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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界之超級奴獸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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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布告欄上公布了此次外門大比的規矩:先是三輪淘汰賽,輕功,功力,心智,所有都符合標準,才有資格進入循環賽,循環賽是將通過淘汰賽的武者分成若干小組,小組中人相互交手以算積分,最后取積分排在前兩位的進入決賽。

決賽采用一場淘汰的賽值,決出最后進入青竹宗內門的名額。

其實許墨根本不用在意這些,依他的實力,奪下那最后十位名額幾乎板上釘釘,就算是最終冠軍,他也有八分把握。

“就讓這次外門大比,成為我騰飛的起點吧!”許墨心想,身下握緊了拳頭。

淘汰賽并不在青竹宗內進行,而是在青竹宗后山的幽幽谷,幽幽谷是一個很陰森的山谷,許墨等人到來時,陽光正烈,但谷口依舊煙霧彌漫。

煙霧之中,依稀可見一名青衣男子,站在谷口。

赫連墨小聲念叨:“也不知道他會如何考我們。”

許墨笑著搖搖頭,考量的方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淘汰一批魚目混珠之人,他不是魚目混珠的人,不怕被淘汰。

那青衣男子上前一步,朗聲說道:“我是外門大比負責考究你們輕身功夫的青竹宗弟子白燕,歡迎各位到來。”

白燕一報出自己的名號,立刻引起了一片竊竊私語:

“原來是白燕,沒想到這一輪淘汰賽就由他來主持。”

“是啊,沒想到一上來就是內門核心弟子來考驗我們,也不知道這考驗難到什么程度。”

赫連墨聽得眾人議論,忍不住問道:“這白燕是誰?怎么像個女人的名字。”

許墨狠狠盯了他一眼,淡淡的道:“白燕師兄是內門十大核心弟子之一,有著浪里白燕的稱呼,乃是十大核心弟子中,輕身功夫的最強者,由他來負責考驗我們輕身功夫,并不奇怪。”

赫連墨訕笑一聲,道:“沒想到這個名字娘兮兮的人,還是內門十大核心弟子,我看他實力也就化元后期的樣子。”

許墨搖搖頭,道:“核心弟子不能以實力來劃分,若要說,內門弟子多數都有化元中后期的修為,白師兄能在核心弟子中占據一席之地,想必是有過人之處。”

宗門之中,只有內門弟子才算的上真正的弟子,所以外門弟子對宗門情況并不算十分了解,類似白燕這種核心弟子,許墨更是只見過幾次,所以不知白燕的底細并不奇怪。

這白燕雖是核心弟子中修為偏低的一名,但一手出神入化的輕身功夫,加上武魂浪里白燕,也讓他在十大核心弟子中,偏居中流,雖遠不及前幾位,但也不是最后一名,比之普通的內門弟子,更是有天淵之別。

這里就看出武魂的差距了,化元期的武者,就能夠發揮出武魂的真正威力,武魂強者,越級挑戰也不是問題;武魂弱者,便是輸給修為不如的人,也不足為奇。

赫連墨正想再詢問一下核心弟子的情況,就聽白燕朗聲說道:“我就不廢話了,來說說這次的考核。”

白燕向旁邊一戰,兩手一揮,縈繞在谷口的霧氣頓時消散。

許墨目光一凜,只見原本應該暢通無阻的谷口,被一塊高約二十仗巨石所阻,巨石表面光滑,一看就經過特別打磨,普通武者,便想要借力而上,也不可能。

白燕說道:“第一輪考驗,我不管你用任何方法,只要能進得山谷,便算合格!”

此言一出,眾人立刻去鼓噪起來:

“這山谷只有一個谷口,三面橫山,約莫千仞,想要從兩側繞過,絕不可能,看來只有用輕功越過這阻路的巨石一條法子了。”

“廢話,我也知道要從這巨石上越過,可你看這巨石,大約有二十仗高,表面光滑,根本借不上力,這里何人能越過,看來青竹宗是存心不讓我們過關啊!”

“是啊、是啊,人怎么可能從此處越過,除非插上翅膀飛過去還差不多。”

“是啊,人力怎么可能一躍而過呢?”

許墨沒有加入鼓噪的人中,只是看著這巨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有些意思!

