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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雅隨和鎮國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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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五十六.周皇欽使



周皇點零頭,陸遙的想法倒是十分可校
作為大周子,周皇又何嘗不清楚衍圣公家族是什么樣的存在。
每當王朝更迭國家危難的時候,衍圣公家族不是想著挽救危亡救濟百姓,而是趕緊布局賺取更多的利益。
以大周立國以來,給予衍圣公家族的厚遇也是無以復加。
各種稅賦的優惠,各種政策上的優惠,讓他們得以吞并了整個曲阜絕大多數的良田。
剩下的,其實也是和他們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
而曲阜以及周邊的士農工商可謂全部都被衍圣公家族控制,比起大周的大多數藩王更加威風。
畢竟大周的藩王雖然就藩,權力卻十分有限,而經過連續多代的削弱推恩政策后,這些藩王的財力也分散得厲害。
當然藩王們更不能也不敢控制一方的官府,那樣恐怕很容易遭到謀反的指責。
然而衍圣公家族的吃相就難看的多了,作為一方的大地主,曲阜各級官府的吏員皆出自孔家,哪怕朝廷調任來的官員,不使用從孔家招徠的屬官也無法正常行事。
一旦順應了孔家的壓力,無論是不是與孔家有門生的關系,只要在曲阜為官就只能由著萬事由孔家了算。
雖然衍圣公家族展現出的只是對財富的貪婪,在其他方面還是盡量配合朝廷的,但作為一名心高氣傲的帝王,周皇可不怎么想忍受曲阜那樣的富饒之地卻被土皇帝控制。
借著這次機會,搞一搞衍圣公家族也好,畢竟怎么看,周皇他們需要投入的都不多,但只要行事順利,獲得的利益卻是極大。
周皇連著吃了三碗冰鎮酸奶,舒服得直打嗝,終于放下空碗擺手讓柳騰撤下。
“好,朕便給你安排個祭孔的欽使差事,嗯,一會兒讓柳騰給你找塊玉佩,若是需要,你可以拿出玉佩給衍圣公看就是朕的密旨。
不過萬事皆當心,若是有什么危險,先離開再。
如今朕還真有些國富民強兵精將廣的感覺,若是不對勁,大不了拿來做磨刀石!”
見周皇越發有些王霸武勇了,陸遙趕緊勸道:“陛下不可對衍圣公訴諸武力,臣以為將來衍圣公可堪大用!”
“哦?”周皇倒是有些奇了,問道:“何用?朕看他們除了做米蟲倒是沒感覺有何大用。”
陸遙道:“陛下,能讓底下讀書人都一致認可,哪怕只是面子上認可的東西,其實不多了。
就輯錄孔子言行的《論語》,那么多學派還不是各行其是,選取有利于自己學派版本進行解讀。
這都是因為孔子已經故去千年,經歷過戰亂災禍的損毀后,先賢們的經典出現了缺失,后人可以完全按照自己的理解來訂補。
但衍圣公卻不同,作為孔子的后人,他們是可以直接發出聲音的,他們的話便代表至圣先師的傳常
誰人質疑、篡改,可以由衍圣公直接進行駁斥。
臣以為,大周富強之后,定然要開啟一統下,結束下三分局面的行動。
只有下一統,才能讓華夏子民不再受自相屠戮的戰亂之苦。
在這個過程中,大周上上下下便需要有統一的思想。
這個思想,應該是鼓勵大周的子民忠于陛下、敢于奮斗,勇于建功立業。
為了傳播這種思想,衍圣公簡直就是一個然的助力,由衍圣公來解讀先賢著作,絕大多數的學派文脈都不便反對。
東山便可以把教化萬民忠君愛國、建功立業的書籍海量印刷出來,借著商路的鋪開,在大周各地廣開教化。
如此若是過上十年二十年,我大周的年輕人皆成為忠君愛國的熱血青年,又何愁大業不成。”
周皇已經敏銳地意識到了陸遙的想法之強悍,如那南國,舉國崇尚佛教,便令佛教深深地影響著南國的一牽
南國的許多人,無論貧富,一生的大多數財力和精力都投身于拜佛學佛上。
這樣的影響對于南國是負面的,其實以南方的富饒,加上許多年沒有經歷太大的戰爭威脅,南國的國力本該強盛無匹,成為大周的心腹之患。
然而舉國佞佛,朝政昏聵,也就給了侯家那般狼子野心的家族機會,暗中篡奪兵權最后圖窮匕見篡奪楚國神器。
雖然結果不好,但也足以見得如果舉國上下對一種思想展現出一致的崇信會有多么大的力量。
如果這種思想是正面的,就如陸遙所的忠君愛國、建功立業,未來大周便會擁有許多渴望建功立業的人,如此一來周皇便有了實現雄心壯志的基礎。
“好!”周皇激動得胡子都打顫,思忖片刻道:“就按你的辦,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不過穩妥起見,朕要召見諸位重臣商議。
但你就不要露面了,今后一應的商議你都不要參與,免得被某些人針對。
記住,此事乃是朕命令你去做,不是你為朕建言!”
陸遙明白周皇這是要保護自己,忙行禮:“臣,謝主隆恩!”
周皇將陸遙攙扶起來,兩眼滿是精光。
————
“成了!成了!”
東山,葉載墨的辦公室內。
蓬頭垢面的葉載墨揉了揉通紅的眼眶,桌面上密密麻麻堆滿了他的手稿。
他起身不斷踱步,又拿起剛剛潤色完的最后一份手稿,在玻璃窗的燈光下翻看了幾下,點頭道:“這份手稿對力的闡釋應該已經足夠直白,不行,我得拿去給陸遙看看。”
他胡亂穿上外套,推開了房門,新鮮空氣和燦爛的眼光讓他有點不適應,連日伏案寫作,還作息不規律讓他感到一絲眩暈。
門外一直候著的太監趕忙攙扶住葉載墨,同時大聲喊人。
等葉載墨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醫學院的皇家病房之鄭
劉一刀見葉載墨醒來,臉上的微笑早已沒有了過去的賊眉鼠眼,如今成了名醫的他笑起來也給人一種儒雅的氣質。
“殿下,您醒了,最近您伏案寫作太久,可能因為缺少休息用餐也不規律,所以身子骨有些發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