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逍遙三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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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只能是我

  斷裂的殘破線條斷斷續續,隱隱約約發出輕微的波動,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和零點一雖然融合,卻被這些波動影響著慢慢蠕動,就如靠近某個輻射源,看似沒有變化,實際上時時刻刻都在被變化。

  這斷裂的線條比零點一更加的隱秘,如果不是強行震蕩精神力絕對發現不了它的存在。

  這是碾碎的布萊恩那條線的殘骸,這玩意被碾碎之后居然并沒有消失,而是悄無聲息的融入了自己的靈魂當中。

  所以,那看穿本源和世界時間線的能力只是來自于這些布萊恩特殊命運線殘骸的附加作用?

  張也的眉頭一皺,驀然間身軀微微扭動,原本已經極為詭異的姿勢更加的詭異起來,身體扭曲的幅度開始慢慢的超過人體的極限,甚至,哪怕是最離譜的恐怖電影中都不曾有過的恐怖姿勢開始慢慢出現。

  軀體因為過度的扭曲,一些骨頭甚至開始頂著皮膚凸起來,看樣子隨時可能刺破皮膚暴露在空氣當中。

  輕微的悶哼從張也口中響起,即便是再如何的堅韌神經也有點承受不住這種姿勢帶來的痛楚。

  生命進化論第二姿勢,點燃筋骨皮之后的血液和骨髓,以物質的生命本源催動靈魂的本源帶來思維上的絕對活躍和敏銳。

  “給我破。”

  張也的眼神一厲,一口鮮血猛的噴出,零點一已經在猝不及防下如他融合,雖然無法驅逐,卻也被他鎮壓,現在,他哪里還能容忍再有亂七八糟的東西被零點一拉進他的靈魂。

  這身體不管是如何來的,奪舍也好,被人安排也罷,現在卻是屬于他的,是絕不能再容任何人或者東西染指的。

  骨骼,經脈發出崩裂的清脆聲音,整個世界驟然間急劇晃動起來,百分之九十九點九和零點一之間那斷斷續續的殘骸被強大的波動帶動著震蕩起來,無形的力量將本來已經斷裂成無數段的殘骸震散,一絲絲光點慢慢的散開被世界本源同化掉。

  來自本源,歸于本源,存在則獨立本源之外,不受世界時間線的束縛,擁有無限未來。

  這是,天命。

  張也眼睛微微閉上,歷史文獻中諸多的記載出現在腦海內,自地球上出現文明,每隔一段時間,總有那么一些人擁有所謂的天命,他們的一生充滿傳奇,但是,總是能夠在不可能的情況下創造出所謂的奇跡。

  這些人不局限王侯將相,而是涵蓋了所有的行業,即便是乞丐,即便是女支女(原諒我,萬能的和諧)。

  布萊恩和多米尼克受到天命的青睞。

  張也眨巴下眼睛,身體慢慢的恢復正常,暖流開始緩慢的流過,體內,一條條斷裂的經脈,一根根出現裂痕的骨骼開始恢復完全。

  突然,張也眨巴了下眼睛,他的手掌微微一動,一個奇怪的姿勢從側邊沿著某個弧度自下而上的抓過去。

  很簡單的動作,帶著一股凌厲,顯然是武技,然而,張也一爪抓出的時候隱約卻有一道電芒閃爍,顯然,這看似簡單的一招速度已經快到不可思議的程度。

  很強,很不可思議,張也的眉頭微微皺起。

  云龍探爪。

  定遠武學院最經典的入門武技,這具身體原主人掌握的最強武技,作為一個大型學院最經典的入門武技,這套爪功自然有自己的特色,但是,這特色當中絕對不包括如同電芒一般的速度。

  這不是這武技的特色,這也不是自己身體原本應該有的速度。

  張也的手臂微微一抖,一絲如同霧氣一般的血霧散開,胳膊上,T恤的袖子瞬間染上淡淡的紅色。

  血液在瞬間沸騰,如同汽油燃燒產生了某種強悍的推動力,肌肉和骨骼以及經脈短暫的構成了某種另類的動能驅動,手臂的速度能夠爆發出百分之三百的增幅。

  那一刻,自己就如同施展了某種傳說中的禁忌武技。

  有意思,即便是連續兩次被震散,但是,所謂的天命依舊存在強大的影響力,那么,那布萊恩的天命是真的被自己摘除了嗎,或者,只是短暫的被摘除。

  手臂再次一抖,一股旋轉的勁氣瞬間涌入,張也的身軀微微一縮,暖流散開,同時,輕微的震蕩在張也身邊再次出現,本源的光澤環繞著張也的手臂盤旋了一圈,拖拖拉拉的,猶如帶著萬分的不舍,這才緩緩將一些從張也手臂中逸散的幾乎已經看不到半點光澤的黯淡存在徹底的消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所有的一切開始消失,世界穩定下來,只是,九十九點九和零點一似乎在感覺中清晰起來,有種隨時可能散開的架勢。

  距離離開的時間更接近了,按照九十九點九和零點一的融合程度最多三天。

  軀體的協調能力提升了三成,速度提升了兩成,綜合能力提升了零點零四成左右,天命的破碎讓生命進化論得到了某些方面的感悟,而震散天命使得精神力獲得了某種感悟,以及重傷式的提升。

  持續的感悟,或許有機會將生命進化論推衍到圓滿,并且修煉到圓滿,成為比之所謂的神祗或者神魔還要強悍的頂級生命體。

  細微的感悟出現在心中,張也的嘴角卻是露出一絲淡淡的灑脫笑容。

  進化,神魔,這些可以順帶為之,卻未必重要,任何人如果經歷過一輩子的秩序生活,以任務為終身使命,再經歷過無窮無盡連時間和空間都不存在的黑洞幽閉生活,都會明白,對于一個生命體來說,最重要的不是金錢財富,也不是權力勢力,同樣不是武力或者壽命,而是真實而存在的自由。

  當然,每個人認為的自由都是不同的。

  張也拉開門走了出去,多米尼克的問題,或許很難,或許,也很簡單。

  “多米尼克,來一場比賽吧,輸了的永遠退出街頭賽車。”

  推開門,張也看著屋子內坐在沙發上和一群伙伴正在看電視的多米尼克開口道。

  如果命運如同嚼過的口香糖一樣黏,是很難擺脫和糾正的,那么,是不是可以嘗試著將它調轉一個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