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昏君的日常起居錄

首頁

第23章 第1不可忘國仇

  一簇篝火,白云雀渾身濕透,瑟瑟發抖的圍在火堆邊上取暖,美婦不斷的往篝火里加木柴,生怕火熄滅,讓白云雀感染風寒。

  燕池現在不敢動,他還在思考,剛才發生的事情到底是巧合,還是老天爺的刻意安排?

  可天意不就是傳說中的巧合么。

  這個問題太復雜深奧了,燕池的眼睛飄到白云雀身上,見她大腿內側的內襯有點點紅梅,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只是掉進水里,身邊服侍的那美婦會如此緊張,這種天氣下還要煞有其事的生起篝火,原來白云雀這小丫頭最近不方便啊。

  這可是大事,要是著了涼,很有可能給身體帶來很大的傷害,說不定還有可能會影響將來生大胖兒子。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明知身體不方便,卻還要主動邀請自己來泡泉水.......

  果然,她是喜歡我的,燕池看著楚楚可憐的白云雀心想。

  “白姑娘這樣下去也不是解決的辦法。”燕池看向白云雀,建議道,“今晚我要在此山中的莊園歇息,不如姑娘一起來吧,也好去那里泡個熱水澡,換身舒服的衣裳。”

  白云雀只覺得小腹發疼,被冰涼的泉水一激,更是全身無力,嘴唇煞白:“那便依小哥哥的,我,我跟小哥哥去莊園。”

  燕池眉開眼笑,踹了腳正瞪大眼睛死死盯著那名美婦胸前飽滿不松眼的大柱子:“去,讓老李把本殿下的王攆開上來,讓白姑娘坐。”

  大柱子抹掉嘴角哈喇子,嘿嘿傻笑應了聲,又戀戀不舍的看了眼那名美婦之后,這才身影一閃,往山下沖去。

  “原來這小子好這口啊。”燕池摸著下巴,偷偷瞄了那美婦幾眼,那女人此刻正沖白云雀噓寒問暖,滿臉的擔憂和發自內心的關切,渾身散發著母愛,配著姣好的容貌和成熟女人的韻味,確實難能可見。

  “我不一樣,我還是喜歡青春靚麗的小姑娘。”燕池表示自己不好這口之后,從懷里掏出一包冰糖,走到白云雀面前,蹲下身二話不說把一塊冰糖塞進了她嘴里。

  白云雀嘴里含著糖,一邊腮幫子鼓起,有些意外和驚異。

  “吃糖有助于緩解壓力和肚子疼,還能治低血糖。”燕池微笑解釋道,“以后要再來月事,要記得多喝熱水。”

  見自己的隱私之事被燕池一眼看破,白云雀頓時羞紅了臉,現在是封建社會好不好,是沒手機沒WIFI的古代好不好,女孩子家家的臉皮都很薄的,你這么坦誠是會出事情的好不好?

  事實證明,兩世為人的燕池,骨子里依舊是個鐵血直男,完全不解風情,不懂如何討好小姑娘。

  當然了,這個世道,也沒多少男人懂得討好姑娘。

  “多,多謝殿下。”嘴里含著冰糖,白云雀也覺得好受了些,低頭道,“沒想到殿下還知道這種事情,真是,真是博學多才呢。”

  “不敢當,不敢當。”燕池笑著擺手,推脫道,“我那時候不像現在啊,如今這世道,天下大亂,男人是稀缺貨色,討媳婦簡單...在我那兒,你要不會討姑娘歡心,那就準備打一輩子光棍好啦,這種小事情不足掛齒。”

  白云雀以為燕池說的是燕國京都,可自從小裙子發明以來,燕國的人口出生率一直居高不下,再者而言,你堂堂親王殿下,就算不受重視,腦子還有問題,也不至于討不到老婆吧?

  正說著,王府衛隊已經來到了泉水邊,看著那座龐大華麗的王攆,白云雀微微欠身做了個萬福:“多謝殿下。”

  “沒事,你上去吧。”燕池擺了擺手。

  白云雀見趙玄朗牽來了一匹威武雄壯的踢雪烏騅,服侍燕池上馬,不禁好奇問道:“殿下不一起到攆中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出去對姑娘的聲譽不好。”

  燕池笑著解釋道:“等到了山莊,我再請姑娘吃飯看戲,全當道歉,先前姑娘向我獻計,又不慎落水,本王著實愧對姑娘。”

  白云雀愣了愣,心想著這窩囊王爺怎么跟傳聞中不太一樣?

  不說傳說他好色如命,沒女人活不了么,可身邊這些個俏麗美婢,經過身邊美婦的目測,竟然個個都是完璧處子,白云雀百思不得其解,她那一閃而過的疑惑恰巧被趙玄朗看見了,小太監頗為自得,翹起了根大拇指說道:“我家殿下,那可是有未婚妻的人。”

  白云雀一愣,燕池已經驅馬在眾多騎士的護衛下,往何家的山莊而去,近百余身穿黑色勁裝的魁梧漢子,拱衛著燕池,呼嘯而上,揚起無數煙塵,氣勢恢宏無比。

  “謝謝牧姨。”白云雀裹上美婦遞上的毛毯,見趙玄朗跟著王攆,明眸閃動,伸手拍了拍趙玄朗的肩膀,笑著說道,“小哥,你家殿下的未婚妻是誰呀?”

