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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是邪神子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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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七:風起夏安

隔著老遠。

邱默和小道士就一起看見了夏安的恢弘盛況。

之于邱默而言,即便是經歷了聯邦那三百多年的現代變遷,但此時此刻,依然能夠感受到深深的震撼。

這是從歷史之中傳承下來一代人的記憶。

大概對任何一個聯邦人,尤其是東大陸的人來說,都會和邱默一樣。

遙遙相望,有氣吞萬里之氣象。

宏偉壯闊。

“兩位大概是第一次來夏安吧?”

“是的,看你的樣子,是夏安人?”邱默收回目光,問道。

羅佳何點了點頭。

他們羅家在整個夏安,不說是名門望族,但也算是有著那么幾分底蘊,傳承了幾代人,也算是在各地開花分枝起來。

“那你知不知道,夏安有哪些聲名遠揚的大高手?”

一旁,任一閃爍著自己的大眼睛,眼巴巴地望著羅佳何。

從小到大,他可是聽師傅一直說著山下的各種故事。

什么山下的高手如過江之鯽,一抓一大把。

什么山下的女人都是猛虎下山,能夠吃人。

之類的說法,不一而足。

這在讓小道士感受到一點點恐懼的同時,也有著深深地向往。

降虎伏龍。

“你還真是一個武癡。”

羅佳何嘴角抽搐了一番。

隨后,很認真地看著任一的眼睛,告誡著他。

“在夏安,如果不是因為極其特殊的情況,可千萬不要動武,不然,你有可能會被大理寺的人帶走。”

不過,如此說著。

羅佳何其實更擔心的反而是大理寺的那些人。

畢竟。

通過這幾天的相處。

任一雖然可能在年齡上偏小。

但是,那一身堪稱恐怖的實力,以及手中那把奇奇怪怪的長劍,殺起妖魔來,可謂是一劍一個,鮮血橫流。

充斥著一種血腥而異常的美感。

所謂的劍客,大抵如他一般。

就在三人交談的時候,馬車逐漸距離夏安越來越近,在經過城門的時候,看守著的城門的士兵在看到車夫出示的通行證之后,很輕易地放了行。

“好多人。”

“那肯定啊,夏安可是我們大夏的國都。”羅佳何說著,臉上露出了自豪的表情,身為大夏人,這是他們埋在骨子里的驕傲。

如此說著。

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

隨后猛地一拍車廂上的木板,笑了起來:“說起來,兩位還真是運氣很好。”

“怎么說?”邱默有些不解地反問道。

“好像就在這幾天,我們的皇帝陛下就要舉行祭天大典了。”羅佳何解釋道。

“為什么要祭天?”任一眨著大眼睛,眼神之中帶著一絲不解。

“那當然是為了得到上天的保佑,乞求大夏長盛久安,這是每一任大夏皇帝在登基之后都會做的事情,畢竟,皇帝陛下乃是天子,天子者,自然要順應上天。”羅佳何一本正經地對任一進行解答,話語之中充滿了恭敬。

就在這時。

馬車在搖搖晃晃之中緩慢地停了下來。

車外傳來了車夫的聲音。

“公子,我們目前已經到了自家的客棧。”

“好的。”

應答了一聲。

羅佳何從車廂里面拿出兩袋早已準備好的錢幣,遞給邱默和任一兩人,隨后說道:“那兩位還請先到客棧休息一番,這是我的一點點小心意,還請兩位不要拒絕。”

邱默看了看羅佳何幾眼,倒也沒有見外。

畢竟。

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沒錢可謂是寸步難行。

“那兩位可以先休息休息,順便逛一逛,等我回家交代完事情之后,有時間就過來看望你們。”

“你先去忙吧。”

“告辭,兩位。”

“告辭。”

……

……

夏安的另一邊。

陰沉潮濕的氣味從四周喧囂而上,帶著那么一絲絲的腐爛,任索輕輕地收回月影,在白光如明晝般消散的時刻。

四周的那群圍繞上來的妖魔如同一排多米諾骨牌,一個接著一個地倒落于地,猩紅的血液還有著熱氣。

在地面上匯聚成河。

“你……”

