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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的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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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寧州安氏

  “寧州安氏啊?在寧州也是很有名氣的,他們本是做皮貨生意,慢慢現在有了自己的牧場,販賣馬匹,牛羊,現在這些牲畜需求量大,生意很興旺!”赫連鵬對寧州很了解。

  這次路過寧州一定要去看一看!韓牧道:“赫連大哥,我看你武藝精湛,不如我們切磋一番如何?”赫連鵬也是好武之人,眼中一亮,正該如此。

  擺定架勢,二手徒手過招,刀槍無眼,況且使用兵器若是全力使招,那還不如徒手,正所謂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

  “赫連大哥,那小弟就不客氣了!”

  韓牧握拳沖步上前,一拳當胸砸來,赫連鵬抬肘一擋,身體順勢一滑,一腳踢向韓牧小腿……二人拳來腳往,轉眼過了幾十招。

  赫連云看著交手的二人,大哥她是知道的,雖然只是小門小派,但卻是練武奇才身高手長,悟性也佳,江湖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了,沒想到韓牧也如此厲害,看他年紀不過十五六,這是怎么練的,虧自己還以為他是飯桶,赫連云感覺臉好像又發燒了,還好四處無人,再看向場中。

  韓牧赫連鵬二人,拳掌相擊之聲不絕于耳,韓牧只覺得和赫連鵬交手十分力氣下去,一開始便被卸了三分,臨了還有三分反震給他,這便是赫連鵬講的借力卸力與用力嗎?果然江湖之大,天外有天,韓牧覺得受益良多。

  赫連鵬只覺得這韓牧雖年紀不大,基礎卻非常扎實,一出手卻有宗師風范,堂堂正正,讓人無機可趁,力氣又大除了硬抗其他也毫無辦法,交手不多說,臂肘,腿都震的發痛,他借力用力,但是也得有個度。

  二人一擊之后心領神會,同時后退停手,切磋點到即止。

  “赫連大哥果然武藝高強!”韓牧贊嘆道,“這江湖武學借力用力果然神妙。”

  “你現在年歲還小,力氣還會增長,借力用力也是有極限的!”赫連鵬在想這韓牧是怎么練的,不過武藝乃安身立命之根本每門每派都是秘而不宣,要想問別人的功法那是死仇了。

  韓牧今年還未滿十四,自八歲練武起就用皇家秘藥打熬筑基,身體自然非常人能比,突破極限以后他現在應該能開四石弓了,這次突破應該能慢慢提升至六石,這也是為什么帶著六石弓的原因了,不過弓只有三石,六石,九石,三石弓往下應有盡有,三石往上都算寶弓了,軍中難尋。

  突破極限并不僅僅是力量,而是身體素質的提高,反應力、速度、目力、耐力身體抗擊打、恢復力等等力量只是最直觀明顯的一項。

  韓牧還需要持之以恒的練習,還需要秘藥,所以這行李之中大多裝的都是練功所需的藥。

  和赫連鵬切磋一番,自然收獲感悟頗多,不過韓牧有自己的武道,他是大開大合一招出手不可能像江湖人士那樣十分力三分打七分收,隨時變招。他要去的是戰場,戰陣之上,悍不畏死的士卒猛將比比皆是,若是敢留力別人一招之下可能就得飲恨當場。

  不過韓牧也發現了自己的不足,赫連鵬每每攻擊自己回招之時,令他十分難受,這個問題還需要自己提高自身,假以時日身體素質可以提高到一定程度,招招勢大力沉,如狂風暴雨一般連綿不斷,估計那時候也沒有幾人是對手了。

  “赫連大哥,似我這般身手,在江湖上行走的話,能算高手嗎?”韓牧發問,少年人終究爭強好勝,好奇心重。

  “勉強可算一等一的好手,但是只是好手并非高手,江湖之大誰又能稱得上是高手,并且你經驗尚淺,可能武功低于你很多的人,陰險狡詐也能擊敗你,韓兄弟千萬莫要大意!”赫連鵬也是知無不言。韓牧也不保留,軍中這種大開大合的武學也同赫連鵬講了不少,說不定有時候就會有奇效。

  …………

  寧州城到了。

  寧州城已然沒有了長安的那種富麗繁華,大多數都是商隊,以馬隊為主,匈奴雖然屢屢南下劫掠,但是對商隊他們卻不會動。匈奴需要穩定的食鹽,布匹,茶來源,他們則出產皮毛,牲畜,寶石等,兩方也算心照不宣,不過鐵和戰馬都是違禁品,嚴禁私運。導致兩邊價格相差極大,鋌而走險的大有人在。

  眾人進了寧州城,互相留了地址約好再見,依依惜別。

  韓牧按照赫連鵬所指來到城北一處宅院,遠遠看到牌匾上的安府兩個字,是這里了。

  此處大街行人不多,顯得有些幽靜,朱紅大門油漆已經有些斑駁了,大門上的銅環有些銹了,此時大門緊閉,門口也未見到有一般大戶人家都擺放的石獅子,顯得有些低調,只在門樓樓角處雕刻著栩栩如生的鯉魚吐珠。

  韓牧心情有些忐忑,上前去輕輕的扣了幾下銅環,很快一邊的小門嘎吱開了。門子很有禮貌,行了一禮,問:“請問客人來安府有何貴干?”

  韓牧上前:“在下來自洛陽,找安家家主安伯玉老爺子有事相商。”從赫連鵬那里知道他的外祖父叫安伯玉。

  “客人請稍候,小的這就去通稟。”

  不一會兒,出來一個大約三四十歲的中年人,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身量不高,但氣質清俊,儒雅,并不像一個經商家族的人。

  來人是安伯玉的次子安子續,他自幼便喜好讀書,只是商人地位低下不能參加科考,他便參與家族經商的策略,從皮毛生意向開牧場販賣馬匹牲畜,便是安子續一手策劃,是安家的智囊。

  安子續看向來拜訪的人,是個少年,一身黑色武士服,身材挺拔,目如朗星,英氣勃勃,再仔細看似乎眉眼間有點熟悉,心下疑惑,“請問閣下來到敝府……?”

  韓牧卻不出聲,只是看著他,安子續何等人物,立馬會意:“這位公子,里面請!”

  花廳。退卻左右,廳中只二人。

  韓牧取出一封書信,是義父給他的身份證明,緩緩道:“我父已故平遠將軍韓正亭,我母寧州安氏,我叫韓牧,從洛陽來……”安子續豁然起身,看向韓牧。

  ……

  “原來你叫韓牧,我是你二舅父,我名安子續,你外祖父這幾日不在家,去往靈州牧場了,”安子續也是感慨,想起來自己出嫁去洛陽的妹妹,不由得一陣心酸,好在這個外甥已經長發成人,一表人才,也算寬慰妹妹妹夫的在天之靈。

  當年京中有人送信說妹妹一家死于非命,他就斷定這里面肯定有天大的陰謀,安家只是小城的小商人,如何能惹得起,從此安家便低調行事,積蓄力量。

  “牧兒,來了寧州這里便是你的家!我讓人給你準備房間。”

  韓牧感受著親人的溫暖,眼中隱約泛著淚光,又將自己在秋狩時做作所為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