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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賊王之精靈召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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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對大海的恐懼

  澤維爾在翻著手中的《海軍圖志》時,忽然聽見一聲地動山搖的轟隆聲,仿佛一枚炮彈落到了海軍本部所在地馬林梵多一樣。他放下書卷,不安焦慮地走到窗臺前,然后他再一次聽見那轟隆聲,接著他就看見遠處的海軍本部建筑灰塵滾滾。

  過了許久,叮當一聲,門口的鈴鐺響了。鶴推開門進來,她臉色蒼白地看了在窗臺的澤維爾一眼,眼神略微安定下來,她向澤維爾伸出手,說:“來,澤維爾,我們離開這里,不能夠再待在這里了。”

  澤維爾一言不發地握住鶴的手,跟著她離開房屋。一路上從海軍本部傳來的轟隆聲就沒有停斷過,馬林梵多的居民也在急急忙忙地收拾行李離開這個是非之地。澤維爾看出鶴是帶著他前往馬林梵多最大的港口。

  澤維爾忍不住往海軍本部方向看了一眼,問:“母親大人,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是誰在攻擊海軍本部嗎?”

  “那是海上的一頭雄獅在發怒,它滿懷著不甘而來,今天如果沒有一個結果,它會把這里毀掉的。”

  “難道說是‘金獅子’史基嗎?”聽著鶴的描述,澤維爾第一時間就給出了自己的假設,鶴沒有反駁,他知道自己猜對了,他繼續說,“‘金獅子’史基是和羅杰、‘白胡子’齊名的海賊之一,惡魔果實是‘飄飄果實’,能夠讓自己和除自己以外的非生命物體漂浮起來,手中有名刀‘櫻十’和‘木枯’,所率領的海賊團是‘飛空海賊團’,曾經在‘愛特·沃爾海戰’中敗給了羅杰。”

  鶴無可奈何地笑了笑,想不到她只是將一些著名的海賊的資料交給他看過一遍,他就全都記住了,這份過目不忘的智慧真的像是從她的身上繼承下來的一樣。

  她回頭看著澤維爾期待自己表揚他的表情,心里嗔怪著他不懂現在局勢危急,但是還是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的頭發,對他露出一個溫柔的微笑。

  這一次,史基是為了他的宿敵羅杰而來的。他與“白胡子”一樣,對羅杰解散海賊團深表疑惑,在聽說羅杰被海軍逮捕之后,他更是難以置信地單槍匹馬闖入海軍本部想要進行確認。海軍方面當然不會讓他得逞,他們派出了大將戰國與中將卡普對他進行攔截,現在三人正是在海軍本部進行混戰。

  他們三人之間的戰斗注定是驚心動魄的,誰也不知道最后的戰果會是怎樣的。不過有一點鶴非常相信,那就是經過這一次戰斗,馬林梵多恐怕會損毀嚴重,就算是居民點也會遭到波及,因此她立刻趕回家中,要接走澤維爾。

  她將澤維爾送到了擁擠的船上,那艘船上還有馬林梵多的其他居民。因為身為海軍身份的職責,她必須留守海軍本部,只是她并不是史基的對手,所以她會避其鋒芒。

  澤維爾不愿意離開他的母親,獨自一人逃離馬林梵多,她看著時間已經不足了,狠下心腸,用她的“洗洗果實”能力讓澤維爾全身暫時失去了力氣。

  鶴將澤維爾放在船身甲板上,付錢讓人照顧好他。她摸了一下澤維爾的臉頰,說:“對不起,澤維爾,我不得不這樣做,我不能夠讓你留在這么危險的地方。聽著,要聽船上人員的話,抵達目的地之后不要到處亂跑,我很快回來找你的。”說完她在澤維爾的額頭上吻了一下,就跑下船去了。

  過了好幾分鐘,澤維爾身上的力氣才重新恢復。他穿過船身上的人群,站在船舷邊上,這個時候船已經離開馬林梵多島嶼有一段的距離了。他用眼睛搜尋著海岸邊,并沒能看見他的母親鶴的蹤影,也許她已經遠遠地離開了港口。其他同樣搭載著居民的船只很快遮擋了他的視線。

  澤維爾沉默著抱著膝蓋坐在船舷邊上,此時船上的秩序稍微井然起來,居民們都在船上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甲板上的空間忽然就寬闊起來。

  澤維爾想起剛才被母親鶴用“洗洗果實”洗滌全身的感覺,記憶猶新,他全身發生了變化,變成了一件衣服,然后全身的力量都沒了。

  其實這不是鶴第一次對澤維爾動用“洗洗果實”的能力,偶爾這位母親還是喜歡捉弄一下自己這個一本正經的孩子,以加深他們之間的情感。所以澤維爾一發覺母親鶴對他使用了“洗洗果實”之后,他就老老實實地躺在甲板上了,他知道反抗已經毫無意義。

  船航行了一個多小時,他們的船只的目的地是香波地群島上的一些島嶼。澤維爾在領了一份午餐吃著的時候,突然聽見在高處望哨的海軍士兵大聲喊叫起來:“敵襲,敵襲,敵襲!”船上立刻又騷動起來,每個人忐忑不安的神情很容易觀察出來。