站在后邊的一位妖魔有點難以置信地看著這個人類,雙腿不禁有些顫抖,隨后,一點溫流從兩腿之間流了下來。

作為妖魔。

向來都是他們恐嚇人類。

以人類為食。

這是他頭一次體驗到這種恐懼,站在任索面前,他甚至覺得自己只是一只小螞蟻,而任索才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怪物。

“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我?”任索有點淡然地甩了甩月影上的血漬,隨后說道:“我只是一個路過的人類罷了。”

“你就不怕我們狐族的報復嗎?”

“嗯?好像一開始,是你們非要像瘋子一般,追著我不放的吧?”

任索有點不明所以地說道。

隨后,月影地劍光驟然切下了這個妖魔的腦袋,在鮮血噴涌而上的那一瞬間,圓滾滾的腦袋咕嚕咕嚕地滾到了地上。

隨后。

他看著這四周一片狼藉的樣子。

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也是一個不喜殺戮之人,如果可以講道理的話,他寧愿坐下來好好和這群自稱是狐族的生靈談一談。

談不妥。

再痛下殺手也無妨。

狐族?

按照聯邦的那群歷史專家的報告來看,在一些遺跡之中是有著所謂的妖魔的發現。

只是,一千多年前吶。

任索到現在都還有點恍惚。

畢竟。

他的本源基礎,其中所擁有的一項,就是時間。

即便如此。

他可完全做不到直接跨越千年這種,不可能成功的事情。

所以。

在這一點上。

他遠遠要比其他人更為震驚。

搖了搖頭,他走到這群尸體身邊,在偶爾閃爍著微微光亮的血液之中,他彎下腰來,把那些閃爍著光芒的石頭一顆顆撿起來。

晶瑩剔透。

這是他們大腦之中的核。

雖然對任索來說沒什么大的作

將東西放在衣服的口袋之中,任索這才將目光看向不遠處的某個晦暗的角落,隨后輕聲說道:“別躲了,我發現你了。”

伴隨著一點點霧氣從遠方似有似無地傳來。

男人輕聲笑了笑,隨后很自然地出現在了任索的前方,他臉上的那扭曲的傷痕如同攀附在上面的一只只小蟲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在蜿蜒曲折的臉龐下。

他的微笑顯得有幾分詭異。

任索看著他的那張臉,在略顯晦暗的燈光下,他放松了緊握月影的手,隨后依然自顧自地在地面之上尋找著那些狐族留下來的核。

這個能夠很好地幫助沈明軒治愈之前所受到的創傷。

畢竟。

之于現在的情況而言。

如果不能療愈他的傷勢,沈明軒就是一個拖油瓶。

男人站在一旁。

看著任索的表現,臉上略微有點小小的尷尬。

“閣下。”

“嗯。”任索瞥了他一眼,隨后便收回了目光,在半晌的沉默之后,他這才開口問道:“你有什么事?”

“事倒是沒什么事。”男人笑了笑,隨后自我介紹道:“我叫夏牧,牧牛的牧,主要是出于好奇。”

任索眉頭一挑。

姓夏?

大夏皇朝。

那姓夏的人,可不會簡單吶。

“好奇什么?”任索問道。

“敢問閣下,師承于何處?”夏牧問道。

“沒有師承,純靠自己鉆研。”任索回答著,將手中的月影收入劍柄。

他就喜歡這樣子的人。

不打打殺殺,和和氣氣地談一談。

多好。

“那閣下可真是天資聰穎,天賦過人。”夏牧繼續保持著笑容,如此說道。

“怎么說?”

“畢竟,您這個境界,可不是那么簡單就能達到的。”夏牧說道。

“可能是巧合吧。”

任索擺了擺手。

此刻。

有風從巷口處吹來,吹起地上的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