白燕雙手虛按,場中頓時安靜了下來,他滿意的點了點頭,朗聲說道:“我知道你們有些人認為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可是真不可能嗎?我青竹宗還沒這么大的閑心陪各位玩這種游戲。”

話音未落,他縱身一躍,也不見用力,便騰空而起,半空中足下連點,以登天梯的手法借力而上,眨眼工夫,便飛到巨石頂端。

“看到沒有,若沒有這種輕身功夫,恕我青竹宗不歡迎了!”白燕面色一凜,生出一股驚人的氣勢,以一己之力,將鼓噪的眾人壓了下來。

赫連墨身子一顫,小聲對許墨說道:“果然是青竹宗核心弟子,這一手輕身功夫,真是——”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

許墨微微一笑,道:“他還未動用武魂,傳說中武魂浪里白燕能極大的提高武者的輕功,區區二十仗,根本就不放在他眼里。”

林平點了點頭,接著說道:“這只是小試牛刀而已,真正厲害的輕身功夫是在狹窄的空間里輾轉騰挪,能做到萬綠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程度。”

赫連墨聽兩人這么一說,心下駭然,小聲說道:“真有人能做到這種程度?”

林平用下巴指了指許墨,說道:“你問他吧。”

許墨笑道:“我是能做到,但也要對手沒有鎖定空間的武魂,若是遇到了能鎖定空間的武魂,輕身功夫再好也沒用。”說完似笑非笑的看著林平。

別人不知道,他卻知道林平的飲血狂刀其中有個效果就是以血煞之氣鎖定空間,逼的對手必須和他硬碰硬。

林平笑了笑,未再言語。

這時候,有第一個嘗試者走到前排。

“俺來試試。”

說話的是一名光頭大漢,燕頷虎須,豹頭環眼,皮膚黝黑,肌肉遒勁,背后背著一柄金絲大環刀,伴隨著左右時的左右搖擺,刀上金環發出“咣當、咣當”的聲音。

“這不活脫脫一個光頭張飛嗎?”許墨小聲嘟囔了一句,

“誰是張飛?”赫連墨道。

“一個很黑的男人。”許墨認真的回答。

兩人說話的時候,光頭大漢已經完成了熱身,脫掉皮襖外衣,拎著金絲大環刀,來到巨石前,此時白燕已從巨石上跳下,走到他身邊,道:“你要拿著刀上去嗎?”

這口金絲大環刀少說也有百余斤,若想拎著它上去,可不容易。

“沒事,我要想上去,還非得帶上這口刀。”大漢微微一笑,露出一口黃牙。

“那么請便吧。”白燕聳了聳肩膀,然后讓開。

大漢立于巨石之下,久久不動,臺下眾人不禁鼓噪起來:

“干什么的,快點啊,大伙兒都等著!”

“是的,磨蹭什么啊,要上就快上,不上就下來讓爺試試!”

大漢不為所動,依舊屏息凝神,積蓄著力量,直到力量積蓄到一個頂天,突然雙腿微曲,猛地發力,如同炮彈似得竄上高空。

見此情景,許墨忍不住“咦?”了一聲,他起勢雖猛,但高度明顯不夠,不到十仗便后繼無力,正當眾人嘲笑他時,他突然大喝一聲,身體如弓,將大環刀掄滾圓——

以刀插入石壁,借力而上,雖是取巧的法子,但無異于為那些輕功不好的武者做了個榜樣。

看到這里,赫連墨不禁大叫一聲“好”。

許墨卻皺起了眉頭,

沒這么簡單!他想。

驚悚

當光頭漢子從空中跌落時,表情只剩下驚悚。

一臉橫肉的臉色掛滿驚悚,叫人看了,同樣驚悚。

他為何驚悚?

