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愛麗絲和她的神明似乎早就了解了幽靈存在的事情,因此也沒有顯得太過吃驚。神明的愛麗絲甚至還表示:“幽靈又不是艾靈,那種存在毫無威脅,輕輕松松就能解決的。小意思小意思~”——不過想一想就能理解,畢竟神明的愛麗絲是存在于這個世界上至少千年的老資格神明嘛,了解的事情多一些也是正常的。
不過,艾莉卡最終也沒有學會艾諾所說的封印法術。
待到午飯之后,四個人在正廳中聊天的時,薩帕絲才提到,自己學習封印法術的時候,也遭受過“被封印”這樣的待遇——封印是一件“概念性”很強的事情,所針對的目標也是部分超脫于物質界的事物。因此,這不是簡單的敘述就能夠讓人認知到的事情,所以需要以反復被封印和沖破封印的方式來感受封印法術的實質——這也就是艾莉卡沒能學會封印法術的原因。
事實上,對原界的感知是作為魔法師的人類在五感之外的第六種知覺,而封印的法術,相比起普通的魔法,對這種知覺的靈敏度又有著更高的要求——就像是成為祭司要比成為普通的魔法師更為困難那樣。
“結界法術是比神術更要求天賦的法術咯?也就是說,莉莎的天賦還不錯嘛。”薩帕絲說完之后,艾莉卡這樣總結道。
“是的。不過,你們的……神明,也很厲害。因為封印由被他反制,所以莉莎可以見到很強的結界。”同時,薩帕絲也這樣稱贊了艾馬儂。
“那么,艾諾剛才那么會做是很正常的事情咯?”本來懶洋洋地靠坐在沙發上的艾莉卡把身體直了起來,頗有興致地推斷到。
“艾馬儂大人,很強,艾諾前輩就使用很厲害的結界了所以。因此,在她的結界被反制時,消耗過多的精力了。”
坐在茶幾側邊的薩帕絲用平穩緩慢的語氣回答道。那本黑色封皮的《原能器簡史》正被她攤開放在膝蓋上閱讀著。事實上,自從話題開始之后,基本上所有的問題都要由她來回答——而她竟然能夠在快速閱讀的同時思路清晰地回答艾莉卡和愛麗絲的各類問題。
艾馬儂注意到這件事情之后,向艾莉卡提了一下。于是艾莉卡便代艾馬儂問道:
“說起來,薩帕絲就像是能同時想兩件事情一樣呢,好厲害。”
“因為這本書比較簡單易懂,所以可以。如果是難一些的書,就做不到。”
“果然還是厲害!”艾莉卡感嘆道,然后問道:“說起來,為什么薩帕絲要選擇這本書呢?”
“因為我的家鄉沒有原能器,所以想了解一下常識。”
“是這樣啊。唔,那我就不打擾了。我先回屋子里去睡覺啦。”于是艾莉卡便這樣說道,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里——事實上,現在也的確到了艾莉卡的午休時間。艾莉卡平時是有些嗜睡的,而且對床單被褥一類的要求很高——這是艾馬儂從莉莎那里問來的事情,雖然女仆小姐平時比較沉默,但是對艾馬儂的提問倒是知無不答,哪怕是那些更像是八卦的問題。
“嗯,那我也回去了。充足的午睡可是下午行動力的必要保證。”愛麗絲也這樣說著,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于是,房間里面便只剩下了莉莎和薩帕絲兩個人。因為艾莉卡去睡覺了,所以艾馬儂便把自己的視角移置到了莉莎的身上。
可能是因為薩帕絲在場的原因,莉莎并沒有像平時那樣向艾馬儂問好,反而是沉默地坐在那里。
房間里面只剩下薩帕絲的翻書聲,她讀書的速度非常快,沒過十幾秒就可以翻過一頁。
就在一兩分鐘后,令艾馬儂驚喜的事情發生了:
#莉莎:“神明大人……中午好。”
莉莎竟然是用的意識通道來傳遞信息。
#“喔,什么時候學會的?”
艾馬儂問道。
#莉莎:“剛剛。想試一下。”
又過了幾秒,莉莎的回復信息才傳了回來,就如同莉莎她平時說話時一樣的簡潔,不過這樣也足夠讓艾馬儂欣喜了。
事實上,在艾馬儂看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想,但他覺得能夠通過意識傳話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
剛剛能夠使用意識通道的莉莎的熟練度現在明顯還是很低,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很簡單的句子想要傳達出來也會十分的耗費時間。和能夠在與艾馬儂談話的同時還在現實中同其他人談話的艾莉卡相比明顯差了不少。
不過,無論是從小就當女仆的莉莎還是成為了失去了正常人類行動力的神明的艾馬儂,都算是比較有耐心的人。就這樣磨磨蹭蹭地,他們竟然也練習了整整兩三個小時,聊了一些東西。這讓艾馬儂再次確定了“莉莎雖然不善言辭,但并不是不愿與人交往”這一點。
可能是因為艾馬儂的態度的確缺乏了點作為“神明”的威嚴吧,這次的談話也讓莉莎說出來了“艾馬儂大人和想象中的神明不一樣,是個好人。”這樣的結論。
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僅僅“神明大人”的稱呼慢慢變成了“艾馬儂大人”,而且所使用語句也變得越來越長。
這是好事情。
#“說起來,莉莎想象中的神明是什么樣的?”
#莉莎:“不知道。因為見到了愛麗絲大人和艾馬儂大人……所以覺得肯定是我想錯了吧。”
“等等,我在你眼里不應該是很有威嚴很偉大的形象嗎?莉莎你怎么可以把我和威嚴掉到湖里面的愛麗絲提到一起呢!”
意識到“大事不妙”的艾馬儂獨自在內心中淚目。
……總之,又是平靜無事的一天。
直到下午四點半左右時,門鈴響了起來——
“請問,薩帕絲、莉莎、早苗同學在嗎?”
這樣的男性青年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