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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他

  他騎著自行車還是在小巷路上穿梭著,總然是那樣的靜悄悄地。民國十三年的時候,也是他父母結婚的時候,是在有些年后才有得他,正好趕上了三年解放戰爭的年候,操海群也是生來不容易,不過一晃是十五年之后的他了。他住在城里,時常到鄉里與結識的幾個好友在野外打打野雞,久而久之難免會沾染些鄉里男人常有的惡習,打架鬧事不會常有,但是遇到幾個看不慣的,與幾個隨邊的胡友掄幾拳頭那是肯定的。鄉鄰的幾個婆婆總是鼓動著他的老父親將他送到政府去當兵去教養教養,那他八成是不樂意。一個人就回到城里,再也不想去到鄉里,成天騎著那老牌的自行車,在小巷里胡亂轉悠。城里不照鄉里間的隨意,往往就是那么冷清,互相間誰都不搭理誰。

  紅找書在哪里就職,聽人說,他就在的辦公大院里有一棵紅棗樹。都快二十了,是時候找一下舊相識鬧一份工就。打算上午摘幾顆棗子先吃飽,下午便去找他。可這時候家里是待不住了,不然又是一點點的難地沒有活頭。

  找人想要辦事,想拿別人棗子吃,那不帶這樣的。不僅不得拿,還得要送人家東西咧。想想之前他小時候他在獵園那慫樣,被一條狗追著爬到了樹上躲著還不停的哆嗦。一轉眼,他小子還混得可以,在這里憑自己所知的,也就認識他才有在機關做事的。

  “參軍!前幾年要參軍,我早去了。如果要說前途,得要學歷……。難不成我這樣年紀還要去學校陪著那些小屁孩一起讀書……”

  “不晚,你才止比人家大多少。你從小就喜歡探案方面的小說,但是在這方面那是公務案地。要想從事這行,那得要資質和文憑。你離出生到現在才只有二十,再讀書也不遲。再者,當兵要趁早。早些年鬧得熱火朝天的生產隊,你就像不關你的事一樣。要不看你當年年紀小,真應該抓了你。如果再這樣,想做快活事又穩定的可沒你的份了。”

  “紅找書,你知道我的,什么事我探究不成。不是我不讀,是壓根就不喜歡這種沉悶的方式,不能大好年華浪費在書堂之內。就看你年長幾歲,別以為我會求著你,你那點破事我還真懶得說。”

  “總不該去偷去搶吧。操海群!你有什么想不開可以說,你怎么敢這樣說話。我這里可以發發小脾氣,可不要在外人面前對別人這樣說話,小心被當做紀律份子抓去了。我看你樣就知道你也不是讀書的料……”

  操海群這種臭脾氣很顯然得罪了紅找書,紅找書這個人自然不會再幫他。現在想來曾經的那幾個城里的哥們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混得不好。思來想去就是一個晚上沒睡著。第二天便起的很早,來到一個地方。他來到的不是一個可以讓他值得精進的地方,而是一座山,山上有一座古廟,這是他常來的地方。這個古廟里好像有一種傳說,但是對于他來說,則是他吐露心思的地方。

  遙眼中好像有一個女孩站在山峰的一個突兀。這么危險的一個地點,還是值雨后的時候。難不成是想不開,要去尋短見。要不是,如果摔下來,那恐怕是不會好好的。

  這時從天而降一個棉被遮住了他的眼,他被人從后面套住了頭,然后狠狠地被揍了一頓,之后就不醒人事。

  在一個炕上睜開又睜不開的眼睛,隱約聽到幾個孩童的聲音。

  “那個女孩從山崖上墜落下來了,死得好慘啊。”

  也許是愛好爬山,才使得他愛上那個地方。經常來往那里,在山峰上應該有個亭子。那個女孩很奇怪,為什么不坐在亭子里……,她的死在之前為什么要找人打了他,送他來這種地方。

  她總是感覺有妖魔的騷擾驅使她走向了那個極端,在哪里的地方她信奉這里古廟的一個傳說,所以她常常在古廟旁游訪希望能化解某些事情。在古廟不遠處也經常見到他。雖然她并不認識他,但是第一面覺得他并不陌生,似乎在哪個夢里他們時常相見。她知道他會來的,便雇請了人在山下等候著,以某種自以為的儀式將他暴揍了一頓,送到一個地方,她會讓他明白。然而,她還不知道她會一失足落下山崖,至此,這只是個謎。