  趙玄朗心思純凈,也覺得白云雀長得漂亮,說話甜美,最重要的是,剛才那把地瓜干他吃了三根,吃人嘴短,人家問自己問題,也不好不回答。

  “我家王妃,就是當朝宰相的小女兒,謝安安,謝大小姐。”

  “宰相之女?”白云雀沉思一陣,才回想起了關于謝安安的情報,隨即搖頭道,“可我聽說,宰相謝三元,有意將這小女兒嫁給大皇子。”

  “你家殿下這樁婚事,一沒見證,二沒婚書,就連宰相府都不承認,怎么算得了數?”

  “那又如何。”

  趙玄朗手中馬鞭在空中響起一道響亮的聲音:“殿下喜歡王妃,那不管宰相府承不承認,安安小姐就肯定是逍遙王府的王妃,怎么著也不可能嫁給別人。”

  白云雀驚奇看了眼趙玄朗,沒想到燕池那等名聲的人,身邊除了雁北將軍府舊人之外,還會有如此忠心的人,好奇問道:“這又是為什么?”

  趙玄朗想了想,隨即便有點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嘿嘿笑道:“我只是個奴才,不知道.....就是種感覺,我就感覺,殿下很與眾不同。”

  這說了跟沒說一樣,白云雀坐進王攆之中,裹著毛毯沉思片刻后,對牧姨說道:“我覺得,這位王爺顯然不是什么真正的窩囊廢和鼻涕蟲,先且在他身邊待上幾日,看看形勢再作打算,牧姨,讓底下的人都不要輕舉妄動,以防打草驚蛇。”

  跪坐在邊上的牧姨點了點頭,沉聲道:“少主人所言有理,先前我見逍遙王身邊侍衛,百余人步步皆成龍虎之勢,眼神炯炯,皆為百戰不死之強兵,若是強行對逍遙王發動攻擊,恐怕咱們會死傷慘重。”

  白云雀深有同感,回想起先前那百余騎褪了重甲的血浮屠護衛燕池上山的場景,感慨道:“若是我們手中能有這樣一支武裝力量,又何必需要天天躲在暗地里,算計來算計去,謀人錢財,害人性命.......無趣至極。”

  何家乃徐州第一閥,自家在獅子山的莊園自然修得極為奢華,占地近二十畝,里面水榭樓臺,應有盡有,甚至還專門養了一家戲班子,何家家主早已在這里等候多時,這幾日江南出了這么多事,雖說他也略有損失,但好在崔家的損失更大一些,今后到底該如何自處,還需要和燕池再商議一番。

  白云雀一行得到了妥善的安排,老何初見白云雀,便驚為天人,這白衣少女年歲不大,卻已出落得嫵媚動人,一顰一簇都我見猶憐,實在是難得一見的極品,她既然跟著燕池而來,自然而然被老何認定,是燕池剛剛收入床中的玩物,自然不敢怠慢,給她安排了一處上房,又客套幾句后,便匆匆趕去伺候燕池了。

  白云雀很滿意這間上房的布置,一應設施齊全,淡雅不說,更有著何家這等百年門閥世家的底蘊在里面,隨意走動番,見內堂里有浴桶,便喚來莊園內的使喚丫頭,燒水洗澡。

  帷幕之下,滾燙的熱水一盆接一盆的注入浴桶內,牧姨又親自往里面加了浴鹽,花瓣等潔身的小玩意兒,褪下白裙的白云雀,款款爬上浴桶,待整個身子全部浸在熱水中,她才舒服的哈了口氣,閉目養神。

  牧姨擼起袖子,露出兩節雪白細長如白蓮藕般的胳膊,拿起浴球沾了沾熱水,在白云雀嬌嫩細滑的肌膚上來回游走,替她搓灰,白云雀閉著眼睛,一雙被熱氣燙的發紅的小耳朵忽然動了動,她的眉頭微微蹙起,輕聲道:“何人?”

  重重帷幕之外,一道模糊的身影站在那里,見已經被發現后,也不慌張,施施然向白云雀欠身行禮后,這才恭敬道:“卑職江南舵舵主,見過少主人。”

  白云雀睜開了眼睛,不喜道:“若不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闖我閨房,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你應該知道自己該是何罪。”

  帷幕外的舵主聽后大驚失色,急忙跪下,整個人匍匐在地面上:“少主人息怒,卑職是接到大軍師的口諭,這才馬不停蹄的趕過來與少主人見面,多有冒犯,請少主人責罰。”

  白云雀聽了舵主的話,輕輕嘆了口氣,聲音疲憊到道:“堂堂一道舵主,親自傳話....定有大事,快說吧。”

  那名舵主這才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語氣謙卑道:“大軍師有令,少主人既然已與逍遙王成功接觸,便可不再理會與大燕二皇子之間的協議,若能把逍遙王收入囊中,以此控制雁北最好不過,若不能成,便尋求一擊必殺之機會,到時憤怒的雁北大軍定會南下,大軍師再引北方蠻族,大亂燕國,諸國動亂,我等乘勢而起,成就霸業,指日可待。”

  “什么!”

  白云雀震驚失聲:“引蠻族入雁鳴關,大軍師是瘋了嗎,蠻族入關,必燒殺劫掠,若他們一路南下,多少無辜百姓會流離失所,被他們當做豬狗屠戮!”

  屋內,牧姨低著頭,帷幕外的江南道舵主依然匍匐在地上,只剩白云雀的厲聲呵斥:“若殺燕池是為了讓蠻族入關,單憑這點,我就絕對不會同意!”

  見白云雀言語鑿鑿,那舵主只好開口道:“這也是主上的意思,主上說...一切聽大軍師安排。”

  “主上還說,要少主人牢記,我等嘔心瀝血,多少忠義之士默默死去,都是為了同一個目標。”

  “少主人,您切不可忘國仇家恨啊!”

  白云雀頓時一滯,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