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推開門,離去。
目送著她離開后,陳寒懶洋洋的伸了一個懶腰,看到沈沛菡認真而又好奇的眼神,陳寒立即道:“我知道你想問她是誰,但抱歉,我不能告訴你。”
“哼,那個無法回答,這個不能說的!”沈沛菡很不開心的道:“你到底還有什么能說的?而且那個女人居然因為你加入社團!將本團長置于何種地步?”
最后一句話,是她生氣的原因么?
好像真像,并非如此。
到底是怎么樣,陳寒也猜不出,蹙著眉毛,看了會沈沛菡,然后笑了笑,由于沈沛菡的身高只有160CM,所以陳寒很輕易的能摸到她的頭。
摸摸……
跟著,陳寒語氣溫和的說:“生氣是拿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
“我只是氣不過嘛。”沈沛菡嘟囔道:“而且你又這不能說,那不能說的,感覺你有好多事情瞞著我,沒有把我當真正的朋友。”
陳寒只能繼續安慰沈沛菡,說了大半天,這個沈沛菡還是生著氣,陳寒也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忽然,沈沛菡話語一轉道:“要我不生氣也可以,以后,我問你問題,只要不是難以回答的,你都必須要告訴我!”
“沒問題。”
陳寒爽快的答應了,這個時候該怎么回答,他還是很清楚的,要是回答‘不行’,那無疑是讓沈沛菡更加的生氣。
“那這次就先原諒你了。”沈沛菡露出了笑容,然后走到旁邊,從放在地上的口袋里拿出便當盒,放于課桌上,接著語氣歡快的道:“這個是為你準備的便當喲,聽了你的意見,少放糖了,你嘗嘗味道怎么樣。”
說完,雙手捧著下巴,瞇著眼睛,盯著陳寒。
陳寒當下是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他可沒有在別人目光注視下吃東西的喜好,不吃,又不好交代。
悲劇!
到底什么時候才能不出現這種進退兩難的狀況?
現在唯一的正確選項,恐怕也只有打開便當盒子,開吃了。
吃完,給出了評價,收到評價的沈沛菡,還是顯得相當開心的,至于她為什么這么開心,就不是陳寒能夠明白的事情了。
“嗯,還有千萬要記住!下午放學了,要來參加社團活動哦!”
……
下午放學。
走到學院門口的陳寒才想起來,應該要去沈沛菡的活動教室露個臉,跟她打聲招呼,然后假裝說自己有事,必須要離開。
走到活動室門口,推開門。
“嗚嗚嗚……”
沈沛菡朝著窗子,發出苦惱的聲音道:“怎么辦,到底該怎么辦?”
“怎么了?”
“啊!”
沈沛菡仿佛被嚇到了一樣,不斷的順著胸口,隨后郁悶的道:“馬上要期中測驗了,如果測驗不合格的話,就得接受強化學習,到時候恐怕沒法參加競選了,沒法穿那件衣服給你看了,我雖然考上了聯邦第一學院,但多少也有運氣的成份在內,陳寒,你說我該怎么辦啊?”
現在的陳寒,也的確是沈沛菡的救命稻草。
“怎么辦?”陳寒平靜的說道:“只有復習這一條路可走,當然,如果你有不明白的地方,我可以給你解答。”
“真的么?”沈沛菡一驚一喜,隨即雙手合一,鄭重的拜托道:“可以請你暫時做我的家庭教師么?”
“呃……”陳寒摸著鼻子,苦笑不已,麻煩事又來了,但也不能拒絕,模糊的應聲后,就道:“先說說,你有哪些地方不明白?還有你考試的科目有哪些,我幫你猜題,然后在解答你不明白的地方。”
“……”沈沛菡輕咬貝齒,面色為難,略帶哭腔的說:“其實在高中時,因為經常生病缺課,導致我大部分課程都跟不上,所以考上聯邦第一學院,是我想都沒有想到的事情,但是進入聯邦第一學院之后,原本似懂非懂的東西,全部都變得陌生了起來……”
“……”陳寒。
于是陳寒只能扮演‘老好人’兼家庭教師的角色,開始指導起沈沛菡不明白的地方,并且在沈沛菡學習時,陳寒也是翻她的書籍,然后開始猜題。
從沈沛菡那里借來紙和筆,陳寒將可能會出現的題目都寫了下來,又時不時的皺著眉毛,點著筆尖,將原先寫下的東西給劃掉。
“陳、陳寒!”沈沛菡目瞪口呆的驚訝道:“雖然早知道你很厲害,但沒想到,你居然能這么厲害!”
“導師出題是有規律可言的。”陳寒無喜無悲的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我只是將規律盡可能的利用,并非厲害,只要是細心的人,都能做得到。”
“……”沈沛菡撇撇嘴,用著感慨的口吻道:“其實你一直都很厲害,我想啊,也只有你自己才認為自己不厲害。”
這話……
怎么說的她好像很了解我的樣子?
陳寒很詫異的看了看沈沛菡,沈沛菡仿佛意識到了自己的口誤,立即閉上嘴巴,將頭扭向一旁。
沈沛菡不說,陳寒也不再問。
逼急了對方,總歸不是什么好事。
就這樣,在沉默之中,時間過的飛快,陳寒將所有可能會出現的題目及相關題型全部羅列了出來,交給沈沛菡,解釋道:“將這些全部都弄會,那么……期中測驗應該很容易就能通過。”
“嗯!”
“你這么簡單就相信我?不怕一題不中?”
“怎么可能會不中?”
“……”
“我可是相信著你的,而且你又那么厲害,如果連你都猜不中,那么靠我自己,肯定沒辦法的,再說了,如果我不信任你,那又怎么讓你信任我呢?”
“……”
……
兩個人一起走出活動教室,陳寒一路都在思考,為什么沈沛菡會這么盲目的相信他?盡管陳寒并不討厭被人盲目相信的感覺,但他心底里對沈沛菡,還是感到有點不安。
無論怎么看,沈沛菡的話語都充分的說明了,她很了解陳寒,然而陳寒卻對她基本上是一無所知。
他很厭惡這種‘一無所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