  他認為他既不盜墓也不做什么傷天害理的事,犯不著會招惹上這些不干凈的東西。也不是這次刺激讓他覺得他該去怎樣來消除身上的晦氣,之前就遇到過一個超前的神秘人,讓他覺得自個就像是一個神話。

  抹鈴的卷簾,敲醒地不單單只是一個人的神魂會讓他蘇醒,也或許是打破了回旋著在他心頭,周而復始的那方壁壘,仿佛總是那份沉甸甸地在夢里需要別人解圍的那種心境。要說不遠處的嘈雜,只不過是人們閑下來的碎語,心情好的時候,這敞快地或許是聊以無人可聽的接省,只當新寄外語算是長知識了,然而心情不好的呢,他可能是那種出自內心來自外在地對你的嘲諷。

  “叮叮……”

  也許這是姍姍來遲的一封回信,但是對于他的那份問候永遠不會太遲。

  “操海群你的信,又在洗臉吶。”

  “洗牙呢。就不能換一種。總在說,放在門下塞進去就可以了。是希望每天見到我這張臉了。”

  “臭美。不過我覺得這封信有可能是那個人寫的。拆開看,或許有驚喜。”

  “關你屁事。”

  他感到好奇地這封信,信里是一張過期的報紙。這團迷霧不單單如此,仿佛他又回到那個噩夢中……

  對于報紙上面所報道的,他聞所未聞。以他的性格是不會在意這報紙上提到的那些事的真假。與其相信這些鬼神之事,還不如相信天上會掉餡餅,也好等待著得來之易的事。

  戰爭早就已經結束,但是國內還是充斥著緊張的氛圍。走在大街上就遇到和他一樣年紀的年輕人,遞給他一個傳單。他意氣風發地樣子,在看到他接著看著傳單的時候,于是就滔滔不絕的說了起來。

  “我們熱血青年理當趁芳華的年齡為祖國做到力所能及的事情,在國家最危難之際,能召喚到我們,為革命未完成的任務拋頭顱灑熱血。”

  “嗯。說得好。不過我是一個不恪守時間和原則的人,你說像我這樣的人,馬克思理論思想的人還會要我嗎。我看我是無可救藥了,還是算了吧。”

  “哎。同志。不要放棄。黨時刻等待著我們。如果想通了。我這有一個電話,后悔了,可以聯系。”

  這紅紙上一行潦草的號碼,有些號碼寫得都分不清楚。如果打電話的話得到辦公大院去,一般還是很難找到。這是如果沒有意愿去的話,通常是不花這閑工夫的。

  回到家門口,老遠就看到他老爹站在他家的門口等著他。他或許是太久沒有回到那個家了,他的父親才會顛簸很久跋涉到他這里來看他。他猜想這種情況不會是家里出什么事情了吧,家里人怎么放心得下一個老人獨自來這里。他有些不安地邁著小步,靠近著這個既陌生又熟悉地他的父親。陌生是因為最近他的父親老了,以至于遙眼看到他的背影時算是很久才察到是他的父親,沒想到這年歲的衰落來得是那么的急,歲月如梭,他因年少時的沖動離開了家,今日已猜不到多久沒有回去了。那蹣跚的腳步下每一步的挪動都是他回憶下的不忍地痛楚。

  “老爹。老媽和那幾個兄弟姐妹還好吧。老長時間沒回家看看,老想你了。”

  “你還好意思說。臘兒死了。在家等了你三年,雖然年紀不大,但是還是那幸福殘缺的主兒,這么點就死了。”

  “那,那幸虧沒要她,要不該我受寡了。”

  “你……你。快進屋。有一樣東西要給你看。還有一樣事情要交代你親自去做。”

  推開門,滿眼紅燭的屋內一片狼藉,這不是一點半點的糟蹋自己。眼著著實在是沒有什么可以招待他老爹的,想出去買點東西,被他老爹給攔住了。

  “別說那些沒用的。我這有一封信你要送給一個人。這還有一斤肉,不是給你小子的。這附近有一個親戚,我已經交代他安排一些事情了,他以后會交代你的,你會知道的。”

