么多學長學姐盯著看,上官楓略微有些尷尬:
“呃呃……我等人。”
“等誰啊?面試的學弟學妹都已經走完了呀。”雙馬尾學姐問道。
“呃,藍靈學姐,她去哪了?”上官楓環視了一周,卻沒有發現那個嬌小的身影。
“靈靈嗎,她今天有課啊,你面試結束后不久,她就走了啊。”雙馬尾學姐有些哭笑不得:“你是不是睡過了……”
“啊啊,怕是。”上官楓苦笑著捂住臉,隨機站了起來:
“那我就先走了。”
有一位穿著牛仔褲的學姐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拿出手機:
“靈靈,有個學弟一直在等你唉。”
很快那邊回了信息:“什么啊,他還沒走?”
“對啊,一直在接待廳這里,都睡著了,我們才把他叫醒。”
“太難了,我還以為他走了。”
“我的傻女兒啊,要我幫你給他說一聲嘛。”牛仔褲學姐寫道。
“算了,我自己給他解釋吧。”
“你們兩是不是,有問題,說!”牛仔褲學姐一臉壞笑:
“不錯嘛,我們的乖女兒終于要心動了。”
“什么啊,我還在上課,不跟你說啦!”
牛仔褲學姐放下手機:“呦呦呦,還不好意思了。”
隨機她看向窗外夜色下男孩的背影:
“不錯嘛,居然這么快就把我家靈靈騙到手了。”
而此刻獨自一人走在夜幕之中的上官楓,心情卻很不好。
“學姐是這么不在意我嗎?”他在心中不斷地問著自己。
等了一個下午,因為那天學姐答應過的,只要一面通過,就請自己吃飯。
雖然結果還沒有出來,但自己的表現還是很不錯的,
上官楓也沒有真的打算讓學姐請自己吃飯,
他只想以這個契機請學姐吃飯,和學姐多呆一會。
在困得睡著之前,他甚至都已經選好了要去的飯店,甜點店,以及咖啡店,
他在大腦中構想了無數種陪學姐的方案,以及會出現什么意外,又該怎么去解決。
但他終歸沒有想到,最終他連學姐都沒有等到。
想著想著,鼻頭就有點發酸。
“我是個可以獨當一面男子漢!我不能哭!”上官楓不斷對自己說著。
可是奈何,有時,人的理性是無法阻止感性的宣泄的。
一絲一絲清涼的感覺從眼眶中劃過臉龐,在腳下的水泥地面濺起一抹抹塵埃。
其實每一個男孩,在面對真心付出的感情的挫折時,都是那么脆弱。
即使世間最堅硬的東西之一—魯珀特之淚,它面對液壓機時都能堅不可摧,但是稍有外力碰觸他的尾巴時,它都會在頃刻之間粉身碎骨。
善待每一個真心愛你的人,因為有可能,你就是他最大的弱點。
此刻昏暗的路燈下,男孩單薄的背影,如同一只無家可歸的小敗狗。
不久后的工學館,
“今天的課就講這么多,同學們課下記得多看看書。”老教授合上書本,在同學們的掌聲之中走出了巨大的教室。
教師里的同學也很快收拾完書本蜂擁離開了教室,只有一些熱愛學習的學生還坐在那里,鉆研著題目。
教室的第三排,藍靈獨自一人抱著厚厚的專業書,皺著眉頭,桌子上此刻已經散落了很多張寫得密密麻麻的演草紙。
就在她沉浸在復雜的數學定理之中時,一只手按在了她的書本上,
那只手很好看,白皙,手指纖長,手腕上還戴著一塊百達翡麗,彰示了這只手的主人的財力和品味。
藍靈看著這只手,皺起了眉頭,
她最討厭有人在她學習的時候打擾她了,而且,
這只手的主人,她已經猜到了,是個她不想見到的人。
但由于她良好的修養,藍靈還是深吸了一口氣,調整了下表情,抬頭望向了站在她面前的人。
那是一個很帥的男人,留著精心打理的括號劉海,穿著名貴的ARMANI定制西服和Berluti皮鞋,刀刻般面容和高挺的鼻梁如同希臘雕塑藝術品,湛藍色的眼睛好像藏著寧靜的大海。
“靈靈,我有事情想和你說。”男人看著眼前女孩秀氣的面容,壓根不壓制自己火熱的眼神。
“走吧,出去說。”藍靈皺了下眉頭,看了一眼四周學習的同學們,站起了身。
“OK。”男人和藍靈一前一后離開了教室。
在安靜的樓梯間里。
男人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包裝精美的小盒子,遞向了藍靈。
“靈靈從我第一天遇到你我就無法自拔地愛上了你,這一年間你無時無刻不在我的心中,我對你的心意你也是明白的吧,接受我吧。”男人深情地看向今天格外漂亮的藍靈,心中一片火熱。
“首先,不要叫我靈靈,我們沒那么熟,第二,你這一年到處沾花惹草,當我是傻子嗎?第三,這都是你第九次向我表白了,你有完沒完?”藍靈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個男人叫路易斯,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中法混血,他的父親是大商業家,身價過億,路易斯剛入學時見到藍靈的第一面,便驚為天人,從此展開了瘋狂的追求,本來藍靈也對其沒有什么惡感,但很快她就發現路易斯在學校沾花惹草,追求她的同時緋聞女友換了一個又一個。
而且路易斯對待藍靈的其他追求者也是極其卑鄙,在校外雇人毆打那是家常便飯,從此以后,那些對藍靈心動的人見到藍靈都要繞路走,以防被路易斯記恨。
藍靈對其的追求也是煩到了極致,但又無可奈何。
“好的,藍靈,我知道你對我有很大的成見,但這些都不是問題,只要你和我在一起,那些人,統統消失。”路易斯搖了搖頭,篤定地保證道。
接著他話鋒一轉:
“而且,我聽說,你的父親得了重病,現在急需錢來治療,和我在一起,這些都不是問題。”
聽到這里,藍靈猛地抬起了頭,死死地盯著路易斯,好像從牙縫里蹦出了一句話:
“誰告訴你的?”
“誰說的不重要,我是你唯一的機會,你要好好把握。”路易斯微微地笑道:
“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吧,我先走了。”
臨走前他拍了拍藍靈有些瘦弱的肩頭,輕佻地吹了聲口哨。
藍靈低著頭,等到那清晰的腳步聲逐漸遠去后,她快步跑到了衛生間,
鎖好門,她靠在隔板上,用手捂著臉,哽咽了起來,
淚水不斷從她的指間滲出,順著潔白的手臂不斷滑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