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下一站鑰神

首頁

四十 大雨劍琴

  “女性,單體型燒血狀態中的男人婆?”

  “就是那個。”

  “老子會會她。”

  巴尼領命,把總督認成安妮魯略窘,但是這也不是沒辦法的事情。

  巴尼扭頭把嘴里的煙屁股吐出來,負責能力者會場的守衛是白芝公館里的精英,因為能力者會場遇險的幾率遠高于其他區域。

  你已經看到了,即使出動了最精英的能力者,能力者會場的形勢還是波瀾壯闊,就連負責統帥的巴尼也要親力親為,帶著指虎痛毆昔日好友。

  巴尼和安妮魯自小認識,也許你也猜到了,他們就是鄰居,安妮魯來自舞者世家而巴尼的雙親則是鋼琴家。

  其實你一直不知道,安妮魯長在一個幸福的家庭,而巴尼的家庭因為他才華橫溢風流成性的惡棍父親而支離破碎。

  當父母爭執甚至動手的時候,巴尼就躲在琴房里練琴,像個瘋子一樣在鋼琴上揮汗如雨,用彭拜的琴聲蓋住屋外成人撕裂的吼聲。

  但是剛好在這個時候,巴尼聽到的并不是手底下手指亂舞的琴曲,也不是父母互相指責咒罵的聲音,他可以聽見的是隔壁家溫和的琴聲。

  隔壁家有個女孩,比他小幾歲,是一個跳古典芭蕾的酷女孩,揮鞭轉一流脾氣也很冷,溪水般溫柔的琴聲就是這個女孩開始熱身的信號。

  “媽的,老子不善于應付女人,你們都把女人推給我對付...”

  巴尼撥開人群,幫自己點起一根煙,他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學會吸煙喝酒,好像玩藝術的都是煙酒朋友。

  安妮魯是個高度自律的人,好像跳古典芭蕾的舞者日子就像是虔誠的教徒,清單飲食節制自律,任何敗壞形象還有讓身體水腫的任何事情她一律不沾。

  巴尼已經看見了目標人物,她的身子上空因為燒血,血色煙霧纏繞著她,真是絲毫不掩飾自己的行蹤的囂張敵人。

  巴尼雙手架起,像是身前有一架用來演奏的三角鋼琴,他敲動手指,在空氣中柔和的琴聲流淌在紛亂的會場里。

  他的鑰匙能力載體是一架有四層琴鍵的管風琴,巴尼一邊走他的指風飛舞,激昂的琴聲很快引起了祖瑪的注意。

  “是老娘喜歡的斯文眼鏡!”

  祖瑪的聲音因為身體機能而變得低沉,這可能與她全身能量爆炸的時身體體內激增的雄性激素有關。

  巴尼連出一排琶音,在他彈奏中他手指下隱形的管風琴開始出現模糊的輪廓,這臺管風琴有另外一個名字,它也叫“大雨劍琴”。

  “咦?看樣子小哥你是公館的人。”

  聽著男人婆低語,巴尼一如既往的屏息凝神堅持自己的演奏,當他生活遇見什么不順心的事情,只要琴聲覆蓋自己的耳膜,隔壁屋溪流潺潺的樂音就會響起。

  琶音一出接著便是大跳,看著巴尼沉醉在自己世界里,行云流水的琴聲讓這個人仰馬翻的戰場變成高雅音樂大廳。

  巴尼這個擰巴滿口街邊粗話的男人也只有在撫摸琴鍵的時候才會煥發出藏在內心深處優雅的靈魂,他叼著的煙因為他劃過琴鍵的手而抖落煙灰。

  威嚴高聳的管風琴已經出現,它傲然佇立在人群間,金色的琴管林立棕里透紅的琴身象牙琴鍵飛跳。

  “呵呵,好聽是好聽但是有什么用?”

  祖瑪駝著背站定,沒有人會抗拒美好的事物,其中包含了悅耳動聽的琴身。

  但是這種明溪暢泳的琴聲和現下的氛圍嚴重不符,祖瑪的意思是說即便樂聲再動聽又有什么用,她不是來參加音樂會的。

  “給我安靜的聽,你這個豬婆!”

  突然巴尼的手降下,他的鑰匙能力載體發出一聲難聽的雜音,音樂再好聽有什么用呢?

  父母不會因為自己有一雙巧手而破鏡能圓,母親不會從墳墓里面爬出來,父親不會以他這個孤膽浪子為驕傲,所以其實樂音除了自欺欺人并無卵用。

  “生氣了生氣了!果然好看的人生氣了依然是好看的!”

  巴尼看祖瑪快樂得跳起來,他把雙手交叉扭了扭手關節,如果是單體型的話那就來一點扭曲的音樂讓他們暴躁難以自持。

  巴尼敲敲琴鍵,琴音變了,細微的變化聽覺出眾的單體型一定能聽出來。

  祖瑪聽著流動起來的音樂,她感覺到了音樂帶給她的煩躁,同一個樂器同一個演奏家但是演奏出來的音樂與剛才截然不同。

  “什么鬼叫...”

  祖瑪甩甩頭,這個音樂里面有牛虻和馬蜂飛舞的煩躁聲音,令人驚訝的是這些奇怪的音效全部都是從一臺厚重的管風琴里帶出來的。

  “干!難聽死了!”

  祖瑪纏繞著紅煙的身形一閃,她鬼魅的身形瞬間出現管風琴上方,這時眼鏡青年的手指開始加速彈奏,突然間的變速音律在祖瑪耳中像刀子。

  不知道是祖瑪自身的錯覺,還是眼鏡小伙手下的音律真的化音成刀,她在半空急速翻身后退。

  單體型能力者非常信任自身的感官,他們的感官可以有效的捕捉浮動在空氣中的信息要素,祖瑪站定盯著巴尼。

  青年依然在颯然的演奏,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柔和的音樂沒有牛虻沒有突變的節奏,祖瑪覺得他的管風琴越來越古怪。

  感覺到對方突然之間的警惕,巴尼微微露出一絲冷笑,大雨劍琴的音律千奇百怪。

  僅僅用一排琴鍵巴尼就能彈奏出多變的音色,而大雨劍琴有四排琴鍵。

  聲音是躲不掉的東西,只要自己的耳鼓膜沒有被洞穿,祖瑪雙眼仔細的看了一下青年。

  “發出難聽聲音的琴算什么琴,干脆老娘幫你砸了!”

  祖瑪雙手突然間插進地板,看著她蹲下雙手用力,一大塊石板流著石屑被她摳起來,她不會自己主動試探那臺詭異的管風琴。

  祖瑪雙手一抽,石板被掀起往管風琴這邊蓋過來,巴尼感受到一陣陰冷的風沖向自己,光線因為石板的遮擋而昏暗起來,巴尼手指開始加速。

  變奏曲開始依然是詭異的變速,祖瑪身子追上石板,她跟著石板行動,這樣子即便青年的琴聲有鬼她也不會受到傷害。

  當然,青年的琴聲如果只是聽起來嚇人的話,這便更加簡單。

  祖瑪會在飛撲過去的石板上加上一腳,這樣青年帶琴都會被石板無情的敲得七葷八素。

  隨著演奏者詭異的音律,果不其然,石板被音刃利落的割裂,看著石板整齊的碎塊四散,藏在石板后面的祖瑪詭計得逞。

  她一拳打在管風琴高聳的琴管上,她以為這臺琴會被她打得不成琴樣,結果也確實如此。

  只是那個流暢的琴聲并沒有因為管風琴被毀而停止,琴聲依然在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