  “這封信送給誰的呀。”

  “一個守墓人。”

  “整那些歪嘴裂爪的,還是要與那些不干凈的東西扯上啦。難怪最近老做噩夢,不想去。”

  “你這不想去也得去。你這孩子我老操要不起……,辦點小事都辦不了。你去不去,不去我走了。”

  “如果不是神鬼之事就好……”

  “不關它們的事。只是跑腿的……”

  “那好……”

  “別等我斷氣你還沒有送到就行。”

  這父親有點奇怪。再說家里人怎么放得下心……不會是他的父親已經不在了,這是被鬼附體的……

  “老爹……在待一會,就一會。”

  竹全生擋住了他的老爹,心里想著前幾日哪里求得的一道符藏哪去了。

  “這孩子……,我還得到你的親戚家談談的呀。”

  老操看到他的兒子拿出了一張符,知道可能他兒子在外面待久了神叨了。趕緊起身就離開。

  “老爹,老爹!要不你把這道符帶著吧,這樣我也心安啦。”

  “不用了。你爹已經死了。咱還有正事。”

  這沒過兩天,不知道哪里來的親戚上門還帶著一個女的來相親。從那親戚的口中得知,他老爹是瞞著家人過來特意關心他的。這會兒弄了一個女的來了,還說已經說好了,吹得那是天花亂墜,就等著成事了。

  “那不這封信……,是給咱謀一份守墓的活。守誰的墓,誰的墓這么大動靜請動咱為他守墓。再說現在是新中國,說出去,這么個賤的活我做了那不丟人。”

  “這不是守墓的活,叫你送你就去吧。地址就在我給你的一個紙條上,帶上她也好啊。”

  操海群粗略地打量了一下那個女孩,然后扯著那個親戚在一角小聲說:“這女孩沒問題吧。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她就跟定我了。不會是被人糟蹋了,不好嫁出去,賴上我了。”

  “人家女孩愿意,開水瓶和洗臉盆都愿意收了,手表也買了。”

  “哇。手表也買了。花了不少錢吧,不過手表在這里有錢也沒貨的。”

  “特意從國外帶的,都是你爸付的錢。”

  “又沒打招呼。你們以為是買賣。趕快叫他們退了。不要也要不得。”

  “將就吧,她家有點遠,也窮。當日就給他們家兒子許了門親事,好像是退不了了。”

  “這可是他老人家自個的坎。他哪里來的錢呢。你不會是唬我的吧。我家也不像是買得起手表的人家。”

  “你看人家大老遠的來了。總不該就這樣讓她回去吧!陪人家走走也行。”

  “你們突然造訪,家里也沒有收拾,不是很糟糕嗎。這樣,先出去陪這位姑娘走走吧。”

  他戴上他的帽子,那個女孩也順勢跟上,不唐突地緩緩地挽上他的手。穿過一個馬路,在一個店鋪停了下來。

  “既然你這么老遠的來。不好好在城里玩玩,也是白來了。這樣,我知道這里有一個電影院,可以陪你去看看。對了,我叫操海群。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嵇艷鞠。如果你真有誠意的話,不要這樣搪塞別人,我不喜歡看電影。不如我們先吃個飯吧。”

  “也好。我正肚子餓著呢。”

  “聽別人說你有百畝良田,三棟兩層房子,這是真的嗎。”

  “這可能不是真的。”

  “那你好色嗎,男人都很好色的。這是我媽說的。看見我你不會心動嗎。還是我不夠魅力。你剛剛的話沒有騙我吧。那些人說你的話,說你很有錢說的可認真了。”

  著眼見她一件花色長袖絨衣,灰色的長褲。乖張地掉頭,倒走著與他說話,裝作一副天真浪漫的樣子。她說的話來得唐突,讓操海群一時還接不上話來。

  “你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事情也不是像你想象的,我與你又不認識怎么會騙你呢。這個世界有好人也會有壞人,不要聽你媽媽的話,也不要想多了。還有你很漂亮。在大街上,姑娘家要收斂點。”

