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狂抬起兩指,不緊不慢地夾住秦筱的劍,將劍鋒移向一邊,笑瞇瞇地看著她。
“少跟我嬉皮笑臉!”秦筱冷哼一聲,“我們可是說好了的,婚后你必勤勉,否則我便取而代之。”明顯這是要弒君的節奏啊!
“我只是說了,看我不爽隨便砍,躲不過去活該我倒霉。”君狂笑得很無所謂,“我說真的,昨天被你硬按著批了好幾本奏章,我現在肩膀已經酸得不行了,不泡一下根本緩解不了。”
聞言,秦筱嘴角冷笑的弧度更大了,她輕哼一聲,將劍鋒移回原處,微瞇著眼盯著君狂,仿佛對方一動她的劍馬上就會刺上去:“不過是幾本奏章,我怎么聽說狂帝一天處理個上百本,都不會累呢?”
“此一時彼一時,畢竟我現在沒有修為,凡人的身體就是很容易累的。”說著,君狂還故意擺出一副累得不行的表情,打了個呵欠,對著秦筱挑了挑眉,“乖!跟我一起泡會兒!”
“滾!”秦筱用劍拍了拍君狂的臉頰,“勤政或死!選一個!”
“你說你這不請自來,算什么咧?刺殺嗎?”君狂老神在在地靠在池壁上,笑看著她。
“就刺殺,怎么著了!”
聞言,君狂笑開了:“跟你說,我們黔泱宮是講規矩的,刺殺我都是要去登記,然后約定好時間和場合。”估么著秦筱的怒氣值快要到達頂峰了,他又說,“在你前面還排著二十好幾個呢,你最好還是領個號登記一下預約,過號作廢。”
“你……”秦筱真是被氣到說不出話來,她狠狠地瞪了君狂一眼,忽然劍鋒一轉,橫空一劃。
君狂滿意地聽到一個清脆的碎裂聲,柱子上也多了一道深深的劃痕,刻痕當中鑲嵌著一個碎掉的黑色小塊,之后外間傳來祝逸仙的悶哼。
君狂給霍九劍和君謙遞了個眼色,叫他們出去看看,自己則站了起來,趁秦筱分心,一把奪了劍丟到一邊,強硬地將人拉下水池,抱到自己腿上坐好:“你看,很舒服吧!”
“嗯……”秦筱臉頰有些微紅,含著笑低下頭去。
“石院長已經在催我們去千山學院報道了,祭壇下個月就會開放,這三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忙著各地暗中觀察舉薦上來的人才,句不能體諒我一下,嗯?”君狂輕輕地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
“我就是一時氣不過嘛……再說,還不是你說,如果碰到祝逸仙在附近潛著,就給他點教訓?”秦筱輕哼一聲,別過頭去不看君狂。
“祝逸仙也得了教訓了,你這一下也太狠了,非死即殘。”君狂笑了。反正他對祝逸仙沒什么印象,時事聯盟那邊他也可以趁機找個茬,警告一下了。
君謙和霍九劍回來了,說祝逸仙靈臺受損已經昏迷,人已經交給梁關,并且已經安排馬車和衛隊護送他們。
“唉唉,我說,你是木頭么!這兩個人拼命秀恩愛,你還臉不紅心不跳地撿了狗糧往嘴里塞。”君謙用手肘拐了霍九劍一下。
“有什么。他又不是沒見過我和小小睡一張床。”君狂笑了。
倒是霍九劍,不無可惜地嘆了口氣:“確實,從小你就帶她睡,到現在你也沒睡到她……”
“滾滾滾!哪壺不開提哪壺!”君狂一巴掌拍在水面上,水花直沖霍九劍和君謙,澆了兩人一個兜頭蓋臉。
“讓我起來。”秦筱被人看著,老大不愿意,掙扎著要起來。
君狂立即給霍九劍和君謙遞了個眼色:“還不去拿換洗的衣服?”
隔天,君狂就親自訪問了時事聯盟總部,帶著祝逸仙的靈器,公然表示不滿。
不管怎么說,洗澡當中被偷拍,都是很過分的情況——雖然那時候祝逸仙只想著挖夫妻不和的料,卻沒考慮到大帝的隱私。
得罪當權者,后果一般都會很嚴重,那是必然的。
五色祭壇開啟的當天,君狂將公務全交代給霍九劍,自己帶著君謙和秦筱,秦筱帶著三靈獸,踏上了去往靈界的傳送陣。
他們到的時候,五色祭壇上附近已經可以看到不少年輕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
兩個長相不俗、衣著貴氣的青年,帶著一個容貌絕麗的少女,自然會引起很多人的主意,當中有不少人眼見君狂站在祭壇最中央,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就算是最沒常識的人,也知道那是只有當代人皇才能站上去的地反個,就算是換了秦筱這個帝后,也必回被其排斥,可見天道對人皇的維護,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絕對面面俱到。
“都上來吧!”君狂對眾人報以笑容,“你們當中大多數我都已經見過,甚至很多人談過話,也有切磋過一兩招的,你們都是我凡界不可多得的人才,相信在靈界也能闖出一片天。”
“多謝大帝!”
靈界中心部位屬于玄宗所有,也有一個同樣的五色祭壇,眾人就降落在這個祭壇上。
各大學院的接引人已經在祭壇周圍站了一圈,沒一組人身后都有一個旗手,扶著執掌學院大旗,以便想要投到學院門下的人才能夠第一時間就認出來。
接引人都是相當熱情健談的,也常會在不傷和氣的前提下瓜分所有人才,但并不能忽視眾學院和宗門之間的暗流涌動。
人才的比拼,就放到三年一度的靈界大比武上。
所有學院和宗門先后開始行動,唯獨千山學院的人沒有動。
君狂對秦筱和君謙點了點頭:“走吧。”
“石院長讓我等在此恭候,三位……”千山學院接引人一見人數不對,連忙對后三人說,“實在抱歉,我們學院今年并不是對凡界招生年份。”
“使者誤會了,我身邊的兩人是舍弟、舍妹,后面的是舍妹的靈獸。”君狂微微一笑。
“實在抱歉,是我等眼拙了。”接引人賠著笑,“我們準備了飛舟,會帶列位直接到山下。”
“有勞。”君狂微微頷首,垂眸看了秦筱一眼。
趁著眾人上船,君謙小聲在君狂耳邊嘀咕一句:“干嘛不送佛送到西,直接把我們送進學院,省得還要自己費腿腳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