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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K星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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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敵人

那韓杜只是在外面大聲說話,卻沒有進來,只聽四周院墻外腳步沙沙直響,想來青龍教已把這座大屋包圍了,羅安素驚疑不定,他原以為這大屋之中隱藏著許多的高手,但眼下情況如此危急,那些高手居然一點動靜也沒有,也不見有一個人出來,難道他們躲在暗處操控機關?

羅安素先前聽到和婆婆說這屋中充滿了機關,是以雖然這座大屋已被敵人團團包圍,羅安素倒也不如何驚慌。

這時,忽然聽到玉蝶低聲叫道:“洛公子,有勞你進來一下。”

羅安素聞言進了堂屋,問道:“玉姑娘有何吩咐?”玉蝶又道:“你請進來。”

羅安素此刻已進來堂屋,玉蝶叫他進來,那是叫他進右側那間屋子了,羅安素見那屋門依然垂著薄紗,心下猶豫,一時不知該不該進去。

和婆婆和道:“小姐叫你進來你便進來,怎么婆婆媽媽的?”羅安素一怔,依言走進了那間屋中。

羅安素掀起門上的薄紗,只覺心中‘通通’直跳。只見這屋中點著五個大炭火盆,暖烘烘的,和婆婆立在一旁,屋中一張大床,床邊一個小幾上擺著一盆盛開的蘭花。

玉蝶盤膝坐在床上,一張猩紅大氅將她全身都裹住了,一頭烏黑的長發散在紅氅上,只能見到她的臉,只見她雖然臉色極是蒼白,但容貌秀麗絕倫,令人不敢逼視。

玉蝶一笑道:“風公子,對不住了我受了傷,不能見禮。”

羅安素見她臉色在紅氅和炭火的映襯下,蒼白的怕人,但這一笑,卻又說不出的美艷嬌媚,不禁一呆,隨即定了定神問道:“玉蝶姑娘是受了陰寒掌力所傷么?”玉蝶道:“是啊,可惜我功力尚淺,和婆婆她們的武功與我又不是一路,所以久傷不愈。”羅安素急道:“呀,這怎么行,中了陰寒掌力,倘若不運功逼出,只怕會……于身體有礙。”他原想說,只怕會武功全失,終身殘廢。

玉蝶笑道:“這個我如何不知,只是……”

羅安素忽然心中一動,走到玉蝶身前,那和婆婆吃了一驚,欲待攔阻,玉蝶對她微微一笑,示意不必,羅安素道:“能不能請玉蝶姑娘伸出手來?”玉蝶依言伸出了手。羅安素見她素手如玉,鼻中聞著陣陣幽香,也不知是蘭花的香氣,還是玉蝶身上的香氣,只覺心神一蕩。

羅安素先前聽她說與和婆婆等的武功不是一路,又聽和婆婆叫她‘小姐’,心下猜測她必與水中君前輩又極深的關系,心想說不定她的武功倒與自己是一路。但水中君的武功與華玉峰是不是一路,他也不知道,既然他們是師兄妹,那也不離十了。

羅安素只是心中一時沖動,才走到玉蝶身前,這時見她睫毛長長,臉上肌膚就好似透明一般,雖然受傷之后,沒有血色,但實是嬌美不可方物,不禁呆了,見她把手往自己面前送了送,臉上一紅,伸出兩根手指搭在她脈門上,兀自心中‘咚咚’直跳,忙收懾心神。

只覺玉蝶體內果然有股陰寒內力,但她運功相抗,一直壓制著,只是這陰寒之氣若不散去,她的內功有時而絕,到時必遭反噬。

和婆婆自玉蝶受傷以來,時刻心急如焚,只是自己的武功與她全然不合,只有干瞪眼的份,而且她們所謀之事又關重大,不可稍離,眼見玉蝶一日不如一日,心下直欲自己和她相換,來受那陰寒之苦。她此刻細觀羅安素的臉色,見他亦喜亦憂,不禁心急問道:“怎么樣?”