  “你臉紅了。而且敢講實話。我也說個大實話。我對你沒有感覺。但是,父母已經同意了,你的那些人成功騙到了我的父母。已媒妁之言,彩禮我的父母也收下了。我可以說已經是你的未來的妻子。希望將來你能八抬大轎的把我娶回家。”

  “如果我不呢。實話告訴你。是擔心你傷心,怕你無知的認為是我不要你了。其實,這一切可以改變的。我又沒碰你的。”

  “我知道。這又不是古代。沒什么想不通的。”

  “還是看完電影后再談吧。”

  “不了,你既然不要我,又何必浪費這個錢呢。之所以我不走,是感覺你很親近,從未跟一個陌生男子單獨相處過,但是和你在一起卻是一點都不害怕。像是一個美好的夢,真希望這能長久一點。可以讓我猜猜你的心思嗎!嗯……還是看得出來你的眉目間有很多心事的,可以說說嗎。”

  “我……沒有朋友。以前有很多。現在一直都是一個人。我還是想去參軍的,結識更多的人,但是總感覺我老爹給的那份信是指引我要去一個地方,做一件更偉大的事。舉棋不定,不知該如何選擇。”

  “做你喜歡做的吧。萬一又遇到像我這樣的。你又不喜歡。”

  “你說的很對,你這朋友我交了。這電影票還是得買,你不看,我一個人看。你愿意一起嗎。”

  “原則上我不能與男子相處這么久。男女畢竟有別。但是作為新中國的新女性,我卻不能這樣保守的。嗯……樂意奉陪。”

  寒夜起,落寞的大地影色全無。景直里的小院內傳出一驚慘叫在烏樹旁一陣擾動過后響徹到遠處。

  方口小井內傳出一串怪異的響動,有人說當天晚上有一怪物張著血盆大口涌冒而出。

  “李探長已經到了鎮口。馬上就要尋訪昨夜怪異之象。”

  “有沒有人命的大事發生。那昨晚的慘叫是誰發出的。怪瘆人的。”

  “可能是鬼靈作怪吧。”

  且不是山中小道之事,這鎮中鬧鬼倒是更加怪異,鬧得也是滿城皆知。

  在側風的小巷里,可以看到來來往往地車流。隙間有一飛紙穿來。從夾縫中繞越而進,原是一個折疊精致的紙飛機撞墻落下。一個女孩興致地跑進了巷子里。拾起紙飛機,也向著巷外人招手。

  “怎么樣。我疊的紙飛機還好用吧。”

  操海群竄進了巷內,接過那紙飛機。一個較大的風箏飛了過來,撞到了他的頭。小巷子里跑過來一個五六歲的男童。他搖手著,奔跑地向著這邊。

  “小心。別摔著了。這風箏在這,跑不了。”

  “不要了。”

  說來奇怪,這小男孩剛剛還那么興致因為找到他的風箏而向他這邊跑,下一秒就不要了。可能小孩子性情多變吧。僅此一縷發絲,灑落在小巷內。十粒孔柳籽,也拂染在上。

  “這是從樹上打落下來的。應該是風箏經過那棵樹……。但是那棵樹也不是柳樹啊。咦?怎么會有女子的頭發。”

  她拾起地上那卷頭發。他上前扯掉發上的孔柳籽,又聞到那發上殘留有一絲絲清香。操海群向后退了幾步,精神上岔有些恍惚,他感覺到頭疼,看到眼前的這些好像他看到了什么不該看到的事,又想起以前發生的那些事。

  “倒是想起來什么。以前也有一蹤迷案。那年的那天突降大雪。單塰樓上樓,有一個久未被發現的……”

  “不要想多了。有些只是一個普通的頭發被摘了去,灑落在這棵樹上。沒什么大驚小怪的。”

  但即是就這一會兒,一發槍聲而過。操海群居然應聲倒地。

  “這小子我認識,在這一帶很有名的。不能讓他發現什么蛛絲馬跡。”

  有人將他拖走了。那個女孩也跟著喊叫他的名字。

  “真是無法無天了。光天化日之下,既然敢將我帶離犯罪現場。”

  待他醒來,他已經在醫院里。病房外有人在探討著。

  “是不是與某些激進分子或者反革命分子有關。他們手上怎么會有槍。趕快通知他家屬,先安撫好病人的情緒。待會再問話。”

