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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朝風云之弘云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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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6章 突破口

見百里安悅無奈的樣子,高乾便又笑了:“誰說沒有辦法了?我這里有一個法子先不說能不能成,但值得一試!”
  百里安悅驚疑的看了他一眼,沒有想象中的眉開眼笑,而是眨著眼睛有些疑惑的問道:“是什么辦法?”
  “呵!”高乾先是笑了笑,然后道:“你先告訴我,你進去醫治的人是男是女?有多大年紀?”
  “是女的,年歲大概跟我差不多大……不,”她搖了搖頭,又改口道:“應該要比我小兩年,怎么了?不是你讓我過去醫治的么?這事兒你不知道?”
  高乾搖了搖頭,又道:“那在你看來,這個年紀不大的姑娘跟夏侯彥是什么關系?”
  “關系?”百里安悅垂下眼臉想了想,然后抬起頭答道:“一般來說,軍營里是不能帶女眷的,如果有的話,那一定跟那個人有著很重要的關系,夏侯將軍對她的關心,也許是妹妹或者說……”她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看了看高乾。
  高乾面含微笑道:“我可以告訴你的是,夏侯彥沒有妹妹,除了這個以外,你還能想到是什么關系?”
  不是妹妹的話那只能是那種關系了,百里安悅心下已經了然,不過嘴上還是試探的問道:“你是說他們是那種關系?”
  她說的是什么意思,高乾自然是清楚的,他點了點頭:“根據我對他們的觀察應該是這種關系,我還聽說,那姑娘應該是這涅陽城中某個大戶家的丫鬟,那天夏侯彥進城很晚才回營,或許是在那個時候兩人見上的面,然后過了幾天,他便每天傍晚遣人去涅陽城把她接到軍營里,再加上這次他為了那姑娘,竟恐嚇了他們的軍醫,這種種跡象表明,他們一定是那種關系。”
  百里安悅對他們是什么關系這件事不怎么關心,她關心的是高乾說的那個方法到底是什么,便問道:“那,那姑娘跟這件事有什么關系?”
  “你在給她治療的時候,難道沒看出什么來么?”高乾反問道。
  經他這么一說,百里安悅就想起來了,她道:“對了,我查看過她的傷口,應該是劍傷,而昨天正好發生了刺殺,這么說那姑娘或許是給他們刺傷的!”百里安悅也不笨,被高乾這么一說,便也明白了過來。
  高乾笑著接下去道:“這下你明白了吧?那姑娘在夏侯彥心中很是重要,而你們又想要救花項,現在從夏侯彥那里打開突破口已經做不到了,可一座堅固的城池誰說一定要從外面才能攻破的?我們就可以從這個姑娘那里打開突破口!”
  高乾說到這里,百里安悅已經知道接下來該怎么做了,她道:“我是醫治她的人,我可以找機會去查看她的恢復程度,便有時間去求她,讓她在夏侯彥那里說話,我們這些外人說再多,夏侯彥也不會聽進去一句,可如果是他的心上之人呢?”
  百里安悅覺得這件事十有會成功,便漸漸興奮了起來,眉間的憂愁也減輕了不少,她朝高乾笑道:“原來你讓我去醫治她,還有這一層意思!”一開始,百里安悅也以為高乾讓她去醫治禿發翠是為了賣夏侯彥一個人情,讓他可以好說話一點,沒想到這里面有更深層的意思!
  高乾笑著點了點頭,“現在明白了吧?但是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如果這個方法不成,我們就找不到其他辦法了!”
  確實,凡事都應該考慮到最壞的結果,百里安悅之前想了想,原本已經打定主意不再去管了,那畢竟是在努力之后不得不接受的結果,可現在高乾的話又讓她燃起了希望,她由衷的朝高乾點了點頭:“謝謝你!”
  高乾也是報以一個微笑,但隨即便道:“剛才說對不起,現在又說謝謝,你未免變得太快了吧!好了,把魚湯喝了吧,然后好好睡一晚,明天估計我們就有事情要做了!”
  百里安悅低頭看了看鍋里剩余的魚湯,然后一言不發的遞到高乾面前,高乾有些不明所以,問道:“怎么?不會是要給我喝吧?剛才不是不給我喝么?”
  高乾剛想說“算你有良心”的時候,就聽到百里安悅說出一句讓他差點咬到自己舌頭的話來,“涼了!去熱熱唄!”
  高乾原本還平和微笑的雙目,立刻瞪大了起來,幾乎是以一種兇狠的摸樣看著百里安悅,后者只是無辜的吐了吐舌頭。
  互相盯了一會兒,高乾的目光始終還是那樣,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百里安悅就識趣的把砂鍋拿了回來,剛要動,手里的砂鍋就被高乾一把奪了過去,百里安悅都被他嚇了一跳,幾乎怔怔的看著他,只見他臉上擠出一個近乎柔和的笑容,還笑瞇瞇的低下頭:“是……”
  十一月初的洛京,被一股百年難遇的寒潮所侵襲,深秋時節的氣溫已經像是身處寒冬,洛京城的市民們早上出門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披上了棉衣,走在路上隨處可見渾身裹得厚厚、縮著頭的人,腳步匆匆的行走著,很多人都在抱怨這鬼天氣!
  十一月五日這天清晨,正是一天中最冷的時候,位于洛京南城門外古松山腳下的枯松寺,早起的僧侶們已經打開了門,拿著掃把走出來將門外的落葉清掃干凈,他們身上只有一件簡單的灰白色僧袍,寒冷的氣息從寬大的袖子里侵入,但這些僧侶們卻好像完全不怕寒冷,照樣一聲不吭的干著自己的活。
  夏朝的佛教歷史十分悠久,但是對佛教的來歷民間卻是眾說紛紜,只是從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夏朝的民間開始出現了一群人,他們身穿素白色的長袍,頭頂不見一絲頭發,一串木珠子總不離手,口中也總是念念有詞,只是常人不太聽得懂而已。
  他們自稱“僧”,與夏朝本土的“道”不同,僧曾被認為是邪教,因為成為僧侶之前要剃發,夏朝民間有“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的傳統,夏朝百姓在成年禮之后就不再剃發了,而剃發會被視作是不孝的舉動,所以夏朝民間的道士都是戴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