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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那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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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避難回鄉

“吭啷吭啷!”李構拉動槍栓,直指對方,怒視著吼道:“別動!認識老子這東西嗎?一動,叫你腦袋開花。”

     打手一看是真家伙,臉色大變,嚇得腿哆嗦。

     李構槍口指定他們,三個人警惕地移步到打手身后。

     王福貴手一揮,喝到:“快滾出大門,否則一槍崩了他們。”

     打手嚇得屁滾尿流跑出門外,在門邊伸頭張望,不敢靠近。

     三人疾步奔上二樓。“左拐,2888號包廂。”黎海東知道黎伍常來的地方,他喊道,在前面跑。三個人一陣風似的跑到2888包間前。

     留在包廂門外的打手見狀,拔刀過來阻攔。李構舉槍抵近他,命令道:“快滾,不然崩了你!”

     打手看到黑乎乎槍口,腿一軟,牛角刀當啷一聲落地上,嚇得忘記逃跑。

     “叫你快滾!”王福貴踢一腳,他才連滾帶爬跑掉。

     李構沖到包廂門前,“嘣!”起腳就踹。門沒動。

     “往外拉。”黎海東奔過來,抓起拉手向外扯。

     一陣聲浪撲面而來,一伙人在昏暗的旋轉燈下扯著喉嚨唱歌,燈光閃爍,忽明忽暗。幾個女人穿著短衣,扭腰擺臀,嗲聲嗲氣跟著破銅鑼男歌聲哼唱。他們唱得開心,沒有發現門口多出三個怒氣沖沖的人。

     李構好一陣才適應包廂的光線,他看到花衣黎伍夾在兩個女人中間,手捧話筒盯著字幕唱得忘神,聲音就像破銅鑼。

     李構挺直獵槍急步沖到他身后,槍口抵住他脖子,憤怒喊道:“黎伍,你狗日的整害人。我看你躲到哪里?你給我跪下,你末日到了!”

     旋轉燈一明一暗閃爍下,李構像一尊雕像,手持獵槍,威武恐怖,不可抗拒,獵槍程亮反光,閃著寒意。

     周圍的男女猛然看到這一幕,嚇得魂飛魄散,驚叫逃竄。

     黎伍被對方的氣勢鎮住,感到脖子上冷冰冰的槍口,不敢妄動,也不敢轉頭看。

     黎海東沖到他身邊,指著他怒罵:“黎伍,你這個混蛋,吃肉不吐骨頭。這么多年來,你到處敲詐錢財。你為什么害我?老實。”

     黎伍這才知道,是黎海東找自己的麻煩來了。嚇得腿一軟,趴地上。

     “是黎老板啊……本家兄弟,誤會誤會……快叫你兄弟把槍移走……都是誤會。”

     “誤會?誰跟你是本家兄弟?”黎海東冷笑,“你這只狡猾的狐貍,當面一套,背后一套。你老實,我跟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跟我過不去?”

     黎伍迫于槍口的恐怖寒意,不顧面子,連連告饒:

     “沒有的事,是郭智誤會,搞亂了……求求你,讓你兄弟把槍拿開……求求你了,快把槍口拿開。”

     王福貴摁開包廂里的燈。黎伍肥胖的身軀窩在前面,半跪半趴,渾身哆嗦,狼狽不堪,完全沒有往日的威風。王福貴走到他前面,推他肩膀,罵道:

     “黎伍,你這害饒東西,你也有今,平日仗著有幾個臭錢,到處欺壓敲詐人。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今你就知道作惡多賭下場。”

     黎海東繼續怒斥:“你幾次三番竄到我店鋪,威脅敲詐我。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什么這樣害我?”

     “都是郭智搞的鬼……黎兄弟,本家兄弟,求求你,快叫你兄弟把槍口移開。”黎伍驚慌失措地喊著。

     李構越想越氣,怒罵:“你還想狡辯,狗都不如。我今崩了你。”著把槍伸直。

     王福貴怕他沖動,打死人,急忙叫他:“別打頭……”

     黎伍聽了,嚇得全身劇烈顫抖,徹底崩潰,趴下身,帶著哭腔求饒,聲音發抖:

     “求求你們,放過我,是我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

     “熊包!”李構罵道,話音未落,“嘣!”一聲巨響。

     “嗷呦!”黎伍慘叫一聲,身子一歪倒地上,嗚嗚痛哭起來。

     “熊包,沒用的東西!不求饒還放你一馬。敢在老子前面狡辯,還求饒,不給你留一點教訓,以后你記不住老子。”李構最看不起軟包熊樣求饒的人,看準他大腿,扣響扳機,槍口徐徐冒出一陣青煙。

     槍聲很大,比鄰包廂的人驚慌奔出來看。

     “不好了!殺人了!這里殺人了!”