羅安素搖搖頭,沒說話,他把手指搭在玉蝶手上時,就已覺她有些瑟瑟發抖,顯見是功力已有所不濟了,只怕頃刻便有危險;但又覺她的內功與自己的道一心法卻是頗為相似,如若自己運功相救,想必無礙。

只是此刻敵人來襲,又哪有余暇來運功療傷呢,不由大是躊躇,一時彷徨無計,羅安素原本寬厚,實在殊無應變之才,因此在他七歲那年與鄧正鋒同游青山后山,撞見青龍教一干人等圍攻華玉峰,心中不忿,便上前理論,反不及鄧正鋒機靈,及時走脫,因此才墜入懸崖。

加之后來久居山間絕地,平素相對的,也只華玉峰一人,那華玉峰原是智絕于人,又所歷者豐,聰明機變,自是不在話下,但他罹遭大變之后,性子已頗有不同。羅安素與他沉默相對,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武功自是大有長進,但玲瓏詭變,卻未見得如何靈光。

這時,大門外那個韓杜又在大聲叫道:“水師叔,你數月來幾次派人來訪,情意綿綿,青龍教上下不勝感激,以禮相待,怎的今日我們回訪,水師叔卻大門緊閉,拒人于千里之外啊,哈哈。”言語間甚是得意。

羅安素暗暗著急,不知這韓杜到底是什么來路,聽他言語中的意思,似乎素水門也找過他們的麻煩。

此刻大屋被他們圍得水泄不通,只怕素水門今日已不能幸免,想到這里,不自禁的向玉蝶看去,心想:“我無論如何也要保得她周全。”這時玉蝶也正看著他,滿臉焦急之色,向和婆婆指了指。羅安素知她心下焦急,內力不濟,已不能說話。

當下向和婆婆看去,只見她手中捧著一件疊好的白袍,白袍上還放了一把折扇,不明所以,和婆婆道:“眼下情況緊急,那青龍教也不知用了什么手段,居然連闖我們三道關卡,小姐有傷在身,唉,其實就算是沒受傷,只怕也不易抵擋,所以小姐的意思,我們想請公子幫個忙,穿上這件衣服扮一個人。”說著向玉蝶看了一眼。

羅安素也看了她一眼,只見她點點頭,羅安素有些奇怪:扮一個人便能將他們嚇退嗎?問道:“扮誰呀?”和婆婆道:“羅安素。”

羅安素一怔:“扮我自己?”隨即明白,這個羅安素可不是自己,心下不禁好笑,難道自己這個真的羅安素居然要借假羅安素的名頭來脫難,眼見這衣服疊的整整齊齊,玉蝶見情勢危急,便叫自己穿上這衣服,那定然是與‘羅安素’頗為熟識了,否則,又怎會有這衣服呢,不禁心下直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脫口而出道:“我可不穿。”

玉蝶見他神情決絕,忍不住道:“那假羅安素事事只學華玉峰,這衣服物什,原是華玉峰留下的。”她一說話,氣息已泄,寒毒攻身,吐了一口血,登時便暈了,向后便倒。

和婆婆搶上扶住向羅安素說了句:“你,你……”心下著急擔憂,再也說不下去了。

羅安素一驚,扣住了玉蝶的脈門,一摸之下,知她此時情形已危在旦夕,當下不再猶豫,一手抵住她命門要穴,一手握住她右手,運起內功助她抵抗寒毒。

本來這運功療傷須得一手在前按關元穴,一手在后按命門穴方是正策,但那關元穴位于人小腹間,卻是十分不便,幸而人手上也有六條經脈,雖是權宜,難免有礙行功,但羅安素卻不敢失禮。

只是他此時鼻中聞到玉蝶身上幽幽暗香,又見她為了說明那衣物是華玉峰的,竟而受傷吐血,不由心念起伏,一時又如何靜得下來。

耳聽外面青龍教似乎已然不耐,刀劍相交,叱喝怒罵,顯然是素水門下的弟子與青龍教交上了手。

和婆婆立在一旁,頓了頓足,奔了出去。

羅安素不敢怠慢,收懾心神,全力施為,當下只覺玉蝶體內的寒毒也并不如何厲害,只是她所練的內功雖與自己的道一心法是一路,卻又頗有些不同。

這道一心法是道家的一門玄妙法門,以至剛練到至柔,又以至柔練到至剛,最后又由至剛練到至柔,功到極處,全身肌肉骨骼,莫不能隨心所欲,這雖然是一門極柔的功夫,卻正大光明。

