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建國去槍械室指導菜雞，林暢武則去圖書館，這是每一個巡夜人都必須盡的職責，因為人數上的稀少，所以巡夜人群體只要一有機會就會抓緊時間培育新人。
林暢武咬著牙瘸著腿來到圖書館后，打開了一間寫著他名字的教室門后，看著里面坐著的十幾個正在自習的新晉巡夜人，一時間也有點感慨，想起了幾十年前他坐在那的時光。
“林暢武老師！”一個新巡夜人注意到了他，立刻站起來喊道，連帶著其他人也站了起來。
“都坐下都坐下，我這是臨時被叫回來了也沒準備什么課程，有什么問題就直接問吧。”林暢武擺了擺手，他已經看到了講桌上擺著的他關于巫術和魔法的相關記錄，看著已經被翻爛了的頁腳，他知道這些新兵已經很努力了。
“那個老師，我想問個問題！”一個新兵舉手說道。
“請講。”林暢武看了看這個新兵服裝的標簽，巫術，煉金術，沒有近戰的刀劍圖標。
“您在您的記錄中提到賢者之石是不可能存在的，這作何解釋？”這個新兵問的這個問題讓林暢武一愣，他記得那段描述，他曾經跟巡夜人中煉金大師爭吵過這個問題。
“是的，賢者之石在古籍中記錄是煉金術的萬能藥，它在恰當的條件下能夠變成任何物質，成為任何一種實驗的潤滑劑，不論是根據亞里士多德的四分法，熱，冷，干燥，潮濕，還是中世紀煉金大師伊本哈尹揚的說法水銀，硫磺，鹽，亦或者近代的意識靈魂學說聲稱的賢者之石由高潔的靈魂構成，再到這幾十年中靈知派所深信不疑的意識構筑學說，他們都沒有解決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就是以上的種種說法，成千上萬的煉金師都沒有找到一個能夠橫跨固態，氣態，液態三種形態的物質，而靈魂之石也被確認無法用于煉金術，就這么簡單。”林暢武說完后一看新兵的表情就知道他不相信，不由得暗暗嘆了口氣，賢者之石對于煉金師而言誘惑大到不可想象，一個能夠聯系所有物質的石頭，為了賢者之石歷史上已經死過太多太多的人了。
“謝謝老師。”出乎意料的是，那個新兵很坦然的向林暢武道了謝，然后就坐回自己的座位了，這讓林暢武對這個新兵的看法大大提升。
“老師，在面對怒靈時我們該做出何種反應？”另一個新兵急不可耐的舉手提問，但問題卻讓林暢武皺了眉頭。
“怒靈？我還以為現在沒多少人認識這玩意了，自從工業革命后怒靈的目擊記錄就趨向于零了。”林暢武奇怪的看著那個新兵，穿著魔法科的學袍，胸口的標識是靈魂魔法以及肉體塑型。
“我見到過怒靈···死里逃生。”新兵的話引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講講，怒靈是非常危險且神秘的敵人，即使是那些上了年紀的老怪物面對怒靈也是非常危險的一件事。”林暢武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
“七年前，我在XX山上，我當時是一個登山隊的成員，我們當時的目的是登高野營，并且在山上待上五天，前兩天一切正常，直到第三天山上刮起了奇怪的風，風中混雜著大量的沙塵，沒辦法我們開始就地野營，等風過去了再繼續前進，幾個小時過后所有人都開始咳嗽，幾個人的眼睛和耳朵開始出血，所有的儀器都失效了，指北針瘋狂的轉動，衛星電話里也全是雜音，我們沒有辦法，只能夠當即啟程離開。”新兵所說的讓林暢武不時地點點頭，這些全部都是怒靈出現前的征兆。
“然后我們就發現森林里有一個···淡藍色的陰影，那個陰影游蕩在我們的周圍，環境變得越來越奇怪，狂風，暴雨，雷擊，甚至刮了一小段時間的暴雪，我們嚇得四散奔逃，一個接一個的倒下，我還看到那個陰影在吞噬我們死去同伴的尸體，一個小伙揮舞著登山鎬試圖驅趕它，剛跑到那個陰影面前后就倒下了，我跑到了一個山洞里，直到一個巡夜人將我救了回來。”說完那個新兵扯開了自己的衣服，展示著他的身體，所有人看到后都吸了口涼氣，身上的各種顏色的血管以及大片大片黑色皮膚。
“嚴重的重金屬中毒，至少是五種，你身上注射了提純后的狼血血清對吧？”林暢武看著新兵身上不斷跳動的血管和不斷蔓延又退回的黑色皮膚問道。
“是的，三百毫升。”新兵的這個答案讓林暢武皺了皺眉頭，也讓他意識到眼前這個新兵有多特別，三百毫升提純過得狼人血清對于絕大多數人類甚至是巡夜人而言都是致死量，找書苑 www.ｚhaoshuyuan.coｍ以林暢武對巡夜人科研部的理解，眼前的這個新兵顯然是被他們當作接下來巡夜人肉體改造技術的一個突破口了。
“怒靈，怎么說呢，我們目前沒有發現任何有效的攻擊手段來針對怒靈，唯一能夠起到些許效果的只有雷系法術，而且當量必須非常大，大多數戰勝怒靈的例子都是長時間鏖戰后怒靈自行消散。”林暢武的話讓那名新兵神色黯然。
“我們對這個世界的了解還有很多不足，怒靈只是其中一個···比較有威脅性的。”林暢武小心地構思了一下自己所說的話。
“謝謝老師。”
隨后林暢武又解答了其他學生的幾個問題后，教室內又重回了平靜，林暢武觀察了一下這些學生的平均年齡，發現比起他們這一代，新兵的年齡普遍降低了不少，他加入巡夜人時已經二十三歲了，完成巡夜人的所有訓練后已經三十了，執行任務五年后也就是三十五歲時接受了最后三道巡夜人改造手術，而眼前的這些新兵都是二十歲上下的小伙子，他們也已經接受了好幾年的巡夜人教育了。
“所有組織都在進步么。”林暢武看著他手上的這份名單感嘆道，巡夜人曾經最大的問題就是人手不足，訓練時間過長，命運律的不穩定，改造手術的缺陷都在限制著巡夜人擴大自己的規模，但是隨著經濟發展，人類日常活動范圍的擴大，讓命運律被觸發的機會大了許多，尤其是在年輕人多了很多作死的想法后，這類年輕人在一段時間內甚至成為了巡夜人新兵的主要構成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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