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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在日本戰國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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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新戰斗(10)

  一場突如起來的冬雨自十一月四日持續到十一月六日。

  今天正是十一月六日,這章惱人的雨清早剛剛消停。餌取廣綱看著殘破不堪的櫻洞城感慨良多,“城池修建的在高,在堅固,也無法保證心已經渙散的人。”

  他身后跟著是八百名壯年男子,其中五百是農兵,三百民夫(有三分之一是挺身隊成員)。民夫與農兵之間沒有明顯的界限,眼下的區別只在農兵握長槍,民夫則什么都沒有。

  “一場雨打亂了我們的步驟,我本打算趁勢進取大野,但這雨卻讓我方只得暫停腳步。”兵龍花扇點在地圖上,低著的頭偶爾抬起來掃視一眼專注的眾人。

  雨天不是不能打仗,但要準備的事情太多了,單憑近千具蓑衣,短時間就無法搜羅上來。

  “是啊,再加上潰散的士兵太多,人手不足,廣綱大人回去征調過來也是需要時間的。”真田實秀挑了挑眉,一手捻著胡須,一邊作沉思狀娓娓說道。

  兵龍低頭看了眼地圖上標注著高原諏訪城的地段,面容表情非常的精彩。江馬時盛竟虎頭蛇尾的敗給三家小豪族,這是多稀奇的事情?

  兵龍咧嘴嘿嘿一笑,笑得眾人滿頭霧水。江馬時盛敗了對自己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一戰失力,短時間內江馬家再難做其他動作,正好方便自己把協商的那份蛋糕獨吞了。

  “去他娘的口頭盟約。”

  兵龍內心揶揄一句,已經能聯想到戰敗后的江馬時盛父子的表情。正當沉思中,一下級武士跪在門中央向里面報到:“廣綱大人回來了。”

  “幸不辱使命,屬下共調集了八百人過來,其中有三百民夫。”餌取廣綱抬手擦了擦老臉上的汗珠,皺巴的臉皮堆起了數分勞動后的笑容。

  “嗯,民夫安排去拆卸蟹澤(蟹澤廣元的小城)等無用小城,戰兵則安排城中隨時待命。”兵龍滿意的點了點頭,雨剛停后續部隊就到,這不失是個好兆頭。

  “既然各隊已經抵達,那么下一步我們進軍大野。傳令下去,飽飯一頓,所有人沿著飛馱川北上。“

  。。。。。。

  兵龍所走的路線,便是日后高山本線。飛馱川,一條算不得真正意義上的小河,只能說是大溝。水面廣闊但不深,灌溉著兩岸。

  兵龍現在所掌控的地盤,諸如這般,賴以征收稅賦的田地,都在河流兩岸,耕面不廣卻狹長。一但遭受敵人進攻,敵人能邊走邊破壞。當然這也不全是壞處,好處就是地勢狹隘不利于敵方擺開陣勢,能夠分段截擊敵人的敵方很多。

  此行雖是去接管城池,但兵龍下達的確實強行軍。兵龍害怕夜場夢多,最牽掛的其實是高山城,三佛寺城變成什么樣子。

  根據一些投降過來的三木家下級武士言明,三木家大部分秋糧囤積在高山城,此外還說三木良賴有意在高山城左近修建新的居城。

  事后兵龍恍然大悟,連連驚嘆怪不得。怪不得千辛萬苦的打下城池,卻什么都沒撈取到,感情人家不是把錢放在這里。

  深夜。

  前文有描述過三木家的一宮長綱是神官出身,恰好兵龍現在到的位置就是一宮長綱的那座神社,飛馱一宮水無神社。

  昔日因為一宮長綱的身份而大興的水無神社,到現在卻如人間地域那般。兵龍背后的站立的人俱是人手火把,眾多的松明火把提供的光亮足夠兵龍看清前端的神社。

  地上橫七豎八的躺著神社中男女神官,自他們身體流出的血液匯聚成條條小流,污染了一大片,血腥味撲鼻搶人。兵龍上前走了兩步,便不再向前了。

  兵龍低下頭那一刻,兩旁護衛忙著舉著火把上前照明。

  這是一具女尸,白皙卻扭曲的表情,雙眸空洞的看著上蒼,仿佛在敘說自己的遭遇。她身不著衣,火把湊近還能看見雙峰處有著鮮明的手掌印,最令人發怒的不是她被人奸污,而是被人奸污后卻被人用利刃開膛破肚。

  “應該是潰兵干的。”

  兵龍內心一怒,隨即又無奈的笑起來。死人他見得多了,但是諸如這樣的死法還是第一次看到,給他的眼球帶來的沖擊很大。

  兵龍也不會自欺欺人到說什么我要為你們報仇之類的話語,也沒有多余的時間停下腳步,令人安葬他們。只是稍作停留那么片刻,兵龍便興趣乏乏的揮了揮手:“我們走。”

  “不愧是賽禽獸啊!”