     “這里出事了,有人被殺了。快跑。”

     “有人開槍殺人,快逃跑。”

     酒吧的人們大喊大叫,慌慌張張跑出包廂,爭先恐后奔向大門。門廳里,人們驚恐萬狀,四處逃竄。總臺服務員緊張地操起電話給派出所報警。

     王福貴著急看向李構:“真開槍了?打到哪里?”

     李構鎮定地:“狗日的,不給一點教訓,以后還會害人。死不了,就打大腿。”他扯過一塊桌布,把獵槍包起來。

     黎海東看黎伍倒在地上殺豬一樣哭嚎,怒罵一聲:“活該有今。”他回頭拉一把李構,招呼兩人:“快,我們走。”三人混入逃竄的人群,匆匆忙忙往門外跑。

     跑到街上,三人不敢馬上回旅館和租屋。

     黎海東解氣地:

     “李構,打得好,出了一口惡氣。我們先躲起來,看看情況再。有個朋友去深圳進貨,租的房子空著,我有鑰匙。”

     進了朋友的租房,三個人開心地笑。

     “對這種惡人,早就應該動手。”李構笑夠了,憤憤地。

     王福貴擔心地問:“我們把姓黎的打趴了,他會報公安來找我們麻煩嗎?”

     黎海東不屑地:“他敢?他沒有這個膽。進口煙酒走私案郭智替他頂罪,現在還沒有了結請楚。他敢報公安?他這只老狐貍,不會自投羅網。”

     紅艷艷夜總會一片混亂,兩名保安手持電棍急匆匆循著哭喊聲跑進2888包間,看到黎伍躺在地上哭嚎,屁股流出一灘血。

     “出什么事了?”

     “快送我上醫院?我大腿受傷了。”

     “我們報警了,公安很快就到。”

     “先送我上醫院,痛死我了。”黎伍撕牙咧嘴地哭叫道。

     “公安來了再。讓他忍一忍吧。”兩個保安商量著。

     “混蛋。你們有沒有人性?我都痛得要死了。”黎伍恐慌起來,怕止不住血丟掉性命,沒命地喊,“救命!要死人了,救命。”

     保安見情急,馬上叫救護車把他送到醫院搶救。

     “滴嗚……滴嗚……”救護車開走不久,一陣警鈴聲駛入紅艷艷,公安聽傷者送往醫院,迅速給現場拍照取證,警笛又一路駛往醫院。

     “誰把你打贍?你認識人嗎?”黎伍剛從急診室出來,公安趨近病床追問。

     黎伍痛得歪著嘴:“是我自己不心走火……哎呦……謝謝你們……哎呦……”

     “亂彈琴,那你們報什么警呀?”公安生氣地訓斥。

     “我們也不知道……怎么會是自己走火呢……”保安委屈地。

     “這個胖子神經病……”公安同志揚長而去。

     公安走遠了,三個狗腿子低頭靠上前來,聲問:“黎總,為什么不報公安抓他們?”

     黎伍還在痛得倒抽著氣,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瞪他們一眼,罵道:“豬腦,你們懂什么?”

     亮了,黎海東拿起房東的電話:

     “喂,阿梅,昨晚有公安來找過我們嗎?”

     “表哥,你去哪里?昨晚一晚不回來。”

     “我們幾個人昨晚喝酒喝醉了,住在朋友家。”

     “沒有人來找我們呀,公安還要錄口供嗎?”

     “沒有就好,我們準備回家了。”

     放下話筒,黎海東看向王福貴李構兩人,得意地笑:“我就嘛,姓黎的不敢給自己添麻煩。但是我們動了他,他這只老狐貍不會善罷甘休。我想過了,省城生意也難做下去,我還是回咱們陵川,那里的生意現在也很興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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