  “已經通知了。他的家人離這很遠,估計兩三天才到。他的未婚妻付的醫療費。他中槍的彈藥其實是麻醉藥。從彈道可以看出有明顯下墜。不是手槍發出,而是自制彈簧槍發出的。”

  “她我知道。不用她付。我們先暫時墊付。不是手槍就應該不會涉及太深……”

  修枝的剪刀聲傳進在操海群的窗前。雖然不是很刺耳,但是對于正在煩躁的他來說,一點動靜就是吵著他了,更何況是在來往繁雜的醫院里。他扯開床頭柜,尋找著拿出火柴盒,默默地點了一支煙。他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思著剛剛那頭發,絕不是一般的。現在現場應該是被清理過了,再去也是徒然。那女孩可能知道那匪徒大概的樣子,不過當時肯定嚇壞了。

  “只是一縷頭發,那里應該不會有太多的東西。那匪徒為什么這樣擔心我的出現,那里有可能是犯案的第一二現場。”

  剛剛門外多少還是安靜了些。門外這時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

  “海群。你好些了嗎?”

  “是你啊。之前你沒被嚇著吧,那人沒有做其他的事。你有看清楚他的臉沒有。”

  “先不要管這些。我還好,那人戴著面罩沒有看清。今天來,是幫你找了些資料。新兵入伍的。新兵又開始招募了。如果病好了,就可以去看看。我也去了。”

  嵇艷鞠拿出一疊資料,不小心碰著他手了,灑落一地。她急忙撿起。操海群看到有一份學歷報告,發現原來她是初中畢業。這讓他有點羞愧。

  “你原來是初中畢業的,之前怎么沒有告訴過我。那天真的沒事嗎。”

  “沒有事的,我碰到了是一個熟人。”

  “熟人。唉。你有多少事瞞著我。跟你在一起幾天了。不知道你的學歷也就罷了,感覺這里你可比我還熟。他沒有傷害你,只能說明他就是本地人。”

  操海群有點氣憤。他感覺他自己沒有大礙,犯不著在病床上窩著,起身要離開。

  “不要傷害他。他可能是有別的原因……”

  “什么原因。他平白無故的射傷我,你還為他求情。我又不是官又不是警探。發現蛛絲馬跡輪到他射傷我。難道一句道歉也不讓我找他……他是誰……”

  “我不知道。我的小學同學不讓我找他。在那里差點被他……,是他救下我的。”

  “喔呵,那么巧。我們認識才不到幾天。才不關心你那點破事。你那同學你想知道就讓我知道,不想就不想。今后各走各道,互不相干。”

  “操海群。是我幫你找的關系,你可以進部隊的,不然你得回原籍地重新招募。你有戶口嗎,是什么樣的戶口……”

  操海群愣住了。他沒想到他眼前這個女子還真有點本事,能幫他搞到戶籍。只是他心中疑慮,疑慮是誰找上她的。還是這是一種緣分,這種緣分還能維持多久。

  “我的父親是怎么找上你的。你這樣優秀。”

  也許就是來得那么地直截了當,他是份屬那種要錢不要尊嚴的家伙的模樣。褪去那種虛偽的外衣,只是看著這一切順其自然。

  “這樣才乖嘛。以后穿上軍裝一定很帥。日后在部隊里,你還可以進修初中還有中專。不必在意我的初中文憑。或許你覺得了不得的。”

  “那……需要報警嗎。”

  “報警?城里已經有探員在查了。以消除民眾不好的影響。你好了,就好了。咱們出院。明天還有正事呢。”

  “你究竟是什么人?不說清楚,我們只能各走各的。別以為戶籍就能壓住我。我在這里沒有親人。”

  “我不就是你的親人嘛。記不記得你的父親曾經是任過哪里的老領導。我們可是定著娃娃親的……”

  “噢……”

  “小樣……,這會你可跑不了了吧。”

  天色依舊地暗沉,衣袖的藏葉隨著風袖鼓動吹拂而起,越過不遠處傾斜的電線桿頭。不遠處風鳴的橋頭,有一個想不開的男子越過了護欄,臨崖承受著凜風的呼嘯。擱別這人世他獨悲心中的荒涼,他毅然決定遺去人世。遺棄了此來他的身邊擱著的一頂屏風,那屏風上甚是詭異,只不過有一代民國名家的仿真字畫繡在布屏之上。

