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有沒有被咬傷?”
閻清若走了上來,焦急詢問道。
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擔心周一刀,就差把忐忑不安四個大字寫在臉上了。
“你別過來,我檢查一下。”周一刀趕緊說道,他背著閻清若,伸手進褲子里檢查了一番。
“嘶——”
刺痛的感覺傳來,他呲了呲牙。
手上摸到了一個小小的傷口,不過不要誤會,這個傷口在大腿的內側,并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
應該是被蜈蚣蟲給咬了沒錯了。
剛才,火雷將這些飛撲而下的蜈蚣蟲炸飛,場面混亂無比,這只幼蟲體型太小,周一刀壓根就沒注意到,也不知道它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就這么悄無聲息地對周一刀發動了偷襲。
“可能是被咬了,不過沒什么大礙,不用擔心。”周一刀說著。
他已經開始運轉起靈力,并將靈力凝聚在大腿內側的傷口處了。
不料,閻清若卻是瞪著眼,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團團轉。
“這種蟲子可能會有劇毒的!不能放任不管,會出大事的!”她走到了周一刀面前,正色說道。
她想起了小獵人天天說過的話——
“可不是么,以前有個和我老爹一塊打獵的獵人,也是被雞冠蛇給咬了……”
“結果那人不放在心上,幾個小時就毒發身亡了,等到毒素蔓延全身,再想挽救就來不及了,那死狀……哎喲~嘖嘖嘖,可慘了,全身潰爛發黑……”
“蛇的毒素會侵入到傷口周圍的血液中,必須要在第一時間把它給吸出來,用手擠壓什么的都是沒效果的,用嘴才能處理干凈……”
周一刀看著這妮子為自己擔心的模樣,倒也覺著心里暖暖的,他無所謂地笑了笑,安慰道:“就算有毒,我也已經用靈力抑制了,哪有那么嚴重~”
“轟——!”
周一刀話音落下,順手就投出了一發火雷。
蟲群可不會在旁邊等著他們閑聊結束,二人已經在原地停留了好一會兒,此時,那些原本被甩掉的蜈蚣蟲又追到了二人面前。
沒有猶豫,二人快速向后撤去。
經過多番的火雷轟炸,這些蟲子的數量已經少了很多,逃跑的小隊眾人也與蟲群拉開了足夠多的距離,周一刀的拖延工作算是順利完成。
他和閻清若加快了速度,向著小隊的方向跑去。
“周一刀,你最好再仔細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異樣。”
閻清若還是放不下心,穿梭在茂密的林間,一邊奔跑著,她一邊說道。
剛才周一刀只是簡單地伸手摸了摸,并沒有查看傷口情況,這樣做顯然是不妥當的。
等到將蟲群徹底甩掉后,二人這才在一處密林中停了下來。
說實話,周一刀當然也知道這么做不妥當,但并不是他不想仔細檢查,而是……
你妹的,你閻清若一直盯著老子看,老子怎么脫褲子檢查啊?
雖然并不是脫光,還有著一條內褲,但那也夠難為情的了,周某人可還是純情小男生呢,哪有隨便給女生看的?
“你轉過身去,不許偷看。”周一刀道。
他簡直無語了,這臺詞在電影電視里不都是女生說的嗎,怎么到他這就反過來了?怎一個郁悶了得。
閻清若照著他的意思做了。
雖然知道這妮子不會做出所謂“偷窺”這種事,但周一刀還是有些擔心,他晃晃悠悠走到了一顆大樹后方,這才將外褲褪下。
“臥槽~!不是吧!”
一聲驚呼。
看見自己大腿上的景象后,他瞬間瞪大了眼睛。
傷口在內側,很小,就像是用針戳了兩個小口子似的,可令人詫異的是,傷口周圍的一大塊皮膚都發紫了。
中心區域更是紫到發黑。
就像是一滴墨汁滴入了清水中,在水中擴散開來。
閻清若或許沒有說錯,這些正是毒素,它們侵入了血液與肌肉組織中,向著身體其他部位蔓延。
明明用靈力抑制了,為什么沒有效果,要知道,周一刀的靈力強大驚人,那可并是非尋常之人啊,一拳可以打死獅子猿,怎么還會抑制不了毒素?
“怎么樣了?”后邊傳來急促的叫聲,閻清若似乎已經按捺不住要轉身了。
周一刀連忙提起褲頭,以免走光:“先離開森林吧,水藍老師的靈法肯定可以治療。”
他從乾坤葫蘆中取了一些草藥,準備涂抹。
但這些草藥都只是普通的藥材,并非由靈草煉制而成,作用實在是有限。
“是不是很嚴重!?嚴重的話必須馬上做應急處理,不能拖的!”閻清若柳眉微蹙,杏眼中寫滿了緊張。
周一刀卻是有些奇怪,這妮子怎么比自己還著急?
旁人看了還以為是你閻清若被蜈蚣蟲咬了呢。
“我上點草藥,只能這么處理了。”周一刀回應。
“不行。”閻清若徑直走到了他的面前,用咄咄逼人的目光瞪著他,“毒素會侵入血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繼而流到全身,必須要將毒素清理出來才行。”
周一刀不由后退了一小步,現在的閻清若就像是一只母獅子,氣勢強烈,頗有花木蘭替父從軍的架勢。
“天天的老爹你應該知道吧,那是天峽城有名的獵人,實力不比咱們學院的導師弱,她老爹的一個朋友就是因為被毒蛇咬傷,沒有好好處理而死亡的,所以,不能因為自己靈力強就大意。”她一句句說著,句句都充滿了威嚴。
周一刀是一愣一愣的:“那個……你說要把毒素清理出來,怎么清理?”
“當然是用嘴吸啊,血液中的毒是不可能靠手擠出來的,周一刀你不是很懂這方面的知識嗎?怎么連這個都不知道?”閻清若反問,這是小獵人天天告訴她的,也算是一條十分有用的知識了。
妹的,周一刀吐槽,這一點他當然知道。
可問題是,他的嘴怎么能夠觸碰到大腿內側的傷口呢?
他又沒練過瑜伽,也不會什么縮骨功,難道把頭摘下來,吸一口,然后再“吧唧”一下安回去?
“你……你把褲子脫了!”
閻清若遲疑了一瞬間,但卻又很快鎮定下來,她用命令的口吻說道。
“啊?閻清若……班長,你要做什么?”周一刀驚異,他心中生出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你的嘴不是夠不到傷口么,所以……”閻清若面色沒有絲毫改變,她似乎是下定了決心,“所以,當然是我幫你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