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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人神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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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2章 金葵靈蟾

秦筱好奇地打量著一蹦一跳的小蟾蜍,只覺得十分可愛。
  這小家伙不似尋常所見的蟾蜍一般,讓人覺得反胃,它在前面非常認真地帶路,再加上漂亮的金色紋路和背部凸起的疙瘩組成的小花,只讓人覺得想拿起來放在手中揉捏。
  要說唯一的缺點,就是行進速度未免慢了些。小家伙剛獲得一點修為,根本不懂得運用,因此行進速度雖然在它來說拼盡全力,在秦筱看來,它要蹦好幾次她才需要走出一步。
  真的很想幫它一把。
  “若是想幫它,便幫吧。”君狂笑說。
  秦筱面頰微微一紅,緊走兩步攔在小蟾蜍面前,對它伸出手。
  小家伙似乎也察覺到它提醒太小,便是死命趕路也同樣耽擱不少時間。如果可能,它倒是很希望不借助外力,但明顯老祖交代的事情更重要。
  于是,它便全身緊繃地端坐在秦筱掌心,為三兄妹指路。每次開口,都要借機偷偷打量秦筱一番,只覺得越看越好看,從沒見過這么好看的人。
  三人腳程不算快,但路也不長,不過一會兒,便看見一片烏壓壓的蟾蜍,恭敬地趴伏在地!
  “恭迎主上!”雖是從蟾蜍口中發出的粗啞聲音,卻也有種山呼之聲的震撼。
  “主……主上?!”小家伙一聽這就是他們的主子,心想自己竟然沒認出來,當場就嚇得哆哆嗦嗦,硬是從秦筱手上跳下去,“吧唧”一聲摔在地上也不嫌疼,翻了兩個滾也學著其他蟾蜍跪拜起來。
  一眾蟾蜍顯然也是心疼的,卻都不敢有所動作,當真是噤若寒蟬。
  秦筱被它的行為嚇了一跳,關切地看著好像摔得不輕的小蟾蜍,見它一直在抽氣,連忙拿出墨玉盒,在它先前觸地的位置涂抹藥膏。雖然沒有破口,未必有什么大用,但畢竟能止痛。
  “多謝少主人!”一直碩大的蟾蜍站在當頭位置,對秦筱十分恭敬。見她將小蟾蜍翻過來涂藥,心里算是松了口氣。
  它們已為三人備好了坐墊,但因為本身是蟾蜍,蟾蜍大多不為人所喜愛,也不敢隨意如何靠近,生怕得罪了主人。而如今見秦筱都不在乎,也算是都松了口氣。
  “別那么拘謹,隨便點好了。”君狂笑了。
  “就是嘛,有好吃好喝的,快點拿上來!”君謙洋洋得意地說。
  蟾蜍首領立即俯首:“是,大人!”
  “別聽他的。”君狂抬手就給了君謙一個腦瓜崩兒,“靈果呢,快點拿出來。”
  “不帶這樣的。我就這么點私藏,還要我拿出來分享?”君謙面上雖是不悅,但出手卻很闊。他丟下一個小包袱,打開之后,滿滿的一包靈果,差點布包都兜不住。
  蟾蜍首領一個激靈:“這……這怎么敢當!”
  “無妨,我這里還有些酒,你們拿回去分了吧。”君狂將手中的幾個酒壇子推到蟾蜍首領面前,“我跟你們老祖有點話要說,你們自己玩去吧。”
  “多謝主上!謝少主人!謝大人慷慨!”一種蟾蜍再次整齊劃一地拜服,之后便歡天喜地地拖著布包扛著就壇,自去歡騰了。
  “君上。”秦筱不禁有些好奇,“先前我們是在這位老祖的洞府內嗎?”
  君狂淡淡地搖了搖頭,輕笑說:“我們先前是在它嘴里,你君謙哥哥就站在它舌尖上。”頓了頓,他解釋說,“其實,這么多年,這位老祖已經幾乎與王墓化為一體,如是我們再不來,恐怕往后要讓他現身就難了。”
  說話間,他們再回頭去看,只見原本的戲臺子已經不見,上面的人傀分立兩旁,從中走出一位少年,卻是銀發。
  “見過主上!”少年一拱手,看著倒不似先前那些蟾蜍般拘謹,“屬下等金葵蟾一族,奉命駐守在此,已經數代。前輩們早已化道,而我也行將就木,沒想到能見到主上尊榮,實乃萬幸!”
  誠然,比起其他金葵蟾一族的老祖宗,少年無疑是非常幸運的。起碼,他窮盡一生,終于等到了君狂,而他的祖輩卻一代一代地枯守,基本沒有什么巴頭。
  “沒想到,竟然是神凰曾經非常器重的金葵蟾一族。”君狂頗為驚訝。
  說起來,這一族本應隸屬水族,而它們卻是兩棲類,水性也不算很好,對火卻有親和力,在水族也算是個異類。如同冥蝠一族,它們也是因為屬性曖昧不明,而被自己期待的族群排斥,最終因為神凰的包容在翎族安頓下來。
  即使如此,這種屬性不明的種族,也因為與主流相去甚遠,而遭到不少冷遇。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但終歸是有了自己的地盤。
  與紫金冥蝠一族同樣,神凰也為它們安排了盡量不與旁人接觸的工作。這樣,起碼它們不用看旁人的冷臉。
  況且,金葵蟾,又稱金葵靈蟾,對所有種族來說,都是大補之物。紫金冥蝠一族,身體上的紋路可以補充和提升修為、對資質也有少量影響,金葵蟾的肉質鮮美卻可以給資質方面一些提升。
  “看你的情況,似乎并不如何好。”秦筱敏銳地察覺到,少年的身形有些虛幻。
  “屬下行將就木不足掛齒。”少年恭敬地說,“能見到主人和少主人,屬下已經算是非常幸運,不敢奢求更多。”
  君謙一直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少年,發現此人雖然說話十分謙虛,但修為卻讓人看不透——或者說,修為比他更高,因此他才看不透。這么高的修為,依舊經不住歲月磨難,看起來這一生竟然真似走到頭了。
  “有沒有什么辦法能幫你?”他問。
  “回大人:屬下已經在半步大帝上停留了兩千多年,始終沒能對源天道有半分領悟……實在慚愧。”少年嘆了口氣,老氣橫秋地搖著頭。
  君謙抬眼看了看君狂,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見,見君狂點頭,他才又說:“你可愿做我的靈獸?”
  “我?”少年眸中閃過一絲疑惑。
  他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一個修為尚且不如他的人,竟然敢這樣信口開河。當真以為他態度尊重一些,就表示可以隨便欺侮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