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東大學,女生宿舍三舍三三三。
“最后一個,最后一個藍球,六,六,六……啊,又中了,云曉云,你太厲害了,連續三期雙色球一等獎。”三個女生娃娃大叫。
“你買之前,為什么不告訴我們?你太不仗義了。”
“我早跟你們說了,天機不可泄露,提前說就不靈了。”云曉云悠悠道。
哼,這我的氣運,告訴你們了,豈不是占用我氣運?我才沒那么傻。難道這小不點,真是仙尊轉世?這鴻蒙紫氣訣,竟然是真的,才修煉到第一層第三重,氣運爆表。
李小乾若是在這兒,估計要驚掉下巴,才第一層第三重?這才多長時間。
……
瑞江市,瑞康監獄。
探親室,劉小濤對面,一個吊兒郎當,口歪鼻斜老者瞇著眼說:“這位美女,找我孫老歪,何事?”
劉小濤:“跟你打聽的點事,開個價吧。”
孫老歪:“那要看什么事?”
李小濤:“你們監獄,可有個叫李彪之人?”
孫老歪:“有,一個慫貨,你要他的消息?一口價,二十萬。”
劉小濤:“可以,但是有個附加條件,在里邊,你多照顧他,別讓人欺負就行。這是一張不記名儲蓄卡,有二十萬。”
孫老歪:“沒問題。等消息,是電話通知你,還是當面?”
李小濤:“電話通知就行,這是我電話。”
……
瑞康監獄內。
李彪神情有些呆滯,到底是怎么了?從什么時候開始,事情變得這樣。那個我曾經愛的死去活來的女人,我怎么這么狠心,如此對待她。
這一切到底是誰的錯,從什么時候開始,是什么事情改變了我。孩子,是孩子,若不是我逼著她,她又何至于如此,又是誰在逼著我?是族人?是世俗眼光?
“我說李彪,你這是干嘛,發什么呆?”一個瘸子,一瘸一拐過來,挨著他坐下。
“沒有,你有事嗎?”
“沒什么事,就是閑的無聊,找你解解悶。”瘸子道。
“你都快出去的人,有什么無聊的。”李彪憂郁。
瘸子:“是啊,快出去了,也不知家里人怎么樣了。”
李彪:“這些年,沒和家里聯系?”
瘸子:“沒有,不好意思,也不敢。你呢,家中還有什么人?”
李彪黯然神傷:“家中之人,沒有,以前有個兒子,現在估計不認我了。”
瘸子:“怎么回事,你妻子呢?”
李彪:“死了,被我害死的。”
瘸子:“怎么回事,能和我說說嘛?”
李彪靜靜點燃一只,煙思緒飛到從前:“她是我一生的執愛,沒有她,我一刻也活不下去的那種,曾經我們有個溫暖幸福的家,我兩都在政府部門上班。天意弄人,我們始終無法擁有自己的孩子,族人的眼光,鄰里的風言風語,壓得我們喘不過氣來。然而有一天,她突然懷孕了,我的天也塌下來……”
瘸子:“懷孕不是好事?”
李彪激動道:“那一年之內,我接受中醫治療,一年內不得同房,那個孩子來歷不明,我問她,她說不知道。你說,我該怎么辦?她說不知道,我讓她做掉孩子,我原諒她。可是,她死活不同意。她只說,這是上天賜予她的孩子。我整個世界崩塌,開始買醉,開始墮落……”
瘸子嘆息:“哎,造化弄人,兄弟,好好表現,爭取早日出去。”
李彪搖搖頭:“我還早,還有二十年,這輩子,是沒什么希望了。”
……
“葫蘆娃,葫蘆娃,一根藤上七個娃……”手機鈴聲響起。
劉小濤拿起電話:“喂,你好……嗯,好,你說……”
劉小濤開啟免提,一個中年男子聲音響起……
聽著中年男子講完,事情前因后果,原來惡魔老爹也是受害者,我不是他兒子?可是,我卻是是媽媽生的,我還看過出生證明。
難道說,媽媽給惡魔老爹戴了綠帽子?不可能,媽媽是那種非常傳統的古典家庭主婦,非常在意自己名聲,這種傷風敗俗之事,她是不做的。
媽媽已逝,這一切,恐怕永遠是個謎。
將心比心,就算我自己,也不可能若無其事的承受這樣的事情,惡魔老爹幾十年來,沒有偷偷摸摸干掉我,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既然他也是受害者,心中之恨早已煙消云散。現在是時候把他弄出來了,這個社會,只有要錢,什么不能辦。
……
瑞康監獄。
“李彪你可以出去了,有人來保你,跟我走吧。”一警察道。
“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警察同志,我不是還有二十年嗎?怎么可以出去了?”李彪臉上看不到驚喜,有的只有疑惑。
“你是保外就醫,出去之后,可不能再犯錯。再進來,就沒機會出去了。”
在一間辦公室,一個西裝革履男子伸出手道:“你好,我是你的律師,負責幫你辦理手續,接你出去,手續已辦好,跟我走吧。”
“我真的可以出去了嗎?”
“當然。”
李彪黯然:“可是,我無處可去……”
……
一個小時之后,車子停在一個老式樓房前,李彪激動道:“這不是,我以前的家嗎?已經賣出去了,你還帶我來這里干什么?”
西裝男子遞過一沓材料道:“房子已經過戶到你名下,其中家具什么的,都換過,你簽收一下。這張卡里有一百萬,密碼是你愛人生日,我雇主還有一句話,要我轉達你‘你也老大不小,找個人好好過日子,別再賭石’。”
李彪愣愣望著男子,駕車遠去的煙塵,淚流滿面,喃喃自語:“乾兒,是你嗎?我知道錯了,你能回來嗎?”
李彪來到后山,發現這里蓋起一座豪華墓園,一座不大不小的廟宇建在墓園周圍,廟宇中央一個一比一女性雕像,正是那個自己日夜思念之人。李彪雙膝跪在雕像之前,放聲大哭:“我錯了,小美,我錯了,我好想你,以后我都在這里陪你……”
……
不遠處山頭之上,我收起望遠鏡,嘆息一聲:“哎,造化弄人,現在才知道錯,太晚,人們總是如此,醒悟之時,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