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動手,對方的功力也似乎無窮無盡,居然真的將自己與善母徹底壓制住,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因為他和善母這兩個大羅尊教的首領,境界雖然只是半步無上大宗師,但功法互補之下,短時間直逼真正的無上大宗師,然而這樣卻還是被顧沖吃得死死的!
他焉能不驚!
但他已經沒有念頭再去想了。
因為在下一剎那,無匹的劍氣便洶涌而來,仿佛有著自己的生命一般,尋找著他勁氣中的破綻而入,令許開山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應對,因為若是稍微疏漏一絲,他立即便會死的慘不可言!
許開山還能有著想法,莎芳現在卻是連話都幾乎說不出來了。
原本的善母面如滿月,體形豐腴誘人,氣質高貴,穿錦靴,戴貂領,身穿紫金百鳳衫、杏黃金錢裙,頭結百寶花髻,長裙前據拂地,后裙拖拽尺余,雙垂紅黃帶,予人飄逸靈巧的感覺。
但現在,顧沖劍氣一至,她發髻當即散亂開,被隨后而來的軒轅劍逼迫得手忙腳亂。
“圣上真是毫無憐香惜玉之情哩!”
莎芳似深情款款地瞥了顧沖一眼,面上掛著迷人的笑容,手里忽然浮現出一枝銀光閃閃,長約兩尺像飾物多過像武器的銀棒,乃是她名震回紇的“玉逍遙”!
《婆布羅干》乃是大明尊教的無上寶典。
善母莎芳另辟蹊徑,從《婆布羅干》中演化出了一套“逍遙拆”,共有二十八式,每一式都變化無窮,乃是能令石之軒都贊嘆不已的奇功絕藝!
此時被顧沖逼到極處,玉手一探,銀棒當即化為漫天光影灑落。
卻是在剎那間以迅疾無倫的詭異手法,從不同角度向顧沖虛點十五下,發出十五道凌厲的勁氣,有些直接攻擊顧沖的要害,一些看似擊往空處,實際上卻封死了顧沖閃躲的任何變化。
十五道勁氣,便像十五支氣箭,把顧沖完全籠罩在內。
“嗯,還算有點看頭!”
顧沖軒轅劍一橫,虛空中便似多了一面銅墻鐵壁。
不論劍身、劍尖、劍柄、都似乎化為了武器,將逍遙氣箭盡數接下,守得滴水不漏。
他的劍法曾經就連寧道奇散手八撲的千余飛鳥氣勁啄擊都可輕松接下,與之相比,善母莎芳的逍遙氣箭又算得了什么?
“許開山!你最大的錯誤,便是不該來中原放肆!”
顧沖一劍迫退莎芳,長嘯一聲,仿佛幻影般來到許開山面前,軒轅劍落下,劍刃上更似乎有著龍吟轟鳴。
許開山雙手似穿花蝴蝶般高速移動,驀然幻化出無數光影,雙掌一合,竟然于間不容發至極將軒轅劍劍尖鉗住。
但隨后,他的臉色就是狂變。
手上皮膚,還有識海的靈覺,令他感受到顧沖劍尖上一陰一陽,九陰真水與九陽真火兩股極致的力量互相纏繞,險險維持在平衡狀態,就好似一個極不穩定的火藥庫。
而他的這點外力,就好似那一點火星,驟然打破了這平衡。
轟!
九陰真水與九陽真火驀然相遇,旋即炸開,至陽之氣與至陰之氣肆虐,又化為了更加恐怖的力量,將許開山手上的真力打擊得潰不成軍。
旋即,軒轅劍毫不猶豫地落下,將面露驚容的許開山劈成了兩半。
“敢赤手空拳來抓我的劍鋒,還是軒轅劍的劍鋒,就算是寧道奇也沒這個膽子!”
顧沖吐槽了一句。
他此次的劍法,乃是武當陰陽兩儀劍法的進階版。
以至陰之氣與至陽之氣融合的爆炸性力量,摧毀世間的一切阻礙。
在加上無堅不摧的軒轅神劍,威力勝過陰陽兩儀劍法百倍不止。
不要說許開山,縱使寧道奇復生,與梵清惠聯手,也絕對不敢硬接他此劍。
而許開山,只能說是不知者無畏!
看著剎那間一分為二的許開山,莎芳的表情似呆滯一瞬,忽而撮唇長哨一聲,曼妙的身影就要好似御風遨游一般飄開。
但顧沖根本沒打算放過他。
浮光掠影般的身法展開,剎那間就橫掠出十丈,擋住莎芳的去路:“善母欲往何處?”
在說話當中,他的劍鋒上又是陰陽兩極之力流轉,再驟然炸開,將莎芳的真力擊潰,軒轅劍旋即劈斷玉逍遙,點在莎芳腹心。
氣海被破,莎芳頓時武功全廢,萎頓在地,又被顧沖抓著咽喉提起。
“圣上神威,小子烈瑕,愿為圣上走狗,萬死不辭!”
從顧沖進門,再到與許開山、莎芳交手,一殺一擒,中間不過短短幾個呼吸,滿屋子的魔頭幾乎還沒有怎么反應過來,莎芳就被顧沖好似提鴨子一般抓到了手里。
就在這時,一個面目英俊,卻帶三分邪氣的青年忽然上前一步,跪倒在地。
“烈瑕?”
顧沖一笑:“倒也算識時務,可惜,你若真的聰明,就該早早自盡的!”
“什么?”
烈瑕心里巨震,一個凌空倒翻,身影已經向著窗戶撲了過去。
劍光一閃!
他身影卻在半空中落下,翻倒在地,眼珠暴突,咽喉上赫然多出一條血線。
“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奉上諭,殺光大明尊教,一個不留!”
此時,外面的大軍也完成了合圍,將宅院封鎖得水泄不通,再配合高手剿殺。
咆哮聲,慘叫聲隱隱,可見大明尊教的精英,這次必然全軍覆沒。
“不知天時,螳臂當車,說得是否就是善母你們一行人呢?”
顧沖望著手里佳人的玉容,悠然說道。
“原子會為我們報仇的!”
莎芳披頭散發,沙啞的聲音卻從喉嚨中擠出。
“你難道是在說我這逆徒?”
窗戶炸開,石之軒如神似魔的身影大踏步而入,手上還提著一人,令莎芳不由瞳孔緊縮,花容變色。
原子隱藏極深,在大明尊教都只有寥寥數人知曉他的身份,而這幾人無一不是大明尊教的死忠,他的身份怎會這般輕易就暴露了?
“虛彥啊……你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又為什么要去投靠大明尊教,還當了他們的原子呢?”
石之軒對楊虛彥溫和說著,臉上的表情似痛心疾首,又道:“我知道你心里在怪我,可為師也有難以言喻的苦衷,你楊家天下,終究不過幻夢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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