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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太子不當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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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將欲取之必先予之

  這里說的傳國玉璽,可不是歷朝皇帝私刻的那一枚,能稱之為‘傳國玉璽’的只有‘和氏璧’。

  相傳在春秋時,天地間靈氣充盈,時常有修行者飛升仙界。有洞天福地,凝集靈氣,化為靈液靈石,修行者若是得了,功力在短時間內便可突飛猛進。

  有楚人卞和得靈石,獻給楚王。后輾轉落入趙王手中,趙王得玉,視若珍寶。當時秦國崛起,親王欲以十五城換和氏璧,趙王畏懼,幸得藺相如有勇有謀,才得以保全。

  始皇帝橫掃六合,天下獨尊,和氏璧自然落入他的手中。為凝聚九州氣運,始皇帝將和氏璧制成了傳國玉璽,并篆刻‘受命于天,既壽永昌’,至此,和氏璧成為了一件異寶。

  相傳始皇帝在玉璽中篆刻了符文,以期達到上古‘人皇之體’,晉神格,主宰人界九州。

  上古之時,天皇地皇人皇并立,沒有高低之分。人皇得眾生之力加持,萬邪辟易,百毒不侵。除非裂土失地,百姓離心,氣運消散,否則人皇無人可傷。

  而到了周朝,天地大劫來臨,封神榜現世,再無人皇而改稱天子,變成了對上天稱臣的代言人。

  始皇帝覺得自己一統天下,功蓋三皇五帝,故稱自己為皇帝,想重現人皇之力,所以才打造傳國玉璽,以凝聚天下氣運,容納眾生之力。

  但世間畢竟再無人皇了,靠傳國玉璽凝聚的氣運,容納的眾生之力,也達不到人皇之體的那般效果。

  質量略有不如,效果是類似的。

  而隨著天地靈氣消散,傳國玉璽更顯得珍貴。

  昔年隋煬帝楊廣擁有傳國玉璽,雖然他橫征暴斂,使得生靈涂炭,無數仁人義士想要刺殺他,也都沒有成功。最后,還是天降災禍,百姓離心,十八路反王揭竿而起,分其氣運,散其眾生之力,才得以逼宮。

  但即便如此,楊廣也是自縊而死,因為沒人想承擔氣運反噬。即便這樣,逼死隋煬帝的宇文父子也沒逃得了,宇文化及和宇文成都相繼斃命,宇文家自此一蹶不振。

  氣運之說,玄之又玄,誰也說不清道不明。李世民成立欽天監,也是為了探知氣運。

  如果能得到傳國玉璽,別的上且不論,已經是武膽境巔峰的李世民,將憑借傳國玉璽凝聚氣運,輕而易舉地晉升煉神境。

  屆時,放眼天下,可與之匹敵者,不過三五人而。

  如此誘惑,別說損兵折將,就是折了定襄所有兵馬,李世民也會在所不惜。

  這與仁德不仁德沒有關系,古往今來,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當利益大到一定程度,沒有什么代價是不能付出的。

  李牧把會土遁的大傻子派出去收集情報,又命人傳令秦懷道,讓他效仿三國張翼德長坂坡事,分出四分之一兵馬大張旗鼓入城,剩下的兵馬則趁著夜色,悄然埋伏于高昌城外。

  為什么,他沒有解釋太多,他相信秦懷道不敢抗命。

  安排好了一切,已近黃昏。李牧在城頭上吃了一只烤羊腿,和衣而臥休息了一會兒,再睜開眼時,已是明月高懸,他囑咐房遺愛仔細巡視城防,帶著龍泉劍縱身一躍,從城頭跳了下去。

  雄魄鏡高手雖不能凌空而立,但鼓動氣機一躍數十米還是能辦到的,速度不比奔馬慢什么。

  定向城西,十里,有一個沙丘,名曰十里坡。

  黑暗之中,一個人抱著雙臂,孑然而立。在他旁邊插著一把弓,他的背上,背著一個箭匣。

  看見黑夜中騰躍而來的身影,他電光火石之間出手,拔出弓,抓出箭,急速射擊。

  箭矢的破空聲此起彼伏,但沒有一支箭能哪怕稍微減慢一點來人的速度。

  終于,身影到了跟前,箭匣中的箭也用盡。

  一道銀光閃過,阿史那坤脖子上一涼,微微刺痛。

  龍泉劍已經劃破了他脖頸的皮膚,留下一道血印。

  李牧丟下右手隨意抓來的幾支箭,丟在地上,笑道:“怎么,還想試試?”

  阿史那坤用弓隔開龍泉劍,嘆了口氣,半跪在了地上。天鷹火弓被他舉過頭頂,語氣平靜:“太子殿下,阿史那坤心服口服,愿意效忠于你。”

  李牧長出了口氣,他知道這是突厥人的效忠儀式,獻出自己的武器,便如同獻出生命一般,長生天見證,突厥人不會違背自己信仰。

  “起來吧。”李牧抬了下手,氣機托起阿史那坤的膝蓋,讓他站了起來。

  “過去的事情既往不咎,但你若再敢對孤不敬,孤不會饒你。”

  阿史那坤恭順道:“長生天見證,阿史那坤愿奉您為主。”

  “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孤只看你如何做!”李牧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結,道:“你與你的叔叔肆葉護的事情,孤已經知曉。孤為何扶持你,你心中應該有數。”

  阿史那坤心中大駭,他沒想到李牧連這些事情也知道。他剛剛被驅逐不久,高昌對此事都不知情,這位大唐太子居然已經知道了。看來大唐在西域應該是有暗子,不愧是中原大國,深不可測。

  想到這里,阿史那坤更加恭敬,道;“我明白,殿下想讓我做大唐的藩籬,把肆葉護隔絕在大唐邊境之外。”

  “不止于此!”

  “肆葉護取代你的父親,篡奪你的汗位,強迫你的族人臣服,你不恨他?”

  “這……”阿史那坤沉默了一會兒,咬牙道:“恨!”

  “恨就好!”李牧沉聲道:“我扶持你,不止是為了讓你做大唐的藩籬,還要讓你復仇,奪回屬于你的一切!”

  阿史那坤瞳孔急縮,良久,他開口道:“殿下,你就不怕我做大,成為大唐下一個威脅?”

  “為何要怕?”李牧笑了一聲,道:“孤從不仗勢欺人,用你,必先予你想要的東西。至于你說的,呵,你敢反,孤就殺了你,再換個人取代你,你覺得對孤來說很難嗎?”

  阿史那坤很想說‘那你是吹牛逼’,但接連兩次被李牧無情碾壓,這句話他實在是說不出口。更何況,大唐的國力擺在那兒,西突厥剛從分裂中彌合,如今的情況,不可能是大唐的對手。

  實力即一切,多說無益。

  阿史那坤點點頭,道:“我明白了,愿聽從殿下差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