可玉蝶的內功卻于至柔中帶了些陰質,想是她以女體練之,難免帶了些陰柔,現下這陰柔內功中了陰毒掌力,兩相糾結,便有些難纏了。

按說此時正是危急時刻,實不該在此時療傷,但玉碟傷勢發作,立時陷入不救不行的局面,羅安素無法,只得全力施救,只盼著外間素水門的弟子能擋住入侵的敵人了。

費了半個多時辰,方才把這兩股力道分開,正欲一鼓作氣把那陰毒掌力逼出,卻聽得屋外‘呼呼’聲響,兩家激斗,那青龍教已攻入院中了,羅安素側耳細聽,素水門下的弟子料也可以抵擋一陣,當下心游物外,一心只是療傷。

這一下又是小半個時辰,羅安素收掌撤功,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耳聽外面的打斗聲漸歇,也不知是那方取得了勝利,羅安素心下著急,見玉蝶依然盤膝而坐,知她受傷已久,還須自行運功方能痊愈。

但此時離玉蝶不過尺許,見玉蝶喘息微微,吐氣如蘭,面色紅潤,越發明艷動人,心中一蕩,便欲吻去,忙收懾心神,起身退后兩步。

這時聽到外面殺聲漸歇,羅安素雖然有些疲累,但擔心戰局,還是掀起毛氈走了出去。

走出堂屋,不由大吃一驚,只見院中站滿了人,地上也橫七豎八的躺了十幾個人,但女子多而男子少,想來是素水門的弟子居多了。

而此時和婆婆正與一個干癟的老頭戰在一起,和婆婆使的是一口大刀,那大刀比之尋常大刀又大又厚,顯然極為沉重,但使在和婆婆手里卻虎虎生風,絲毫不見遲滯,直如一塊小木片般,甚是靈動。

此刻和婆婆大刀使了開來,護住周身,水潑不進,那大刀像一團黑光罩住了大屋門前的丈余之地,使敵人不致攻入屋內。那干癟老頭使得居然是一對短短的峨嵋刺,只見他圍著和婆婆疾走,尋機便刺,但每次都被和婆婆的凌厲刀鋒所逼退,每每這時,院中眾人便叫道:“可惜,可惜。”“再差一點。”“唉……”

羅安素只見對方足有三十多人,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書生手搖折扇,嘴角含笑,神情甚是閑逸,對場中的激斗似乎毫不在意,他身后不遠處站著四個人,那四個人都是一般打扮,只是年紀有大有小,想是青龍教中有地位的人物。瞧他們站在那書生身后,神色很是恭謹,那書生想必就是先前說話的韓杜了。

其余青龍教的教眾圍在四周,也對場中指指點點,看來他們今晚已是志在必得,勝券在握。

那韓杜一瞥眼間,見有個土里土氣的少年從屋內走出來,不由一怔,說道:“齊恕,快點把這老太婆放倒了,我們還要向水師叔請安呢。”那干癟老頭應了一聲,果然催動功力,越奔越快,到最后,只見一道黑影圍著一團黑光而走。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時和婆婆眼見自己從川中帶來的門下弟子盡遭不幸,而玉蝶又身負重傷,死生難料。現下大敵在前,便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只求多撐一刻是一刻,因此勢同瘋虎,招招全是拼命打法。

但她的大刀絕技雖然威力驚人,卻是極耗內力,此時全仗心中一口氣支撐,已是強弩之末,那齊恕如何能看不出這一點,因此圍著和婆婆只是轉,他要攻的只是一點,而和婆婆要守的,卻是方圓兩丈之地,何況一攻一守,和婆婆已處下勢。

不多時,倏的兩處黑光一和即分,那齊恕退出兩丈開外。

‘當啷’一聲,大刀跌落,和婆婆一跤坐倒,再也起不來了。

那韓杜微微一笑,只聽和婆婆厲聲叫道:“羅安素,你還不出來么?”

和婆婆一聲尖叫如厲梟夜啼,穿過青龍教眾人的哄笑叫好聲在山間回蕩,眾人聽她大叫‘羅安素’,聞言都是一怔,登時便靜了下來。

其時和婆婆已知今日不可幸免,故此一聲大叫,一是為了提醒屋中的玉蝶,二來也是希望借羅安素的名頭,能將青龍教的人阻得一阻,但她心中知道玉蝶受傷頗重,行動不便,阻得了一時阻不了一世,這時倒在地上,心下的絕望與憤恨,實在是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