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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歷史不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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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劉氏的刀鋒

  裴氏的護衛們在第一聲悶爆聲響起時便反應了過來,從四方馳援向前院,可卻被一群戰力兇悍的蒙面人死死擋住,他們突破不過去。

  金光寸芒是必殺之招,快若奔雷,根本閃避不及。

  裴寂感受到了危險的氣息,儒道圣甲忽然在體表浮現,兩條巨大的文字光鏈順著身遭盤旋的同時,他身后再度浮現一頭怒面獅子。

  “叮”

  脆音響起,金光寸芒擊在文字光鏈之上,略微一窒后,“噼啪”,光鏈碎裂,寸芒繼續一往無前。

  “嗤”

  裴矩圣甲光芒大盛,和金黃寸芒在身前抗衡。

  勢均力敵,可大刀卻在此時降臨,橫劈而來。

  “父親”

  裴仁基大驚,他手中無兵,只得縱身一跳,意欲阻擋住大刀。

  “三兒不可”

  裴矩睚眥欲裂,驚呼出聲。

  “噗”

  血花四濺,裴仁基被一刀兩段,腸子五臟亂流一地,雙眼睜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爹”

  裴元慶悲呼,想要上前,卻被那些索性的惡鬼攔住,身上多了幾道刀口。

  “三兒……噗”

  裴矩悲呼,盛怒下張嘴吐出了一大口血,一夜之間,兩子在他眼前身死,這種痛苦,難以言表。

  他眼睛血紅,看著重新橫劈下來的大刀,他終于發狂。

  “啊”

  他怒吼著,圣光大振,一下將寸芒擊散,怒面獅子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猛然朝大刀的主人撲下。

  “結束了”

  煙塵中的人低語,收刀杵在原地,也并不去抵擋,好似在求死一般。

  裴矩感到了不對勁,可一時又想不通。

  他的右側,一道青光乍現,突然浮現出了一頭大地暴熊,一名面色兇悍暴戾的青年握著一桿長矛朝他撲來。

  “噗”

  圣甲被刺穿,根本阻擋不住。

  “嗤”

  長矛離體而去,血流直貫空中。

  “嘭”

  裴矩倒在地上,目露絕望。

  “神……將”

  他呼吸急促地低語,終于知道裴氏招惹到的是什么樣的存在。

  “敢動我執弟,當我飛爺長矛不利乎”

  張飛俯視著他,面色暴戾而冷冽。

  “翼德神勇”

  黃忠收起大刀上前,微笑地出聲。

  “哈哈……黃大哥也不差。”

  張飛轉頭展顏,面上頗有些自得。

  “爺爺”

  裴元慶這時終于滿身血污地跑上前,抱起地上的裴矩痛哭出聲。

  “殺嗎?”

  黃忠凝眉出聲,問身旁的張飛。

  張飛盯著裴元慶看了兩眼,握著長矛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

  “一個孩子而已,若要報仇,我等著你來尋我。”

  他終究下不去手,即使明知道這個孩子的武道天賦很高,他也決定放虎歸山。

  黃忠沉吟,對著那個最先假扮婢女的女子使了個眼色。

  他雖不忍,可卻不能暴露主家的秘密。

  女子心領神會,身子突然消失,再出現時,短刀已經透過了裴元慶前胸。

  “你干什么?”

  張飛回頭怒喝,長矛差點離體飛出。

  “裴氏欲滅主家滿門,可沒想過要留下婦孺。”

  女子生硬地出聲,目光冷漠地看著張飛。

  張飛啞然,只得狠狠地轉過身,不去看那個身形換換倒下的孩子。

  “東西拿到了嗎?”

  黃忠走近張飛,出聲問詢。

  “拿到了”

  張飛面色不太好看,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個木盒子,遞給了黃忠。

  黃忠卻是不接,道:

  “主家說,此物交予翼德保管,他才放心。”

  張飛聞得此言,面色終于緩和下來。

  執弟雖然動驟滅族,可對他這個兄長,還是挺上心的。

  他剛才不在,便是去取這個東西去了。

  “來人”

  黃忠朝著身旁出聲,

  一個人影這時閃現出來,站在他的身前,靜候他開口。

  “東西放下了嗎?”

  “已經放下”

  “那便撤吧,蒲州的駐軍快過來了”

  “是”

  ……

  同一時刻,

  象州,士族胡氏。

  胡氏之主胡文薈,乃是荊州巡撫,月前向朝廷告病在家,可誰都知道,他是因為權柄被荊州士族們架空了,無奈告假回的象州。

  今年胡氏因為家主的不得志,也沒有搞什么慶祝活動,只相約在一起小酌幾杯。

  而家主胡文薈,此刻正躺在小妾的軟塌上,享受著小妾的香艷侍候。

  小妾的手不斷往下,在他呼吸正急促,飄飄欲仙時,突然感覺小妾靠近了他。

  然后,他感到脖頸一陣溫熱,

  咦,怎么濕漉漉的?

  他疑惑,突然發現自己渾身發軟,已經不能呼吸。

  同時,

  無數身影掠進胡氏,在各個房間內不斷帶起一片片血花。

  ……

  直隸,直隸總督府的三品布政使,王閥子弟王權的府邸中。

  王權少年得志,倚靠家族力量,才三十五之齡,便爬到了布政使的位置。

  而且,家庭圓滿,嬌妻賢惠,兒女雙全。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他的人生,已然完滿。

  只是他還不知足,意欲成為從龍之臣,暗中抱上了楚王的大腿。

  而今被委派到此,就是為了鉗制總督王堯,不斷給他使絆子,阻止他晉升的。

  “夫人,咱們歇息吧”

  正堂內,王權意有他指地出聲,引得嬌妻面色羞紅,暗中白了他兩眼。

  飽暖思,人之幸也。

  何況,圣人也說過“食者,性也”的話語。

  古之君子,哪個不風騷,都是色中餓鬼。

  入了臥房,王權便迫不及待地將嬌妻壓在身下,正欲施為,突感背上一涼,和嬌妻的面色,都在頃刻間僵住。

  在陷入黑暗前,他心中終于生起了悔意,自己不該將妻兒接過來的。

  ……

  帝都,長安。

  子陽門上的慶典依舊,眾人把酒言歡,推杯換盞的。

  只是在吏部左侍郎王勃的府上,卻已是血流成河,真正的雞犬不留。

  劉執感覺腦袋有些昏沉,便悄悄起身走出了門外,屹立在城頭注視長安城。

  部署的行動此刻應該已經完成,就是不知戰果如何。

  以及他叮囑張飛一定要拿到的東西,是否拿到手了?會不會被裴矩給毀掉?

  那是劉氏今后的立世根本,若不是自己不能妄動,他絕對會親身前往的。

  劉氏的刀鋒,他并不打算隱藏,他要向大秦的天下傳遞出一個信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殺我者我亦殺之,若劉氏真要消亡,那最后的瘋狂,也絕對會拉上許多人一起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