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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陽雙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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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詭異空間∶這是為什么?

  “林濤哥,你是個一直都保持頭腦冷靜的人……你可千萬別頭腦發熱,因為一時興起而陰溝里翻船啊!我們三人的安全可全都指望你呢!”

  “沒事,別太過擔心和緊張,不是有我護著你們嗎?咱們繼續跟上去,靠近去探究一下佟嘯天到底有什么重大發現,這對咱們來說也很重要。”

  林濤咬咬牙,果斷地作出決定道,這一刻,他較之前反而一下變得堅毅起來,于是,當他在作出這樣的決擇后,人似乎一下變勇氣倍增,隨之也就沒那么惶惶不安地頓感緊張了——

  這還真是邪門得不可思議,林濤在心里暗自感慨了一句。

  夏星現在感到腸子都悔青了,她剛才不該那么一時頭腦像魔鬼般的沖動起來,提議什么跟來察看一下,簡直悔之晚矣,連一次想悔過自新,重新改口的機會都沒有了。

  誒誒……夏星啊,你這下活該,遭到好奇害死貓的報應了吧!

  夏星心里那個惱恨——連她自己都想狠狠摑自己一個響亮的耳光!

  現在,就算讓她跟去上刀山,下火海,赴湯蹈火,她也無轍了,只得硬起頭皮和打起精神來,隨同像著魔實則是犯了傻的林濤義不容辭,奉陪到底了——

  壹行四人,于是又繼續向那邊悄悄靠近前去。

  ……

  如潮涌般跟隨粗人土豪佟嘯天站到詭異空間邊緣位置上的復活尸體們,此時已徹底和完全炸開了窩。

  “現在大伙看清楚了沒有,在咱們殘肢斷體的腳下方是什么?夠稱心如意,夠新鮮,夠來逮是吧?!”

  這時粗人土豪佟嘯天那甕聲甕氣的聲調,又趁機如悶雷當空炸開來那般響起……只見他昂首挺胸站在詭異空間邊緣,嘴角上揚,掛著一抹血淋淋的獰笑,就算真是個豬腦子的人,也聽得懂他在鬼吼辣叫什么。

  粗人土豪佟嘯天,此刻的神態就像變了副嘴臉似的,含帶著一股決絕而幸災樂禍的意味,正囂張跋扈地左右橫視著圍攏在一快的殘肢斷體的豬腦子們。

  顯而易見,也可想而知,他的表情有多奇怪無比,粗眼一看近乎狂飆得扭曲,但若是細細探視,不難看出隱隱也一樣有些痛心疾首,有些哀其不幸地落寞和悵然若失,抑或甚至還有些微微顫抖。

  他就那么揚著頭,昂首挺胸的原地站著不動,架勢盛氣凌人,囂張跋扈,似是在與天抗爭什么,讓人不寒而栗,但其實說白了,此時此刻的粗人土豪,那繃住的架勢,任他欲蓋彌彰,也掩藏不住地同樣相當可憐,只不過他本人并不知道罷了。

  “MD,等等!”他隨即像是按捺不住,又突然扯著脖子發出一聲悶雷似的暴吼,把其他吵死人的熱浪嘈雜聲像欺行霸市那般壓制了下來。

  他還想干什么?

  他們都不知道他在等一個合適的時機,可粗人土豪佟嘯天自己知道。

  此時此刻對他來說,無疑正是他要等的最佳時機。

  而最佳時機往往稍縱即逝,很難捕捉和掌控。

  所以,他絕不容忍就這樣白白錯失掉,他必須把它抓住。

  他喜歡這樣做,或者說是他高興這樣做,因為這樣會讓他感到滿足。

  某種根深蒂固的程度上,滿足在他看來等于完美,他希望盡力讓一切做到完美,讓他們知道自己并非信口雌黃,他討厭不被信任,他喜歡被瞻仰的感覺。

  現在,他感覺自己正在變興奮起來,他知道他們在看著自己,憤憤不平地盯著自己——這感覺相當到位,棒極了!他們的眼睛似乎要將他灼傷,而他偏偏熟悉這個步驟,讓他飄飄然十分享受。

   MD這特么爽啊——實在是無比心醉魂迷。

  粗人土豪佟嘯天感覺血一下子便從腹部沖涌到他臉上。

  “吵嚷個卵,請安靜三分鐘,之后有本事就算吵翻天都沒人會阻攔。”他想都不想,便又甕聲甕氣道。

  這要怎么解釋呢?

  他是在嘩眾取寵嗎?

  沒錯,槍打出頭鳥,男人不應該做出這種沖昏頭腦,致使男性體內荷爾蒙膨脹的蠢事來,可他就偏偏喜歡這樣,偏偏喜歡做這只出頭的鳥。

  “很不爽,心里一定有怨憤對吧?但恕我斗膽直言在先,千萬別沖我怨聲載道。”

  他的聲音帶著冰冷的譏誚,同時也帶著冰冷的幸災樂禍和冰冷的囂張跋扈——別說,他還真的實在盛氣凌人。

  “想問為什么嗎?心里一定很猴急,一定特TM的想問,我說得對吧?”

  吵鬧聲完全被他壓制住了,慢慢逐漸減弱下來,隨之變得鴉雀無聲。

  他不屑榆為粥那般傲慢地點點頭。“那么,我佟嘯天便坦言相告……因為時機和空間不對,因為我佟嘯天毫無惡意,而且,我佟嘯天可不是生長在溫室里的花朵……就算溫室或是大棚里的花朵,那也不是可以隨便采摘的嘛!”

  他無聲仿有聲地冷血笑了一下,又裝模作樣,凸肚收腹挺了挺胸,連統領千軍萬馬的大將軍也沒他這般擺譜和做作。

   “說到溫室和大棚里的花朵……MD,慚愧啊!別說,比較一下,我倒是偏向于喜歡溫室里嬌生慣養的花朵。”

  粗人土豪又頓住裝腔作勢的笑了一下。“可惜從今往后,只怕無福再欣賞到這些美麗鮮艷奪目的花朵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說到這兒,他的眉毛慢慢擰緊并定格成一條直線。

  他似乎不禁有些為之感到惋惜和傷感,或是感到落寞。

  他像針刺一樣的板寸短發上,因粘了不少河灘泥沙,顯得有些尷尬和凌亂,已光彩全無,黯然失色,和他現在突然變換的表情倒也十分搭配,相映成趣。

  “那是為什么呢?”他問。

  這話仿佛在問所有的人,更像是在問他自己,但是無論是在問誰,已完全不重要了,因為他突然間已沒有剛才那股盛氣凌人的氣勢了,他變得有些萎縮而萎靡不振。

  “為什會這樣?”像錘子在反復敲打嵌入榔頭的釘子。

  然后,他嘆了口氣。

  “這到底為什么啊?可笑,非常可笑……MD,見鬼,這實在糟糕透了!”

  說著說著,他突又忍不住怨氣沖天像吶喊似的暴吼了起來。

  而圍攏在他周圍的那些在詭異空間復活的尸體們,這時一個個全都鴉雀無聲,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出了,仿佛又一下死了過去似的。

  “為什么?”他接著又兀自暴吼了一句,意識到這句話帶給他和他們都是一個不小的的打擊后,他仿佛感覺時間跟著便停滯不前,似被突然冰封了。

  “這是為什么?現在睜大眼睛看清楚了沒有……它就在我們殘肢斷體的正前方,俯瞰下面是怎么回事?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全部答案,和所有的真相。”他手指一點,像隔空去點某某穴位似的指著“像彩色玻璃罩”的詭異空間的正前方,果斷而擲地有聲地結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