顯而易見,任誰志在必得的一刀,竟被彈開,都是這幅表情。那柄金絲大環刀準確的砍到石壁上,卻僅僅激起了一片火花——

光頭漢子的身體向后彈去,在半空中失去平衡。驚悚中的他,并未調整身姿,沒有讓自己的落地,看起來冠冕堂皇——

就像一個失敗的雜技藝人,用最恥辱的方式,跌在地上,便是激起的一片塵土,也無法隱藏他目瞪口呆的表情。

驚悚,這就是驚悚,臺下鴉雀無聲,鴉雀無聲的驚悚。

有些人自信,以為他們知道自己能行;有些人自信,卻是因為他很無知,但無知的人不一定自信。

倘若無知切自信,那就是一場災難了——光頭大漢就是一場災難。

許墨嘆了口氣,幽幽的道:“他太小看這種測試了。”

太陽升起,木葉上凝著春霜,比剛才更顯得清冷;而更加清冷的卻是人們的心——

光頭大漢的失敗,直接在他們頭頂,澆上了一盆涼水——徹骨的涼,比水更涼。

赫連墨緊皺眉頭,喃喃道:“他竟失敗了,真是不可思議。”

林平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緊握的拳頭出賣了他的內心,而許墨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剛才怎樣,現在仍然是怎樣。

“他不但無知,而且傻,傻的無藥可救。”許墨小聲念叨。

什么樣的人,能被稱之為傻?

重復同樣的事情,卻希望得到不同的結果。

臺上

光頭漢子掙扎的爬起來,便要上前再試,他很傻,傻的無藥可救,但有人不會讓他繼續傻下去。

一只手擋在他前面,瑩白如玉,卻纖瘦無肉,即像一個風華正茂的年輕人,又像一名垂暮之年的老者。

這只手,

兩種截然不同的狀態,

叫人分不清,何種才是它真正的形態,但它攔在光頭漢子之前,卻是事實,不可爭辯的,不可否認的。

“每人只有一次機會。”白燕冷冷的說,態度與最開始,天差地別。

那漢子目露不忿之色,大聲喊道:“老子剛才是不小心——”

話未說完,便被那只充滿矛盾的手,拂下了擂臺。

一拂

輕輕一拂,就像戲子擺動水云袖子,光頭大漢如遭重擊似得,倒飛出去。人群立刻散開,漢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半晌爬不起來。

白燕看都不看他一眼,朗聲說道:“下一個是誰?”

鴉雀無聲

目視了光頭大漢的失敗,實力不夠,妄想投機之人,開始惴惴不安。

他們不傻,不像光頭大漢那么傻。假若他們上去,所用的辦法一定也是一樣的,一樣的辦法想要得到不同的結果,那就是傻了,沒人希望成為傻子,特別是在大庭廣眾下。

白燕搖了搖頭,又道:“下一個!”

無人應答,無人出聲,有些人害怕,有些人不屑;空氣中凝聚著一種詭異的靜謐,靜謐的不可思議。

仿佛有霧,卻又無霧,太陽過了最高點,正緩緩下落,霧未散去,卻被穿過,光線映出了白燕的臉,帶著淺笑,譏諷而冷酷。

便在這時,一個許墨認識的人走了出來,

“不如讓我試試吧。”他同樣在笑,笑的溫文如玉。

白玉京,潞州白家的少爺,家族和青竹宗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他的出場,吸引了一大批人的眼球。

“他是誰?怎么看起來像個白面書生,能過去嗎?”

“你居然不認識他?”

“怎么了?他是誰?”

“潞州白家的少爺啊,別看他一副文弱的模樣,那功夫可是——”

“看,他身后還跟著一個姑娘。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許墨順著眾人的眼神望去,只見曾經被他逼迫著道歉的白玉鳳,蹦蹦跳跳的跟在白玉京身后,一身湖水藍的衣衫,青色腰帶,青絲隨意的束在腦后,既不死板,又顯得自然,倒是極適合她這個年紀的姑娘。

白燕顯然是認得白玉京,氣勢一收,不復剛才的鋒芒畢露,說道:“有把握嗎?”

白玉京一笑,令人感覺如沐春風,

“自然,”他停了停,又道:“只要過去就可以嗎?無論方式?”

白燕看了一眼他身后的白玉鳳,笑道:“自然,過去即可。”

白玉京笑道:“這我就放心了。”拉著白玉鳳的手,走到巨石面前。

在巍峨的巨石面前,白玉京原本高大的身材,顯得那樣渺小。

他要干什么?

為何要拉著一個姑娘的手?

眾人的疑惑很快解開,就見白玉京微微一笑,摟著白玉鳳的腰,縱身一躍——

臺下一片嘩然:

“原來是要帶一個人上去,這都可以?”

“你行你上啊,你若能帶一個人上去,白燕也不會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