  海軍士兵們開始忙碌起來,船只的航行方向也發生了改變。澤維爾立刻放下手中的飯菜,站到船舷邊想要看清楚是什么敵人,但是他這種危險的行為立刻被海軍士兵們制止了。居民們被趕入船只內部,澤維爾還在甲板上,因為要進船艙內的人實在太多了。

  這時,炮擊聲響動起來,船只開始搖擺不定,人群中有人發出恐懼的尖叫。他們推攮著想要快點進入船艙,但是卻適得其反。

  澤維爾沒有心思跟他們擠在一起,他趁著海軍士兵們不注意,又悄悄地來到船舷邊,墊著腳尖,想要看清楚戰況。

  襲擊他們的毫無疑問是海賊,盡管有數艘海軍軍艦擋住視線,但是澤維爾還是能夠看見那高高地飄揚在空中的海賊骷髏旗,現在看到它只會覺得毛骨悚然。來襲擊的海賊船應該有很多,要不然不會有那么多海軍軍艦聚集過去。

  炮擊聲不絕于耳,過了一會兒,澤維爾甚至看到火光沖天,只是不知道是海賊船還是海軍軍艦著火了。有一個海軍士兵經過的時候大聲喊:“是‘飛空海賊團’!海軍本部通知我們非海軍軍艦不要和‘飛空海賊團’進行正面戰斗,立刻撤離這里,他們會派遣更多的海軍軍艦前來增援!”

  他的話當然是說給這艘船上軍銜最高的人聽的。隨后,船只再次轉移了航行方向,這時候風向突變,風勢逐漸變大了起來,他們的船只航行方向是順風的,所以航行速度明顯加快。在船上的人們都忍不住松了一口氣。

  可是船長卻神色陰沉地看著天空,他在甲板上踱來踱去,一副坐立不安的樣子。他突然揮著手,高聲說:“不是海軍士兵以及水手的人,立刻進入船艙,沒有我們的通知,不要出來。”人群中發出了抱怨聲,不過他們還是順從地進入船艙中,澤維爾也不得不進入船艙。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炮擊聲已經逐漸遠去,就在眾人認為已經安全的時候,船身又開始劇烈搖晃起來。有看出端倪的老漁夫這時候站起來對眾人說:“抓好船上的重物了,看看剛才的天色,恐怕要有一場大風暴來襲了。”眾人這才明白為什么船長會那么著急著讓他們進入船艙。

  這時,船身搖晃得更加劇烈了,而且還發出讓人不安的吱嘎聲,甲板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狂風凄厲的聲音以及雨點落到甲板上的啪嗒聲甚至傳到了船艙里來。有人低聲咒罵了幾句,然后船艙就陷入了一段長時間的寂靜,直到有一個人站起來喊了一句“船艙進水了”,沉默才被打破,轉而巨大的恐慌襲入每個人的心頭。

  眾人都惶恐不安地站起身來,想要涌出船艙,但是船艙門已經被反鎖了,于是就有人拍門讓外面的海軍士兵開門。澤維爾留意了一下船艙,果然看到海水正在涌進來,而且速度并不慢。有人開始咒罵海軍士兵忘恩負義,想要讓他們全都死在這里,有人則開始撞門。后來,門被撞開了,人群哄鬧著涌出門外。

  澤維爾不是不想離開船艙,只是人群已經將唯一的出口堵住了。船艙內的水越來越多,而他根本不知道進水的地方到底在哪里,很快船艙里的水就漫過了他的腳板。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他害怕得哆嗦著身子,竭力地在心里安慰自己。

  “不要害怕,事情沒有我想得那么糟糕,我還有時間從這里逃出去。母親對我說過,要我聽從船上人員的話,母親的話不會有錯的,只要出去了,那些海軍士兵們一定會有辦法的。而且,也許沒有等我出去,這場大風暴就會結束了。”

  他一邊做著這樣或那樣的設想,一邊往船艙出口擠過去。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到了一種奇怪的懸空感,聽著外面的人的嚎叫聲,在下一秒他才明白發生了什么事。這艘船正在傾斜,而且船艙里進水的速度越來越快了。

  他嘴唇顫抖著,身體不穩的他又被許多人推擠著,他抓住了什么,也許是人,也許是什么物品,后來他又松手了。接著他掉進了水里,水迅速涌進他的鼻腔,他立刻抓著什么東西站起來,劇烈地咳嗽著。船只的傾斜程度越來越大,他完全懸空了,腳下是另一邊的船舷,這個時候已經完全被海水淹沒了,他抓著一塊突起木塊,吊在了半空中。

  后來的他的記憶開始模糊了,他只記得耳邊全都是令人恐懼的聲音。凄厲喊叫聲,狂風嘶吼聲,木板吱嘎聲。他記得他的四周開始發生巨大變化,他的身邊突然間就什么都沒有了,那些聲音也距離他越來越遠。他落入了海里。

  他忽然記起來了,他一直瞞著鶴一件事,那就是他對海水是有多么的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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