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灞醉意上頭,當他看到會長也在盯他的時候,他也傻乎乎地盯了回去。
會長看我干嘛?
他又摸了下臉——臉上沒東西呀。
不過兩秒,會長就別回頭去了,臉上似乎帶著點尷尬。
此時桌上又響起了“再來再來”的聲音,但是新來三個女生中領頭的那個看了下他們本來喝的酒,挑了下眉頭。
梅曦奮注意力本來就在新來三個身上,對方一個挑眉就被他察覺了。
“靚女,你喜歡喝什么酒啊?”
“我啊?”
那低胸裝女生端起新滿上的酒杯,皓齒輕咬杯沿,琥珀色的液體流進艷紅的嘴唇,略有絲絲酒水跑到下巴。
梅曦奮的眼睛跟著那流出的酒水,即便杯子空了,目光依舊往下移,最后停在了對方胸前露出的一抹白。
女生任由梅曦奮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還略帶挑逗地說道:“我喜歡喝野格,配紅牛,不過這個馬爹利混綠茶的味道,也是蠻不錯的。”
“靚仔,給我們整瓶野格,再來一打紅牛。”
“好,先生,稍等片刻。”
“這怎么好意思呢?”
那女的表情擺明了就沒有不好意思,反而還對著梅曦奮做了個咬嘴唇的動作。
梅曦奮還想說什么,劉盈就打岔了。
“行啦,你倆當我們不在啊,來來來大老板先喝一杯。”
說話間,劉盈深深地看了一眼對面那女生,對方毫不在意,還對他挑釁一笑。
“喝!喝!”
“……”
前方交杯換盞,司馬灞卻被幾個女孩子夾在中間,感覺有點不自在,但在酒精的麻痹下,他又開始壯起膽子來跟大家正常說話。
即便喝醉,他也沒怎么跟那幾個陌生的女孩子聊天,就算那兩個害羞點的女孩子鼓起勇氣主動跟他搭話,他也是寡言少語。
這其中固然有有害羞的成分,但更多的是他覺得心里既然有喜歡的人了,就要跟異性保持一定距離,甚至能不說話就不說話。
反正微博上的情感博主都這么說的。
左邊那兩個女孩子見司馬灞比她們還害羞,反而變得大膽起來了,在搖骰時頻繁問他問題,對其他男生的表現視而不見。
俗話說得好,女追男,隔層紗。
只要肯努力,有哪個男生不拜倒在漂亮小姐姐的石榴裙下?
司馬灞的心防在兩個小姐姐的狂轟濫炸下,也快要松懈了大半。
好在此時,野格與紅牛已經送了上臺,服務員還幫忙配好,眾人直接就喝了起來。
那兩個小姐姐似乎不認識野格與紅牛這個典型“失身酒”搭配,毫不擔憂地喝下了好幾杯,導致后面就很少顧得上搭訕司馬灞了。
司馬灞右邊的那個女生應是知道這搭配的威力,卻絲毫不慫,每舉起一次酒杯就笑瞇瞇地與梅曦奮對視。
司馬灞也喝了兩杯。
這黑牌配紅牛的味道有點奇妙,紅牛的甜味與一股淡淡的藥草味配合在一起。
而且他總有一股喝急支糖漿的感覺,舔一下嘴唇,還能感受到絲絲的甜味。
冰凍的酒水進胃后,升溫,藥草味極速揮發的感受,仿佛進入了一家中藥鋪,不同尋常的味道卻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司馬灞因為醉意而產生的倦意也消散大半。
好像……自己還能喝下去?
“劈!”
“喝!”
…………
五更夜,眾人踉踉蹌蹌地走出了酒吧,幾個女同學就被喝得少的男生小心地扶著,也沒人敢趁機揩油。
司馬灞人高馬大,而且喝了不少都始終保持著半醉的狀態,也不知道是不是強化針的潛影響,于是就被安排扶一個高一點的師姐。
師姐也是蠻好看的,平時也是作風也不浪,喝醉后反而無意識占起了司馬灞便宜,低垂著頭,嘴里念叨著師弟你身材好好。
弄得司馬灞一陣臉紅,在師姐屢次無意識騷擾后,他決定就算看起來像是占師姐便宜,也要控制住她。
于是司馬灞一只手抱住師姐后背,另一只手鉗住了她亂摸的兩只手。
梅曦奮與劉盈走在最后頭。
梅曦奮一臉潮紅,時不時回頭看向酒吧門口,不知道在等什么。
劉盈則一路低頭走著直線,像是在想什么。
在司馬灞等人走了有一段距離后,酒吧門口傳來幾聲重物掉在地上的聲音。
司馬灞第一時間就聽到了,回頭望去。
酒吧門口不遠處的地上,多了三個女孩子躺在上面。
不少同學都看到了,但基本都只是看了一會就繼續往前走。
剛剛他們出門口時,其實就已經看到好幾個躺在地上的男女。
他們也知道,在這個年代,這種現象已是常態,幫不了了。
司馬灞卻還在回頭看著,眉頭一直在皺著。
梅曦奮本來還想趁眾人不注意,偷偷往回走的,但卻被劉盈提住了衣領,給拎了回來。
大概又走了十幾步,司馬灞實在放心不下,將師姐交給了另一個男生,然后便回頭。
后面傳來師姐突然嘔吐的聲音,嘔吐物全吐在了接力的男生身上。
“司馬,你干嘛去?”
劉盈攔下了司馬灞,兩個身高差不多的人相互對視。
“我放心不下,畢竟一起喝過酒的。”
劉盈盯了一會司馬灞那醉意中夾雜著憂慮的眼睛,說:“不用,里面有個女的沒醉。”
“啊?!”
劉盈的意思簡單明了。
但司馬灞卻還是放心不下。
他腦海里盡是剛剛那兩個漂亮小姐姐鍥而不舍地追問他各種問題的表情,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又想到了一個月前的那個史查楠。
司馬灞不是喜歡上了那兩個女生,只是人生路上,他不想因為自己的一個漠視,而剛好讓一些會令自己悔恨半生的事情發生。
雖然那三個女孩可能說是有不潔身自好的嫌疑。
“嘖,去吧去吧,到時候別后悔我沒提醒你。”
劉盈見司馬灞意已決,不耐煩地揮了下手,梅曦奮啊了一聲,也想要跟著去,卻被劉盈一腳踢回了隊伍里。
眾人已經走遠,往著一個方便打車的路口走去。
沒有一個人過來幫忙。
明明剛剛大家一起喝酒的時候都還笑得很開心的。
算了,也沒事,這事確實各有各的看法,不強求。
司馬灞感受著晚風輕輕吹過,深吸了一口氣,便快步走回酒吧門口。
路上躺著的其他“尸體”,司馬灞管不著,天下的破事多了去,不可能樣樣都管得過來。
但是那三個跟司馬灞有過一晚接觸的女孩子,司馬灞覺得還是盡一下力比較好。
已經走到了追問自己最猛的那個女孩身前,司馬灞記得她叫陳莎莜。
他剛彎下腰想要扶起陳莎莜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大腦供血不足還是什么,眼前一片發黑。
司馬灞不得不晃一下腦袋,視野又清晰了。
他壓住醉意,小心地扶起了陳莎莜,剛轉身打算扶起另一個時,他看到第三個女生已經撐起了上半身。
就是那個說要喝野格的女生。
司馬灞記得她叫吳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