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查查。”齊放雄說著就要擱電話, 不過, 被齊振濤叫住了, 說道, "大哥, 這事, 你好是問得隱晦一些。而且, 不要有太大的動作。不然, 督查室的那些人也不是笨蛋, 肯定會曉得這事漏了。到時, 葉凡也不好交待。我想, 你只要做到心中有數就是了。”
"我明白, 放心, 不會牽扯出他的。”齊放雄擱下電話后馬上叫秘書去查了有關東西。
"查過了, 應該是云風地區天順縣的事了。因為, 雖說國務院扶貧辦也有在我們省其它地方扶貧過, 但是跟發改委一起的應該就這一次……”齊放雄把事講了一遍下來。
"那這事, 是不是很麻煩了?”齊振濤問著, 也有些擔心了起來。
"肯定麻煩, 雖說我并沒有牽扯其中。但是, 作為江都省省長, 領導責任, 監督責任是跑不了啦。這事如果查下來, 估計下邊將有一大批官員落馬。而且, 由下至少, 從天順縣云風地區再到省里都將受到波及。”齊放雄嘆了口氣, 苦澀著了。
"難道還有隱情?”齊振濤問道。
"唉, 這事, 聽說還牽扯著省委某些同志。所以, 當初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何況, 當初張向東委員下來時搞的這個扶貧開發解決‘三農的問題有些地方也有些欠妥當。比如, 當時開發的承擔的比例方面就有問題。
共計2個多億, 發改委跟國務院扶貧辦各出一成。江都省政fu出二成, 云風地區出二成。而國家級貧困縣天順縣卻是要出四成。這四成可是接近一個億了。
而且規定, 兩年內必須把該項目發展起來。兩年內要發展起來, 那建設周期就占了一年時間了。那豈不是講天順縣必須在一年內籌到一個億。
江都省比你們南福省的經濟狀況要差得多, 在全國是排在20名以外的。江都省的貧困縣那還真叫貧困。
二年前天順縣的全縣財政總收入不過三千萬左右。一個七八十萬人口的大縣。就這點錢, 省地市上級每年都要貼上一大筆。
天順縣根本就是咱們江都省的一個大包袱。這樣的狀況下, 按理講你張向東應該把天順縣應該出的四成改成一成, 兩年二千萬左右差不多。人家七拼八湊的還能弄出來。
一個億叫人家天順縣的父母官哭也哭不出來。當時在研究這個問題時天順縣領導是敢怒不敢言, 只好向省里申訴了此事。
我們當時也向下來的領導談過這事。不過, 因為當時張向東正在興頭上, 態度又非常的強硬, 再加上時間倉促。
他根本上就是下來搞面工程的, 哪里是真正的為民辦實事想解決‘三農問題, 或者說他操之過急了。反倒給天順縣背上了一個大包袱。
后來申訴無果之后, 張向東同志當場就拍板了這事。當然, 估計申訴的事都沒到張委員那桌上。應該是陪同他下來的同志不敢把這個遞上去掃了張委員的‘興。
你想想, 下邊地縣的領導哪敢跟威名赫赫的張委員再硬扛一下。所以, 這啞巴虧就吞了。
只是, 估計是也著實為難下邊了。天順縣實在是籌不到這么多錢。自然, 開發工程或項目就搞得有些不三不四了。
這個, 越急越亂。后。成了一半落工程。而且, 因為當時發改委跟扶貧辦總計下拔了五千萬, 而省里考慮到天順縣的實際, 本來應該承擔五千萬的, 后來我再加了一千萬, 下拔了六千萬。
而這筆錢到云風地區也有些亂了。云風地區也是一窮地區。見了這么大筆錢當然眼紅了。
有些官員也不曉得其中的厲害, 自然, 按老規矩也提留了一部分了。本來資金就不足, 再給提留了一部分下來, 就捉襟見肘了。
搞得下邊的同志是怨聲載道。越怨越亂。后就搞成了這種局面。”齊放雄嘆了口氣。
"云風地區不是也承擔了五千萬, 難道地區沒出錢?”齊振濤有些訝然的問道地。
"出當然出了, 先出了一千萬, 剩下的四千萬一直在拖著。一拖就是兩年, 到現在估計都沒拔下去。
因為, 地區有些同志眼紅, 還盯著天順縣的錢。認為那筆錢足夠了, 反正搞個差不多的開發建設出來就是了。
咱們體制內有些官員, 屁本事沒有一個, 不過, 欺上瞞下的本事倒是學到家了。
他們認為這建設項目反正是省縣出大頭, 發改委跟扶貧辦只不過出了一點皮毛, 自我認為, 這個, 只是上頭裝裝樣, 絕對沒事地。這貪欲就造成了思想上的麻痹, 思想上一麻痹膽了自然膽就大起來, 下手也狠了起來。