  兵龍翻身上馬那刻,撇過頭看了眼不遠被用一根竹槍自肛門穿到嘴巴,插在地上的孩童。

  深夜,具體也無法知曉現在是什么時刻。反正兵龍已經抵達了目的地,前后過去一個時辰這樣子,路途也就三四里吧。

  此高山城并非彼高山城。如果愛看網文的同學都知道,某穿越者高山氏宗的自我介紹,就是說自己是飛馱高山城城主高山外記的長子。

  這座里外二丸的高山城,就是高山外記的居城,并非日后高山藩的高山陣屋。再說了,金森長近的自我介紹,是有這么一句,鍋山城地理過于偏僻無法作為居城,為此另擇敵方修筑了高山城。

  高山外記死掉也沒有多少年時間,反正這號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死了就死了,也沒有多少人在乎。兵龍擁軍站在原野上,自下仰望著燈火通明大門緊閉的高山城,內心小小的一松。

  來之前自己已經腦補了最壞的結果,那就是潰兵搶奪完其中的物資,只留給自己一座狼藉不堪的小城,但現在看來。城中還有人坐鎮,要不然也不會自己出現一刻,城內雞飛狗跳的。

  “把三木良賴的首級丟進去、如能棄暗投明既往不咎。”兵龍本打算說如若不識相,城破之后雞犬不留,只是臨時話語到嘴的時候,卻記得了隊伍走了一天的路很疲憊,可能沒有多少戰斗力方才改口的。

  高山城的主將,正是平田左近,那夜撤軍當中他半道累到,三木良賴只得安排他返回高山城。那夜累暈的不止他平田左近一個,還有無數說不上名號的足輕,好在這些人都懂得路,陸陸續續的加入了前方的隊伍。

  時間已經過去三日了。三木良賴戰敗被殺的消息如同狂風席卷整個飛馱國,最初平田左近還以為這是敵人刻意傳播的虛假消息,但當他接收了好多南面逃回來的潰兵后就知道事情的真假了。

  “這沒有兩千也有一千啊!”平田左近心驚膽戰的看著外圍站成好幾個方陣的火炬陣,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在膽怯身體在發抖。

  城中就百來人,其中還有部分是城中武士的家眷,戰斗力極其低下。再加上沒有援軍,平田左近真不認為自己能依靠這點人手和殘破不堪的高山城阻攔城外的敵軍。

  “城內的聽著,我家主公說了,三木良賴以死如若棄暗投明,既往不咎。”岡本勝四郎翻身下馬,接過裝著三木良賴首級的匣子麻溜的喊道,最后用出最大的力氣將匣子投到城內。

  “謝天謝地。”

  平田左近可沒有追隨三木良賴到黃泉再做主仆的心思,一聽這話內心大為舒暢。自己棄暗投明,一城之主肯定沒有可能但個武士身份還是有保障的。

  他們也需要找幾個演員上演一場善待降將的忠厚好戲。

  “開門。”平田左近想都沒有想,便看向自己贅婿平田勝三郎道。

  “這。”平田勝三郎一陣語塞,一臉“岳父不打一場展現不出本家的勇武”的表情,遲疑道。

  “不想死就聽我的去辦,”平田左近見平田勝三郎膽敢不聽自己的話,高揚起手掌。平田勝三郎也不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佝僂著身子,匆匆下了高櫓邊跑,邊招呼人去開門。

  “當初我怎么就把女兒嫁給了這么個蠢貨?”平田左近一臉悻悻自言自語道,嘴里繼續小聲嘀咕,“我這么做也好,最起碼沒因為一己之私害了百號人的性命。”

  護衛在他側面的足輕,聞言各個感激涕零,誰也不想這么無價值的死了。更別說打這么一場看不到勝利希望的戰,誰沒有妻兒老父母等著自己瞻養?

  吱啦。

  高山城外丸大門發出一令人牙酸的嗞啦開門聲。城門大開口,平田左近早已換上請罪的白衣,帶著城中所有人放下兵器,恭迎兵龍。

  兵龍也小小的舒了口氣。戰爭只是政治的延伸,能不用流血解決問題,最好就不流血。比如此間的招降,不喊喊誰知道他們也有意投降?

  “平田左近,有眼不識泰山,竟敢阻攔鷲見侯于城門外。。。。。。”平田左近一臉萬分懺悔的表情,鄭重說道,隨即雙手按地,把腦門深深邁進地里。

  “平田左近?”

  兵龍簡易思索了下,沒能找到他這個人的一文半句,也就將其歸納為大眾之星,襯托那些璀璨的存在。

  “你很好,我記下你的功勞了。”

  兵龍點了點頭,人家也識時務的投降了,再加上他確實不是兵龍鐵了心要斬草除根的人,為此兵龍很樂意表現出一副寬厚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