  橋上的拾荒人拾起了那頂屏風,將屏風折疊收起,繼而視為珍寶。

  在有一天,操海群在那里耽擱了一日。在經過有一家店鋪購辦一些東西時發現了店鋪外一個奇怪的拾荒人。這拾荒人一天下來也不怎么吃喝,蜷縮著抱著一個矮小的屏風。他在搬運一重貨物時,為躲避轎車的駛來,跌倒在拾荒人那邊,重物的跌落不小心將屏風砸出個大口子。拾荒人站起身來,瞬時感覺他起了勁來,抓起了他的領口。

  “我賠還不行嗎。還是要怎地。”

  “你賠不起……”

  “你干嘛。一個乞丐豪橫什么。”

  商鋪有一人出來對拾荒人推推搡搡地。不料拾荒人居然口吐白沫,倒地了。這把他們給嚇著了。急忙地圍了上來。

  郁悶的天候下,有人在一棵大樹下乘涼自然是有的。但見有人看到樹梢上有一棵鳥窩。喚著其他人也圍在那棵樹下。他指著那樹梢方向。

  “誰會爬樹,搗了這鳥窩。”

  “好像沒有人特別會爬,更何況那么高的樹梢上。得借個梯子。”

  “算了。我來試一試。”

  他身手還算矯捷,竟不一會兒就爬上了樹梢。

  “我看到鳥蛋了。有五個。等等。那邊好像有人欺負一個乞丐,乞丐在地上抽搐。”

  他不懼樹高,一躍就跳了下來,在地上打了個滾。指著那個方向,急著就跑了過去。其他人也跟隨著。

  “你們干什么!”

  他一上來就掀倒兩人。看來是個練家子。

  “他只是中暑了。無大礙。倒是你們真的踩碎了他視若如命的屏風。”

  針刺了一下他的大拇指,然后掐了下他的人中。他緩緩地蘇醒了過來。發現他的屏風具碎。傷心欲絕之下,抱起他的碎屏風發瘋了一樣沖出人群,跳下陡山坡,撞石而亡。

  “大家看到了。這可是他自己跳下去的,只不過踩碎他一個屏風,還不至于要賠他命吧!”

  “還說。這人視這個屏風為自己命。那碎物可是不祥之物。”

  人群中有人喊著有人通知村公社了。

  聽來這話,剛剛跑過來的一伙人一灰溜就跑了。對于拾荒者的死,操海群一行人則被當成紀律分子抓了起來。

  嵇艷鞠又一次來看操海群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這次她不再是滿臉嚴肅。

  “已經打過招呼了。問過這次事情與你無關。答應我,出去后,不要再招惹那些是非了。之前你不是申請的入伍,還有體檢面試之后的事情,恭喜你,你的入伍通知已經下來了,出去之后就可以去了。放心,這次事情影響不大。”

  “謝謝了。”

  在釋放的那天,嵇艷鞠未來,他一個人走了出去。但是他在廠外他并不是孤單的一個人,他的父母和兄弟姐妹們都恭候著他。雖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是但凡人涼過后哪怕是一點點的兆光也是好的。更何況是……

  “你們……,怎么知道我在這。”

  “你不是住院了嗎,怎么別人通知你在這。你每天盡干什么事……”

  “這真不是什么事。那都是誤會。哎……,正心煩,你們就別瞎湊合了。一直想問問老爹,是不是在家憋屈著了,你怎么好好地想著將那位訂了娃娃親的女孩找來了,天天煩我。一個大女孩天天拋頭露臉的好嗎。”

  “誰啊?你說的是誰呀。你找女朋友了。”

  “你不知道?”

  “老爹給弟弟找了一個,咋不給我找咧!”

  他的哥哥聽到他老爹給他弟找了個媳婦,急了。

  “甭聽他瞎說。自個在外胡搞的,怎么賴上我了咧。如果你覺得不爽,你倆合一塊,他媳婦就是你媳婦,這樣不就好了,別來煩我……”

  “凈瞎說,老不正經。怎么就能合一塊……”

  他娘聽到他爹在那胡說,揪起他爹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