結果, 上行下效, 天順縣一些跟這項目有關的官員也中飽私囊, 能撈一點算一點。
這樣, 你伸手他伸手, 結果, 實際上到位的資金, 我估計還不到一半了。
就這三四千萬哪能搞出二個多億的建設來。自然, 以次充好, 下邊私自改了方案, 就搞得不三不四了。
我想, 這事既然有人捅到了中央, 此人, 肯定是一能人。想紙包住火那是不可能了。
估計, 葉凡帶人一到云風地區, 應該有人暗中捅事了。”齊放雄講到這里停頓了一下講道, "而且, 這事越弄越詭異了。”
"詭異正常, 攤扶不上, 只好讓它爛了。也許, 并不是你的下屬們不曉得這其中的厲害關系。
關鍵是一個僥幸心理在作怪。認為上頭不會關注著這點小事, 結果一伸手就收不回來了。
這個就是‘賊船理論了。一輩你上了一次賊船想下船都難了。而且, 上了賊船嘗到甜頭后某些同志也不愿意下船了。
這個, 人抵抗誘惑力的堅忍度不一樣。而有的同志應該是被人拉下水或逼下水的。”齊振濤講道。
"振濤, 我講的詭異并不是指這個。”齊放雄否了齊振濤所講的。
"那是什么?難道還有詭異的事?”齊振濤問道。
"剛你跟我講了發改委跟扶貧辦后我正安排人去調查這方面的事時卻是收到一詭異電話。
電話里那人我不清楚是誰, 那聲音有些沙啞, 估計是故意裝成這個樣的。
不過, 他居然告訴了我葉凡一行人的組成人員, 以及他們下來干什么的都講得很具體。
這個, 肯定是知曉內部消息的人故意的捅給我的。振濤, 你想想, 此人告訴我這樣重大的消息, 其目的是為了什么?”齊放雄講道。
"我們推理一下, 此人把如此重大的消息告訴了你。肯定是想讓你事先知道具體情況后, 然后安排下邊跟此事有關系的干部趕緊去擦屁股捂蓋了。
這個, 無形中絕對增加了葉凡一行人下來的調查處理難度。年關將近, 葉凡一上任的當天晚上就下來處理這事。
從這看來, 肯定上頭催得很緊。我想, 是不是有人捅到張向東委員那里了。
張向東認為下邊人沒給他辦好事, 面工程沒搞起來, 所以, 發怒了, 直逼著督查室的人馬年關將近也要下來調查。
估計還要懲罰負責的同志, 而葉凡沒辦法, 只好下來。他曉得你跟我的關系還要下來, 說明他是被逼無奈了。
如果不下來, 估計, 頭上的帽都有些問題了。能給他帶來如此壓力的, 肯定是張向東此等人物了。
而有人把這事捅給了你, 那肯定是希望葉凡下來后撲了一場空, 這事越理越亂, 一時查不出來。到了張向東給的期限后, 那葉凡就麻煩了。”齊振濤分析道。
"此人估計是葉凡的對頭, 我想, 不光是我這邊有人捅過來。我估計, 葛書記那邊, 甚至云風地區, 天順縣的相關領導那邊都有人捅過去了。不信的話我馬上了解一下他們的動態就可以一目了然了。”齊放雄說道, 馬上又安排秘書私下了解了一下。
不一會兒來了電話, 講道:"下邊果然有動作了, 聽說云風地區和天順縣的有關同志已經亂作一團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連夜招集主要相關責任人開會, 制定攻守同盟, 搞‘擦屁股行動, 捂蓋理論。”
"那葉凡調查的難度可是空前的高了, 這事還真是麻煩了。憑葉凡跟咱們家的關系, 我得提醒他一下。但是, 從大哥的狀況來看, 這事還得拖一拖為好。好是不了了之好。只是, 這樣一來, 葉凡估計就收不了場了。”齊振濤已經處于兩難境地。
"絕對不能提醒!”齊放雄趕緊說道, 聲音很粗很嚴肅, 停頓了一下又講道, "振濤, 你應該明白個中厲害。
這事拖得越久, 對你我都是好事。特別是對你, 我反正也就剩下二年時間了, 這事真查出來, 多是叫我背個處分, 提前退居二線了。而對你就不一樣了, 你現在正是‘活動的節骨眼上, 如果我出了如此的事, 你的事, 肯定‘黃了。
所以, 即便不是為了你自己, 就是為了咱們老齊家你也不能跟著我倒下了。”
"唉……這樣……”齊振濤苦澀的嘆了口氣, 抓了抓頭發, 一時癱坐在轉椅上連站都不想站了。
同時, 江都省省委書記葛林安也沒睡。正招集了四位同志在聊天。
感謝‘knjkl‘青春之哥哥等同志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