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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壞小嬌妻:夜帝請躺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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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千五百五十六 誰無法挽回

可是林菀還是在等著,等著夜承能夠給他一個肯定的答復,她覺得自己也有一種不撞南墻不死心的感覺,雖然夜承剛才說了要給她一個選擇的余地,可是當她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夜承的遲疑他都已經看出來了,這件事情哪里還有商量的余地?

夜承卻遲遲沒有回答,林菀突然笑了笑,她的笑容就仿佛曇花一現般嫣然,那一瞬間的美麗很快就消失了,好像消失的美麗之后再也不會回來了一樣,他有些自嘲的說道:“終究……在你心里,我還是沒有夜琳重要……對不對?”

似乎這個問題終究要得到一個答案,其實這個問題哪有一個正確的答案啊?林菀也不知道她心里到底在別扭什么,其實如果夜琳對夜承只是向對待親哥哥那樣的感情的話,那也不是不愿意換腎的,可是只要一想到夜琳對夜承的心思,她似乎就有那種念頭,恨不得夜琳不要活在這個世界上。

女人善妒,大抵都是如此吧。

這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擺在她面前,她在乎的不是換腎的問題,她在乎的是她心愛的男人在她和另外一個女人之間的選擇。

“不是的——你相信我,真的不是這樣的——”夜承緊緊的按著林菀的肩膀,希望林菀能夠相信自己,可是,就連他自己也找不到一個讓自己相信的理由,現在他也是走投無路了,夜琳病危,他不可能坐視不管,而現在唯一能夠跟夜琳匹配的就只有林菀一個人了,讓他不得不這樣做。

“那是什么樣的?”林菀反問了一句,然后又自嘲的笑了起來,她嘲笑自己太過天真,還真以為自己的分量能比得上跟夜承從小一起長大的夜琳,她又繼續說:“這么多年了,還是一點也沒有變……”她的語氣當中帶著深深的絕望,讓夜承聽了以后,也感覺到心痛不已。

他們兩個人到底還要互相折磨到什么時候?為什么不肯讓對方好過一點呢?

明明相愛,卻要傷害——

夜承把林菀擁進了自己的懷里,林菀沒有任何掙扎,就任由他這樣緊緊的抱著自己,她能夠感受到夜承身體的顫抖,其實她的心也在跟著顫抖,她明明不想說出這種傷害對方的話,可就是忍不住。

這時候就聽見夜承貼在自己的耳邊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會強求你做任何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再也不會了……”

清晨薄薄的晨輝落在他們兩個人的身上,也漸漸地把整個屋子都照亮了,帶著蒙蒙的霧靄,給人一種特別清新的感覺,林菀和夜承兩個人緊緊相擁,就這么站在窗前,忽略了半掩著的房門外面一雙流淚的眼睛。

五嬸上來送早餐的時候,正好遇見了站在林菀和夜承門口好一會兒的沈婭清,五嬸看見沈婭清偷偷地抹了一把眼淚,正透過房間的門縫看著房間里面,五嬸有些好奇地喊了一句:“夫人——您怎么在這里?剛才老爺還在到處找你呢——”

五嬸手上端著早餐,是她親手給林菀做的皮蛋瘦肉粥,這時候就是散發著濃郁的香味,特別的勾人胃口。

沈婭清聽見背后有人在叫他,更加手忙腳亂地往自己的臉上揉,把掛在眼角的淚水和臉上的淚痕全部都擦掉,可是她轉過來的時候五嬸還是能夠看的出來她哭過的痕跡,又聽見沈婭清說:“哦哦——沒什么,我現在就下去——”沈婭清說完以后就急急忙忙的離開了,往下樓的方向走去。

五嬸感覺今天沈婭清有些奇奇怪怪的,不過聯想到最近家里出的那些事情,五嬸也不覺得有什么好奇怪的了,只是端著手里的早餐敲了敲林菀和夜承的房門。

另一邊,沈婭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夜中遠也還在房間里,看到沈婭清進來了,便有些好奇地問他:“這么一大早,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剛才還在找你呢!”

沈婭清說:“沒什么,我隨便走走。”

夜中遠:“唉!我知道,你也是擔心琳琳,可是我們現在還有什么辦法呢?”夜中遠深深地嘆著氣,從昨天到現在,他緊鎖的眉頭就沒有舒展過。

沈婭清說:“不是沒有辦法……”

夜中遠抬頭看著沈婭清,卻在那一瞬間,從沈婭清的眼眸當中找到了一絲冷冷的神色,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仿佛一瞬間寶刀出鞘,寒光乍現,讓他的心里也是微微的顫抖了一下。

“你是說……林菀……?”他遲疑的語氣問了一句,畢竟現在林菀是他們唯一能夠想到的人,可是…夜中遠又繼續說了:“不行不行不行——他是不會同意的,再說阿承也一定不會同意的——”

夜中遠不是沒有想過,現在唯一能給夜琳捐腎的人只有林菀了,可是現在的他經歷過一些事情之后已經不像從前的他了,至少在這么重大的事情上面,他也懂得了尊重別人的意見,腎在別人的杜澤里,他總不能強行的把它挖出來,要是在以前的話,他或許會這樣做,可是現在他不會了。

“那我們就要眼睜睜的看著琳琳去死嗎?他可是你的親生女兒……”沈婭清突然有些激動地說道,眼睛里的淚水又忍不住了,順著臉頰流了出來,落在地上,形成一個淺淺的水洼,折射出她悲傷的臉頰。

作為一個母親最大的悲哀或許就是如此吧,要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孩子一點一點地離開自己,然后再也不會回來了。

他不確定自己能夠忍受這樣的痛苦。

她也不想忍受這樣的痛苦。

對于夜中遠來說又何嘗不是這樣?作為父親,他又怎么忍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兒去死呢?可是目前的情況他不是不清楚,既然五年前林菀都沒有同意,現在他也一定不會同意的,而且還有夜承。

葉中元在房間里來回的走動著,雙手背在后面,微微的低著頭似乎在思索著什么,要換做是從前他一定不會這樣為難,緊要關頭,就算是強行取腎也不是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