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家鄉?很流行?在哪里啊?你不是長安人士?讓本宮猜猜,自古道,江南多才俊?你是江南人士?”
惠妃朱唇親啟,糯軟的聲音聽得萬年骨頭都快酥了。直叫人想讓人抱著她地老天荒。
萬年沒有說話,只是恭恭敬敬的站在惠妃身后,大概是從心里默認了吧。
“流行?什么意思?四書五經里沒有這個詞啊?朕記得歷代史書上也沒記載過啊?難道是朕孤陋寡聞了?不應該啊?亨兒,你聽說過嗎?”李隆基轉過頭來看了看身后還回味在歌詞中的李亨。
“父皇,你,你在叫我?”
聽到聲音的李亨才回過神來:“回父皇的話,兒臣也不知道‘流行’是什么意思啊?崇文館的講授沒有給兒臣講過啊!”
“竟然如此這般敷衍朕的皇子,這些講授真是罪該萬死,朕要下旨門下省治他們的罪。”李隆基憤憤說到。
李隆基和李亨這對父子活寶這下是確實把萬年逗樂了。
萬年心里卻是替那些崇文館的講授擔心了:別說是治他們罪了,就是拿刀架在他們脖子上他們也不知道流行二字意思啊!
“萬年啊,你給朕說說這個‘流行’是什么意思?朕差點忘了問你這個主人了。”
其實這幾分鐘的時間,萬年是很難熬的,他已經在極力克制自己了,千萬不能笑啊!
這可是在唐玄宗面前啊,笑出聲的話那就尷尬了,關鍵是還是笑唐玄宗。
在這樣的正式場合,站在唐玄宗面前,萬年絲毫沒有前世被領導接見的激動感覺,有的只是緊張,害怕自己說錯了,然后腦袋搬家。
說話確實是一門藝術,其實萬年嘴是比較笨的。
好就好在,萬年現在是在唐朝,就算忽悠了唐玄宗也沒有人站出來拆穿他。
對不起,穿越者有主角光環就是可以為所欲為。
“回陛下,‘流行’這個詞呢其實是臣家鄉的土話,僻小鎮甸的俗話。陛下如果感受一下的話,不妨想象一樣渭水的模樣,一直流啊流啊流。”萬年舉高雙手向李隆基和李亨比劃到。
看到李隆基點了點頭,萬年懸著的心終于放回了原處。
直到這一時刻,萬年才發現他自己是個多面手,還有當幼兒教師的潛質。
要是李隆基和李亨知道了他們自己在萬年心里就是一個稚童模樣的時候該會是什么樣?行星撞地球嗎?
“原來竟然是這樣,看來你的鄉里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朕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李隆基坐在最中間的位置,一本正經的打量著萬年。
短短幾天,這個小小的內侍已經給了他太多的意外。
居然敢坐龍椅,居然敢和皇帝稱兄道弟,居然敢打斷自己演奏的笛曲。而且把自己的笛譜改得很飄亮,說著一些自己和其他人也不懂的語言。
“萬年啊,雖然朕只看了、聽了這一個《愛,很簡單》,但是朕心里有個清楚的想法了,就是讓你和你的梨園子弟給惠妃娘娘的生辰獻禮。那些閣部肱骨、三省大臣已經看膩了尋常歌舞,而你這個方式很有新意,一定能讓他們眼前一亮。”李隆基站起身來,走在萬年身邊,遞給一塊金色的龍形令牌。
金牌啊!見牌如見朕的金牌,萬年心里別提多高興了,不好意思,又多了一道保護符了。
“是,臣一定認真籌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只是不知惠妃娘娘生辰是哪一天呢?”萬年恭恭敬敬的回了李隆基的話。
“九日之后,你慢慢準備吧。”
說完,李隆基就已經走到梨園閣樓的門口。
李隆基走了之后,惠妃也沒有停留,也沒了身影。
只是李亨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萬年的,他還有什么秘密還沒展現出來嗎?
............
不知道過了多久,惠妃娘娘的宮里居然派一個人過來請萬年過去。
等萬年到的時候才知道居然是惠妃想要歌詞,才來找萬年的。
惠妃娘娘宮中,書臺之旁。
“對了,萬年啊,你能把你給彭瀟唱的那些字滕錄一份,給本宮嗎?”說著,惠妃掏出了一塊淡色的絹帛遞給萬年。
只花了須臾的時間,萬年已經在絹帛上,留下了《愛,很簡單》的歌詞,然后再雙手遞給惠妃。
只見惠妃如獲珍寶的捧著淡色絹帛,嘴里小聲念到:“艾拉芙魚,艾拉芙魚。”
雖然小聲,但是也被萬年聽到了:嘿嘿,親愛的惠妃娘娘,你想給李隆基帶綠帽子嗎?你知道I love you 什么意思?
看到惠妃這副模樣,萬年又在絹帛上寫上了正宗的英譯版。
“這又是什么?”
惠妃就像一個什么都不懂得的學生一般,萬年又手把手的教學。
握著惠妃素弱無骨的芊芊細手,別提萬年多高興了,美女相伴,而且還是給皇家上課。
李隆基和惠妃還有未來太子都是我的學生。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